「但是,王哥,現在你的公司處於發展階段,等有一天你成為超級資本家,你會更加引人注目。

當假如你所有的一切被人爆出來,那麼那個時候這些東西就會變味。

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痛。最好的方式是讓你父母跟著你搬離這裡。」

賈未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這種民營企業哪裡能成為資本家。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一點決策失誤,就讓公司斷了資金鍊,然後破產。

也正因為懼怕斷了資金鍊,所以我才另闢蹊徑,弄了一個資金回籠最快的家電賣場。

但今年疫情影響,賣場虧本……至於虧本了多少,我都不太敢去核算。

我跟賈未說:「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搬不了。我爸媽不走,他們想守著這裡,我也只能守在這裡。」

興許他們認為,只有待在原地等著,百年之後就能和王富貴團聚。

賈未一聽我這麼說就明白了,他道:「王哥你的意思是想讓一切都合理化?」

麻雀飛過才有影子,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合理化?!

我將村民威脅我家的事情告訴了賈未,問他,「我父母以那樣的形式收養我,按照律法是不是不太正當?」

賈未沉思了一下,問我,「王哥你現在多大了?當年來仙桃村的時候多少歲?」

「我現在身份證上的年紀是三十多了,但當年……」我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當年不知道。但我想也不下十五歲了。」

「那就更加沒有問題了!」賈未笑了笑,「王哥,不用擔心,這沒有不正當,你們當時只是缺少手續。」

我不明白,怎麼就是缺少手續了?

賈未跟我解釋了一下。

――八歲以上的未成年人,雖然限制了民事行為能力,但是可以獨立實施純獲利益的民事法律行為或者與其年齡、智力相適應的民事法律。

「當時你已經有十幾歲了,自然這些都是屬於你的意願,再因為當時你自認為是王富貴,所以一切都不成問題。」

呼——

這下我稍微放心了。

「那『王富貴』沒有報死亡證明這件事有沒有問題?」

「沒誰能證明王富貴死了,按照情況只能報他失蹤。」

那麼問題又來了。

我問:「如果算失蹤,那我怎麼辦,我用的是王富貴的身份。」

「王哥,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只是我們的預想,究竟會不會發生……我想你現在找我跟你聊這些就是防止這些事情不會發生,並且還要讓一切歸於原位。」

是啊,我想找到自己的身份,也想讓去世的王富貴有一座墓碑。

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多少,我不知道。

「王哥,我還是想提醒你,隨著你公司的壯大,這件事兒拖不得,到時被人營銷亂說,原本大公無私的好事就會變成自私自利的爛事。」

呃——

我感覺賈未最後說的這些話,和之前他嚇王三順說的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一直都在提醒我,還是要儘快將事情解決……不止是因為這事對我有影響,還因為在不久的未來他需要我做「落水事件」的證人。

可能我想的有點多。

我不動聲色,像他點點頭。與他一同起身,看著他離去。

待賈未走後,何小意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這麼快就說完了。」

「嗯,他說了一些解決方案,但他沒有向我推薦他實習的律所,你說為什麼?」

何小意坐下說:「剛才王三順悄悄回來將他的名片撿走了,我覺得賈未說的那些應該是不實的。沒給權總你,可能是覺得沒必要,畢竟你要找個律所還是很容易。」

或許還因為他跟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沒有一點隱瞞;又或者這件事本身就沒什麼大問題,連律師都不需要用到。

我也同何小意坐下,看著側臉的碎發,紅撲撲的臉,不明所以的問:「剛才你怎麼要走,沒人趕你離開,我沒讓你避開。」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告訴她更多。

「我有點受不了他打量我的眼神。」

呃――

此時我不是正在打量著何小意麼!

我趕緊斂回目光,生怕她發現我也在打量她。

但於此同時,我又想起剛才賈未說我和何小意「感情好」,還真誠的事……

我心想她會不會不在意是打量她的目光?!

這麼想著的我有點躍躍欲試。

我的目光開始放肆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小意。

一邊盯著還一邊說:「剛才賈未都說我真誠呢,看吧,我這個人並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坦誠,是你對我有偏見,才那麼想我。」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將何小意惹到了,她抱怨著說,「對,對,你的真誠全用到別人身上了,對我說話總是兩面三刀。」

我能跟她說實話?!

那我這張臉皮還要不要,而且我要是真把心窩子掏出來給何小意看,她不嚇得亂躥我就不信王。

何小意發現了我注目的目光,她抹了一把臉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我說,看來她是真沒覺得我目光有什麼。

我斂回視線,不在再繼續看她,而是問:「季節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時候回來?」

何小意沒有打電話,但我看見一直在按手機,想來她是發的消息出去。

「他那個時間,你懂的,不過現在大家都比以前自覺多了,知道出去的風險和對家人的不負責任。」何小意掃視了我一眼說,「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等會自己回工地那邊去。」

我抬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4點左右,便道:「我也沒太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能不能找車走。」

我其實想陪何小意等,但不好意思明說,只能以這樣的藉口。

「哎呀,你走吧,」何小意從衣兜里摸出一把鑰匙跟我說,「我有季節屋的鑰匙,我上去等一會,不會遇到什麼問題的,裡面天天消毒,而且也沒沒有什麼病人,放心吧。」

「既然你有鑰匙,為什麼你剛才不上去,在下面吹冷風?」

我這個問題似乎有點犯白/痴了,何小意也沒想過我會這般問,傻愣著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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