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統籌與安排,被「七嘴八舌」的聲音干擾,是很容易搞小團體,但……

我有另外的問題。

我問何小意:「你這麼清楚情況,是季支書告訴你的?還有你們當初一來我家就要我來幫忙做病疫宣傳……是因為我會攬事?」

攬事!

是我愛多管閒事!

不是因為我有統籌能力,不是因為我面子大……

呃――

面子!

現在看來我屁面子都沒有,有的只是「不勻稱」的做事本事。

村裡的壓歲紅包我雖然老人和小孩都用,但也是分人,分家庭狀況來定的。

比如小鈴鐺家,她無父無母,只有爺爺奶奶,自然就要多一點。

還有那借錢要1萬,只給5000的人……那都是兩年的借出去的了,到現在都沒還,我們家也沒有去找她要。

沒要不就成白給的了,她還要怎麼樣!!

王三叔他家王樹有小孩,但從未回來過,我也不可能還給他備一個,讓他帶去。

我雖然有點張揚,但還沒至於草包到那個地步。

我這事做得里外不是人,我想今後……

我想沒有今後了。

這麼想來,的確如何小意所說,現在的情況是我作出來的。

我想幫著村裡做點事但又不想頂著村子的名頭,而且我一年都在外面,管不了這裡。

攬事這事何小意回答地支支吾吾,後來她只說:「我不知道,我都是跟季節一起,才知道那是你家的。」

呃――

我是問的攬事問題,不是問何小意怎麼知道那是我家的。

而且這不是問題,季節知道我家她跟著來,當然就知道了。

算了,算了,說正事。

我問:「你剛才聽到王於達說口罩什麼的沒有?」

「他說用卡上的錢要用來支付口罩的,人家現在支持各種方式付款。」

「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等著人家送貨,所以才沒空回來?」

「或者是人家還在生產,等著呢!」何小意說,「我們買口罩那麼難,他是從哪裡找到這種好貨源的啊!」

這麼好的貨源……

我當即想到的就是曲盛。

電話立即就打了過去。

「權哥,東西收到了啊,不用感謝我的。」

我沒開口就對曲盛表示不滿,畢竟我和他現在也算是合作關係,以後指不定還有生意往來。

我迂迴著問:「曲老闆,你那裡貨源緊張,那其它地方有沒有不緊張的,幫哥一個忙,最近我這邊要復工了,沒有防護措施,不讓開門啊,你說我收益不行了怎麼辦?」

收益不行了就要他還錢。

都是做生意的人,我覺得曲盛應該聽明白了我的話。

電話那頭曲盛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哥,要不這樣,我幫你出一個主意。」

病疫情況見好後,恢復經濟是首要問題,所以我要買口罩的流程就是――

首先我得公司出一個申請文件,然後再由上面批覆,同意之久我再拿著這個批覆文件去藥業公司。

曲盛所產的口罩全由藥業公司拿去消毒然後再由上面統籌……這前前後後辦理下來,花一個禮拜算是快的了。

「這是必須的?」我不解,那王於達怎麼會有批覆文件?

曲盛說:「這都是必須的,沒有這些東西我賣你,除非我想要破產。」

「那……」

「權哥,你公司那麼大,申請是會給你考慮的,千萬別心急買到假貨了,多注意辨別一下,之前也有囤貨,後來見商機拿出來賣的,但現在外面很多都是不合格產品,沒有經過藥物消毒和藥物解析,戴那個真還不如不戴。」

「哦,那行。」我將曲盛電話掛了,看著何小意。

電話開的免提,她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說王於達花那麼多錢去買的可能,不一定是真的?!」

誰知道啊!

「萬一他就買100個,那也是可能是真的,曲盛不是說有人聽到風聲囤貨了嗎!」

何小意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權總,你哄騙自己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呢!」

我真是無言以對,能不能別拆穿我的心思,本來裝得就很艱難了。

「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報警?」我問何小意,「只憑我們的猜測,就能立案偵察了?」

何小意盯著我,半晌才出聲說:「總要試試,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你不試試怎麼不知道不行,還沒跨出步子就後退了。」

說得十分有道理。

案子報了,派出所也受理了,只是鄉鎮人物力有限,這件事被市局的人接盤了。

我和何小意從派出所回到工地後,她問我:「權總,我們現在是等著受騙的王於達回來,還是繼續找車回公司?」

等什麼等,被騙王於達的樣子我才懶得看,看了我不瘋狂埋汰他才怪。

「找車,找車,」我說,「男人禿廢的模樣喜歡自己處理,他如果真被騙了,那是他活該。腦子全用到怎麼跟我作對上了。」

「這樣不好吧,」何小意說,「我還是再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多注意辨假好了。」

何小意說完後,遲遲沒動,像是在等我批示一般。

我看著何小意問:「你是不是等我同意?」

「啊!」何小意點點頭說。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打了?」

「不打,」何小意說,「但我會給他發一條簡訊。」

「這不就結了,那還需要我同意什麼!」

接下來何小意說的話真讓我匪夷所思。

她道:「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用迂迴的方式告訴王於達。可你不想背關心他的鍋,所以就我來說。而且我也想正大光明的將這件事說出去,不用背著你,你不喜歡坦誠,我就幫你坦誠。」

條條道理……我九十分的溝通能力被何小意堵得啞口無言,無奈之下,只能對她說:「去去,一邊說去,我沒你想的那麼多。而且你信不信,他們會覺得我們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酸不酸是他們的事情,說不說是我們的事,就如我們也知道不一定能抓著製造偽劣產品的人。」

去我公司所在城市的車還是沒找到,但我還是坐上了車,只不過這車是去往我們村的那個市。

我被賦予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很艱巨,艱巨到不成功便成仁……

呃――

這一次也是我人身前進的里程碑。

英雄夢上演。

哦,不是,是「無間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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