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快偵察隊長一步,在他開口的時候先問:「怎麼又回來了?」

「車的座位可能有點擠,我怕等裝貨都沒位置,」隊長問道,「路遠不遠?要不我找一個運貨小車過來?」

販假老闆忽然開口說,「那這樣,我去借一個單排小貨車,我就不坐你們車了,在前面的路口等我十幾分鐘,很快就好。」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屋裡。當我聽見他吆喝「王兄弟」時,我已經有了想要進去把王於達帶走的衝動。

――我都沒這麼使喚過王於達,他憑什麼這樣把王於達放牛的使喚。

我的確也朝屋裡走了一步……然而我的衝動被何小意制止了,她拽著我的手臂,悄聲問:「你怎麼了?他們都過去了,我們也該過去了。」

車已經倒了過來,我相信何小意這會也明白了我為什麼狀態不好了,在她拉我的時候,我們都聽見這個鬼老闆吆喝王於達:「王兄弟,你藥擦了跟我走一趟。」

我心道:「王於達手都那樣了,他拿東西都沒法,還能開車?」

可我能怎麼樣?

車已經停在了我面前,何小意拽著我上車,就連出來的王於達看我時沒帶一丁點的表情……

他願意帶著受傷的手去開車,我還能拉著他不讓嗎?!

你們都贏了,就我這個人太沒原則意識了,總是想著護短和按照自己的心思去辦事。

坐到車上,我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將一頭頭髮弄得稀巴爛,這還是不能平息下我心裡的氣。

我撓玩頭髮又捂著臉……最後在何小意的安撫下平息了焦躁。

何小意拍著我的肩膀,一下一下的,這感陌生又熟悉,仿佛在某個黑夜之中我,我就是這麼被安撫下來的。

我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害怕……不要擔心……

一切都會好的!

我們的車停在了路口,我望著那座被燒過的房子無所適從。

――如果不是我當時的英雄主義作祟,就沒有這一趟之行。

也不會在這碰到王於達,就算最後他買了偽劣產品,只不過是被王禍禍騙了點而已。

「隊長,」我問,「剛才你和王於達在屋檐後面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聊了幾句這裡的情況,」偵察隊長說,「這裡不是販假人的家,算起來只是他的倉庫,這所以王於達用了一點非常手段。」

我對王於達的傷勢耿耿於懷,這哪裡是非常手段,這簡直就是極端手段。

陳瑾又不在,他把自己搞那麼殘是想裝可憐跟誰看。

陳瑾……哎!陳瑾還會不會心疼他。

暖魏駿說:「饒是這裡不是他的家,但我覺得這倉庫與他住的地方不遠,可能我們找到他家就找到了工廠。」

「這裡我們之前沒有排查,畢竟他說的是國道附近,先按兵不動。等會看他帶我們朝哪邊走,我會通知局裡作手抽調一些人過來做最後的清理。」

清理我懂,就是最後的抓捕與清點貨物數量。

偵察隊長說了很多,但就是沒說王於達具體跟他說了什麼。

我重新靠回車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微不可查的嘆息聲還是被何小意發現了,她問我,「王於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是他在屋後面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我說,「我就是看他英雄充得過癮,怕他過火了,提醒下他,他反而不在意。我就覺得自己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了,心裡有點煩。」

我的話兩位警官也聽見了,但他們都沒吭聲,我想在來開車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言簡意賅地通氣了。

何小意拆穿我說:「你能煩什麼?之前王於達揍你都沒這麼煩,現在這眉頭都沒有舒展過。

王於達小時候身體不好,聽說還做過什麼移植手術,你是不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雖然沒說到點子上,但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沒想到何小意在我家住了這一段時間竟然把我周圍的人了解了個全部的大概,甚至有些她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嗯,」我只輕淡地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怎麼說王於達接受的是王富貴的移植,我也沒法在這裡說能給王於達移植的人已經死了。

假如這次手臂感染引出什麼不病症……

「呸呸――」

不能夠的,我胡思亂想什麼呢!

滴滴――

單排小貨車開過來了,王於達按了鳴笛聲,隨後他走在前面,我們跟著車走在後面。

即使我眼力很好,但也無法穿透鋼板看王於達怎麼樣,只能看著車尾……

我在想這事完了以後,我一定要和他一拍兩散,之後管他是去攬月還是去捉蹩,都跟我沒一毛錢的關係。

鄉間水泥小道很窄,一般錯車都十分考量技術,更何況這裡已經沒有了水泥路。

「隊長,這裡我們沒來過!」

「嗯,這個人還真是狡猾,我們想著他偽造的東西是要運出來,肯定交通要方便,沒想到他竟然以這種絕了路的方式讓我們找不到位置。」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話我憋著的,沒說,畢竟能讓我肆無忌憚胡說八道只有王於達。

「前面的車停下了,」我道,「你們等會回去在分析案情,仔細看路,免得再來找不到路了。」

偵察隊長知道我急,沒有反駁我,而是說:「好好,我們看路。」

販假人下車了,我們也跟著下車,說好的看貨,這個人這會又冒出了毛病。

他道:「前面路不好走了,我自己過去,貨我去給你們錄製一個視頻過來看。」

聽他這麼一說,當即我腦袋湧上了一股熱血。

我的理智失去,腦子不受控制地問:「你說什麼?你耍我是不是,老子千里迢迢地跑來你就是讓我來來看視頻的,你覺得我這個人是看著傻還是任憑你好欺負。」

「別這樣,別這樣,」兩位警官勸解我說,「錄像也一樣,一樣。」

「一樣個屁,」我吼道,「錢是我出,說話我份量最大,反正錄像不行,你耍我一次,這次我不可能只看錄像。」

偵察隊長說:「那不如這樣,我跟著你去看一眼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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