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問題,只是這麼深沉的問題……我怎麼知道呢!

「客隨主人,人家叫我去客運站等著,我們當然只能依別人的話了。」

何小意跟我說:「我不是怕走路什麼的,只是你覺不覺得那個賈未看著鬼/精,鬼/精的!」

女人的直覺總是不錯,從賈未給王三叔那張律所名片都能看出來。

儘管病疫得到控制,但我覺得各行各業的復工都處於迷濛狀態,從我們走了三十分鐘沒見一輛計程車就能看出來。

「要不我們去坐公交車吧!」我說,「現在人少,車也少,公交車上應該有位置,速度也快的。」

何小意說:「我是沒問題,但是你知道公交車站牌在哪裡麼?走那個方向?坐多少路車?」

你說要是在我公司那邊,這些肯定難不住我,畢竟路熟悉,但這裡……

「那個你打開地圖,我們導個航。」

何小意一邊摸手機,一邊說:「權總,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個時候特別像韓劇里的那種人。」

韓劇里的哪種人?

我只看國內的霸道總裁劇,熬了兩宿看的結果是我更加充面子了,而且還真的不可理喻地霸道了好長一段時間。

雖然我不知道何小意說得是那種人,但看何小意嘴角揚起想要笑又憋住的那個樣子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多得好下場的人。我決定不問她究竟是那種人是這樣的。

愛與我作對的何小意不讓我如意,她繼續笑意盈盈地說:「就是那種第一集裡面特別特別有錢的,變成最後一集裡破產連公交車都不知道去哪裡坐的人。」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果然沒看韓劇是正確的,還是國內的霸總好,從頭到尾都是霸總……

儘管有地圖,但我和何小意還得是忙活了一陣才到客運站。

我雖然沒開過車,但感覺開車導航和走路導航始終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到客運站後,我給賈未打電話,賈未讓我等幾分鐘,他馬上就到。

就在此時,何小意又問我:「你真不跟王於達說一聲嗎?」

「不說了,讓他好好養著吧!」

此時何小意忽然問:「權總,我回去住哪裡?」

我陡然一驚,問:「你之前住的地方呢?」

「我之前跟一個女孩合租的,後來她男朋友跟她一塊了,恰好那個時候我在辦辭職,所以就退房了,再後來就跟季節到了仙桃村。」

我有點懵了,腦子裡想的首要問題是,她之前怎麼沒想過問我這個問題呢?

而且沒有住的地方她跟我來做什麼?

雖然我家隨便她住,但是孤男寡女的,她會不會覺得我想對她做什麼?!

我不能讓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好形象毀了。

我道:「要不回去我給你找一個酒店?反正你沒打算好之後在什麼工作。」

何小意淡淡地嗯了一聲,轉即道:「可是酒店太貴了,我現在還沒工作,錢總要省著花的。」

這可就把我難住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見我沒吭聲,而賈未這時候的車也開來了,何小意說:「沒關係,先回去再說,總不能讓我睡大街上,而且我們跨省,指不定還不能住酒店呢。」

算了,我秉著橋頭自然直的想法坐上了回去的車。

一路上還算順利,在伺服器消息的時候我看了看他的手腕。

――正常人的手?!

「你那手腕是義肢?」

賈未沒有遮掩,掀開袖子讓我看了看,還笑著說:「怎麼樣,看起來和普通人差不多是不是?」

「嗯,沒什麼問題,」我道,「我就是覺得這樣你還能開車。」

我就不行了……

「其實還是很難,很多事情都比平常的人難,看樣子好好的,但實際這東西也不能常帶。這也算是給自己一種信心與力量吧,」

嗯,被遮掩後,我們會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

聊了幾句之後,我們再次上車。

儘管下高速路沒讓我們返回去,但還是被盤問了一些常規問題,做了登記,量了體溫之後,我們就入了城。

「這裡總覺得不一樣了。」

是啊,特別不一樣了你。

我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處處都是熱鬧非凡的景象,再次回到這裡四處都是靜悄悄的,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賈未入城後,將車停在了一家快捷連鎖酒店旁邊,下車的時候跟我說:「你們等一下,我去開個房間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我讓和小意待在車上,自己跟著賈未一起過去。

「要不我給你開一間其它酒店房間住吧,快捷酒店我擔心安全消毒不過關!」

賈未腳步未停,一邊走一邊說:「不用了王哥。」

我道:「你千里迢迢送我一趟,現在吃不上什麼好飯菜,讓你住舒服點還是可以的。」

「真不用。」

「反正是要開房間的,」我說,「車上那個我朋友也沒地方住,我也要開酒店的,反正就一起了。」

賈未推門玻璃門的手倏然一頓,他轉頭盯著我說:「王哥,你開玩笑的吧,你把你女朋友放在酒店,自己回家,你這樣有點太那個了。」

「我們只是同事關係,」我解釋著說,「以前還是關係不好的同事,她過年的時候辭職了,就是疫情的時候關係稍微變得好了那麼一點點。」

說真的,這話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了,這次我真不想再解釋,但考慮到等會賈未還要跑一我家,這話就必須再說一次,免得他不經意說出口,何小意會認為我占她便宜。

「王哥,你真是……」

我真是怎麼了,怎麼賈未突然不說話了。

賈未收回手,摸了摸衣兜,忽然說:「王哥,我突然發現自己沒帶身份證,你家裡房間應該夠住吧,不夠我打地鋪也行。」

我這個時候還有點不明白賈未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我家裡床是有,但他提出要去我家裡住,還說打地鋪,這是不去也得去的意思。

他要去,自然何小意應該也只能去我家了?!

我咧個去,賈未……

他,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他在把何小意往我家裡怪。

我能說一句他不要臉麼!

其實我也很不要臉,畢竟我心裡這個時候竟然十分感謝他。

只不過車開到我家門口時,還是出現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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