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一看就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是村裡的,穿的可以說是怪模怪樣的。

「村長,這些人哪兒來的?」林爸問了一句。

村長倒不記早晨說和不成的那事兒了,比著後面的五個人,「說是來找人的。」

林爸:「找什麼人?」

牧鶴年從剛才就看出來的,這些人絕對是衝著他來的。

再說到找人,他就猜到,很可能來找被維穩會抓走的那個假中醫。

村長問牧鶴年:「老哥,那天跟你兒子一起來的那個中醫上哪兒了?你有印象不?」

那可太有印象了。

「你們是來找他的?」牧鶴年看向幾人中氣勢最足的那位。

裴畚撥開面前的弟子,「他是我徒弟。」

「哦。」牧鶴年挑眉,拍了拍林爸的肩膀,「林老弟,你先回去吧。」

林爸在某些地方的感知,總有些奇怪的敏銳,他明顯感覺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

林爸說:「我就在隔壁,待會兒有啥事喊一聲就行。」

「嗐,能有什麼事啊。」牧鶴年面上是一點都不慌,但說到喊一聲,幹嘛要待會兒啊,現在就喊,「向堅!何遠!」

先把兩位請到身邊再說。

你那徒弟不是我家兩位妖怪的對手,你這位師父又能有多厲害?

再厲害也不怕,旁邊就是貴人家。

林爸被他突然的喊聲驚了一下,驚過之後就反應過來,牧老闆身邊可不缺人,「行,那我先回去。」

村長見林爸走了,他看兩邊氣氛不妙,警惕心就起來了,轉身跟後面那幾位說,「我說,你們幾位來我們村長不會想鬧事吧?

我把話給你說明白了,不管怎麼著,有話好好說,這可是在我們村,你們要鬧事,我們是絕不可能幫著外人的。」

裴畚是個傲氣的人。

他連王昳所說的高人都不怕,怎麼可能怕一個小小的村長?

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徒弟,他手下的這些弟子,不論本事學的怎麼樣吧,那骨子裡的傲氣學的十足像。

村長一看這些人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話,說了等於白說。

他算是走不了了,就在旁邊看著吧,要是真鬧出事來,得及時制止啊。

「看你這樣子,他在哪裡,你是知道的。」裴畚脫下手腕上的珠串,抓在手上把玩。

「知道。」牧鶴年說,「被抓了。想過來害人,我找官方的人把他抓了。」

裴畚把玩手串的動作一頓,「什麼官方的人?」

「專門對付你們這些人的組織。」牧鶴年反問他,「你不知道它叫什麼嗎?」

「維穩會!」

站在旁邊的村長聽的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

什麼官方?什麼會?

但是一開始說的害人,他聽明白了,這一明白,心都跳空一拍。

那人可是他去接進村的啊,真要是把人害了,那他不就成幫凶了?

他給嚇得,腦門上直冒汗。

可那人不是跟牧老闆的兒子一起來的嘛!

喲!這可真不能細想。以後再有叫他去接人的電話,他可再也不接了。

「你既然知道,就別在我這裡站著了。」牧鶴年說,「自己去找吧。」

裴畚咬緊後槽牙,手伸進上衣兜里,摸上了符紙,「看來,你跟維穩會關係不錯。」

話落,裴畚立刻發動攻擊。

村長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他怎麼看有張黃紙自己飛起來了?

仔細一看,不是他眼花,就是會飛!

何遠和向堅一直防備著對方,對方的手往口袋裡伸的時候,就預料到他可能會拿出什麼東西來。

果然如他們預料。

不等那張符飛到牧鶴年面前,何遠就將牧鶴年往後拉了一把,並將其護在身後。

幾乎同時,向堅上前把那張符打像旁邊。

那符紙碰到向堅的一瞬間炸裂開來,要不是他殼硬,這會兒指定就見血了。

沒想到是如此殺傷力強的符咒,兩隻妖外加牧鶴年心裡都不免有些擔心。

說實話,不止是兩隻妖精驚訝。

聽見如此誇張的爆裂聲,裴畚自己也挺驚訝。

他沒有爆裂符啊,那東西是束縛人的啊。

村長捂住耳朵一臉驚慌,附近的人也被這動靜引了出來。

林芫一家也是,隔著一層圍欄,近距離觀看。

「阿芫啊,你過來點,別湊那麼近。」林媽勸她,「別傷到你。」

林芫不聽,「沒事,眼神不好,離遠了看不清。」

林媽心說,這種事你有必要看得那麼清嗎?

符紙傷不到牧鶴年,裴畚直接讓弟子們動手。

本以為多數指定會贏少數,沒想到對面那保鏢非常厲害,一個打四個,還有一個沒出手。

裴畚隔著中間動手的人,打量牧鶴年,粗略一看,就知道這人運氣不凡,如此好的運氣,就此放過太可惜了。

裴畚拿出轉運符,瞄準牧鶴年雙手掐訣扔了過去。

那符紙飛到一半,忽然被一隻手抓住。

仔細一看,那手長得挺好看,食指上有個戒指,關鍵它是從隔壁伸過來的。

裴畚心說這都什麼東西!他扔個符紙,怎麼就那麼難。

不過,這次沒有再爆炸了。

雖然沒爆炸,裴畚卻覺得腦子緊繃繃的有些難受,而且越來越難受。

他沒想過,是握著轉運符的那個人有問題。

轉了他承受不住的運氣,他當然難受。

林芫看著黃紙上的花紋,這東西有些眼熟啊,想當初在異界,也有許多人,拿著這種符咒到處找倒霉蛋。

林芫是沒有被這種符紙貼上過,主要是沒人能看出她是個什麼運氣。

能轉修仙者氣運的符咒,造價當然不低,怎麼可能用在她這麼個謎團身上。

所以林芫現在很稀奇,拿著這張紙左右翻看。

林爸有些擔心,「快扔掉,多晦氣啊。」

「這有什麼晦氣的。」林芫不扔,但符紙承受不了這種運氣的傳送,自己裂了。

等符咒裂了,裴畚才覺得好受一些。

就在他頭痛的時候,牧鶴年已經給維穩會的人打了電話。

向堅一個對上對面四人,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將他們制住,就在雙方纏鬥,向堅想著,要不要叫何遠幫忙的時候,維穩會的人來了。

還是那個年輕人,身上還是穿著那件短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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