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變強的四人(上)

蘇詩煙從小在家族中就有武痴武狂的暗地裡稱呼,但其實她並不是那種天生意義上的武痴武狂,而是她舍劍之外,別無他物……

並非是武者,劍士到達極高境界後的所謂舍劍之外,別無他物,而是她除了武功,除了劍以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雖說是在家族中,但是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而且母親是背負著背叛家族,是背負著賤女人的名頭而死亡的,所以她在家族中的地位根本不高,雖說不至於發生那些狗血小說里,奴僕都敢欺壓主人的情況,但是旁外的冷言冷語總是有的,而且家族傾斜也是很明顯的事情,比如讓她習武的武功是劍法,這其實本質上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要知道在七海世界中,因為有著內力這種體內能量循環的存在,一旦一個人成就內力境,那麼其戰力立刻暴升,但是相對來說,最能夠展現出內力這種能量強大的,一定是空手對敵的武者,因為除了太古遠古時代的內力合金以外,自然界中只有極少的天材地寶才能夠傳輸內力,而沒有內力灌注的武器,很可能連內力境的防禦都無法破掉,如此一來,使用武器的武者是很難與空手武者對抗的。

從武功上來說也是如此,任何勢力中,能夠鍛鍊全身上下越多的武功肯定越貴重,而其中空手武功比武器武功還要貴重得多,幾乎多了一個等級,而蘇詩煙當時其實還小,雖然有內力境的長輩慈祥對待,但其實給她選擇的武功卻是劍法……

她真的是舍劍之外,別無他物了,只能夠練劍,無論是想要由此忘卻失去母親的痛苦,無論是小孩子想要得到長輩的認可也好,還是心底里暗暗的不服氣,想要證明自己也好,這些就成就了她在家族裡的武痴武狂的說法,由此也有她是天才的認知……

努力的天才嗎?

然後就是大學中所遇到的那個人……很矛盾的一個人,明明實力很弱小,明明練著不入流的莊稼把式,但卻是如此洒脫,而遇到他之後,就有了這一系列的大冒險,常人根本想都想不到的經歷,漸漸產生的羈絆,這其實才是她痛苦的根源啊……

旅團……

蘇詩煙停止了練劍,回頭看向了其餘人,自從從那奇特的地方回歸之後,看過開天闢地以來,她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麼在醞釀,這次的練劍,她並沒有使用任何家族的劍法武功,僅僅只是依照在那昏迷中所領悟的東西隨意舞劍。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萬事萬物都是由四大基礎元素所構成,而四大元素之間是可以轉換的,連這最基礎的法則都可以轉換,那麼在劍法的力道中,有什麼是不能夠被轉換的呢?

這是她對於目睹開天一幕的理解,這就是每個人各自理解的不同了,而她的劍法就是轉換,以劍法轉換所有的攻擊,在七海世界中有關於劍法的傳說,據說曾經有一名使用劍法的武者,他極強極強,而所有與其對戰的人,無論是使用拳法,掌法,腿法,還是獨門武功,他都可以一劍以破之,這個劍法中的傳說就是一劍破萬法了。

但這畢竟只是傳說,頂尖的武者中,幾乎就沒有使用武器的武者存在,但是在這次的大際遇里,蘇詩煙看到了這種希望,一種以武器入道的希望!

「厲害!很厲害啊!」郝啟看著蘇詩煙停下練武,他已經忍不住說道。

蘇詩煙淡淡一笑,看著郝啟和旅團其餘人,她眼中里有一種難過,也有一種渴望,雖然很淡,淡到幾乎沒人看到。

「說起來,除了蘇詩煙以外,你們三個人應該都有所領悟吧?開天也!這麼大的機緣,不要告訴我你們什麼領悟都沒有?」郝啟忽然來了興致,轉身就看向了張恆等其餘三人。

三人的反應都是不同,張恆是愣了一下,然後一副躍躍欲試的反應,雲清青則是沒好氣的瞟了郝啟一眼,至於亞瑟德卻是一副死人臉,基本上看不出什麼變化。

張恆最先說道:「那我來試試?」說話間,張恆已經走到了遠處空地上。

蘇詩煙這時也走到了人群中,他們就聽得張恆說道:「我觀開天有感,在當時領悟的是一道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是一道無比璀璨的光芒,總之,這就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的領悟了。」

說話間,張恆將他的長弓拉滿至極限,但卻並沒有直接射出去,而是滿臉肅穆的看向了正前方,而眾人除了藍靈兒以外,其餘人都是肅穆著了神色,莫名的,所有人都覺得在張恆的長弓之巔上仿佛凝聚著一道光,但是仔細看時卻又看不到這道光,只有恍惚之間,覺得有些刺眼。

下一瞬間,張恆的弓矢射了出去,但是與他凝力瞄準的肅穆不同,這道弓矢射出去時居然悄然無聲,但是在射出去的霎那,包括郝啟在內都閉上了眼睛,那是一種於無聲處聽驚雷的威力,一霎那的威力爆發,眾人一時間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再度睜開雙眼時,包括郝啟在內都不知道張恆的箭矢已經射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恆此刻卻是渾身是汗,他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樣,蹣跚了幾步,這才慢慢站直了身軀,同時苦笑的對眾人說道:「我只能夠發出這一箭,而且準備時間過長,一箭之後,我就沒戰力了。」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張恆卻是滿臉的興奮,而眾人也都是一副高興和認同的模樣,這不難理解,畢竟戰鬥可不是比賽誰的武功強,誰的屬性好,又不是玩遊戲,而是你死我活的對拼,沒錯,張恆這一箭的缺陷十足,可以說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戰鬥時,射出這一箭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但這並不是說明這一箭就不行,那要看在什麼環境下,什麼戰場上使用,這一箭完全可以作為他的底牌與底蘊,光以威力而論,那怕是郝啟現在都絕對不想用身體去嘗試一下。

那是一種由無聲處瞬間爆發出來的巨大威力,仿如開天闢地的第一束光一樣,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到此,其餘人就把目光看向了雲清青和亞瑟德,這兩人的態度明顯是不想演示的,倒也不是說保密,估計一個是懶,另一個則是另有原因吧,但無論是那種,到現在這個情形,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演示一下了。

然後雲清青撇了撇嘴,開始走向空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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