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面紅似水,聲若蚊吶的叫了一聲「哥。」

許仙此刻唯有緊緊抱著她。攬恰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一雙蓓蕾壓在胸口,柔中帶硬。比之當初的感覺,似乎挺拔了許多,低下頭,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眷戀,便不再猶豫,低頭將她輕薄唇瓣噙在口中,卻只是淺淺的吻著。

青鸞「嚶嚀」一聲,攬著許仙的脖子,秀眸半開半閉,雖是淺吻,已是經受不住的樣子。雲嫣淡淡微笑,唯有對這妹妹,她心中生不起一絲嫉妒,反而希望夫君能真正的接納她,給她幸福。

三人將這裡清掃了一番,將這小院又恢復曾經的樣子,仿佛三個人都從未離開過似地。待到夜間之時,青鸞拿出大木桶,燒好了洗浴用的水。要讓許仙洗塵。

許仙赤身坐在桶中,水剛剛漫過了胸口,將雙臂搭在桶沿上,一雙手臂已變得堅實而有力,水氣瀰漫之中,許仙深吸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心裡原因,這些日子縈繞在心頭的一點疲憊,漸漸散去。閉上眼睛,回顧著穿越以來的種種,曾經只想等白素貞到來,靠著她吃軟飯的自己,何曾想過,會得如此青睞呢?

美人恩重,他沒有古人觀念中對於女子的冷酷與薄情,卻越發感覺到這四個字的含義。這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負擔了吧!

屏風後傳來青鸞的聲音,「哥,水可以嗎?」許仙應了一聲,屏風後卻轉過一道人影。雲嫣來到他的身後,用一雙適合彈琴的柔夷為他揉捏肩膀。「夫君,你什麼時候上京啊?」

許仙閉著眼睛道:「過完年吧!」

雲嫣猶豫了一下,道:「能帶妾身去嗎?」

「恩?」許仙張開眼睛,笑道:「帶你做什麼?」一般上京春闈,都只帶著書童,輕裝簡行,哪有拖家帶口的。但他心中另有定計。

雲嫣忙道:「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改改文章。還。還可以服侍你。」畢竟是未經人事,說道「服侍」二字,臉上就染上一層胭脂,但是為了與他長相廝守,也顧不得許多了。

許仙道:「幫我改文章?」

雲嫣掩口笑道道:「夫君鄉試做的文章差勁兒死了,比潘公子做的差了老遠。」許仙知道她精於此道,在鄉試結束之後就將他與潘玉的題作寄了一份回來。雲嫣剛說完,就覺失言,因為潘玉在她心中淡化成夫君的朋友這樣的角色,才能隨口道出。但畢竟當初有過一些情愫,怕許仙尚有心結。見許仙面色如常,才鬆了口氣,心中卻又隱隱有些失望。

許仙自不知她這些情緒變化,調笑道:「那我讓我明玉指導不就好了嗎?何必麻煩雲大才女。」

雲嫣道:「我們是一家人啊,潘玉雖然是你的好友,但畢竟同你隔著一層,若你老去攪擾,他心中肯定覺得不喜。不如我們慢慢商量,妾身自認做出的文章,也未必不及潘玉,保准夫君能中個進士回來。」

許仙心道。她同我也是一家人,巴不得我去「攪擾」呢!但他早已決定,上京之時,帶她和青鸞一起去,實踐自己「不再分離」的諾言。此刻存心逗她,才遲遲不答應。只道:「你說我做的不好,卻說說該怎麼做法,那可是文昌帝君都說夠格的文章,你夫君我詩詞名震天下,安用你一個小女子指教。」

雲嫣淺笑道:「夫君的詩詞當然絕世無雙,只是這文章未免差的太多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涉及到她最擅長之處,她也拿出姿態,要爭上一爭。「就比如那篇『畏大人之言』,夫君開篇就有些失誤。」

許仙回頭道:「什麼失誤?」便見她一本正經的將整篇文章批駁了一番,何處該怎麼改,什麼地方不應該這麼答。細緻到當今的時政與主考的心態,全都考慮。與許仙這半吊子文人完全不一樣。少了方才那種小鳥依人的姿態,驕傲的宛如鳳凰,在她眼中,當今天下稱得上才子的,本沒有多少。她若去考科舉,就算中不得狀元,入得甲榜卻無一點問題。足以做許仙的先生。

最後做出和文昌帝君一樣的判斷,「若是憑著如今的水準,夫君此次進京,怕是要白跑一趟。」

許仙心中一陣氣惱,猛地站起身,嘩啦啦的水花從身上流下。雲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攔腰抱進水中,按在桶沿上打起屁股來。水流浸濕她的紗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打在她圓潤的臀部,發出「啪啪」的脆響,隨著擊打微微顫動。

雲嫣趴在桶沿,哀鳴著一陣告饒,再無方才的「囂張」氣焰。許仙雖然下手很輕,但她也是很怕痛。她的聲調本就極美,鳳鳴一般清越,洞簫一般悠揚。唱曲之時,真能唱出那種一波三折的味道。婉轉哀鳴之中,更有杜鵑泣血般的驚心動魄。

許仙不由放慢了動作,改由拍打變作輕輕的撫摸,她轉過頭望向許仙,一對鳳目細細的含著媚意。卻還維持著方才的姿態,默默的承受著他給的雷霆與雨露,她渾身被水濕透貼在身上,微微透出肉色,給人一種驚心動魄之感。許仙幾乎無法自持。

「夫、君,還要些,時間。」雲嫣含著鼻音。支離破碎的說出這句話,卻讓許仙想起她還要些許時日才能築基完成,不由一陣苦笑,不敢再繼續下去,將她拉進懷裡,道:「快被你給害死了。」之間雖還隔著一層被水浸濕的衣服,但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卻似乎被直接相觸還要誘人。

雲嫣臉紅的似滴血,伏在他胸口,仰頭道:「夫君。」細細的宛如貓兒叫。

許仙道:「好了,一定會帶你去的。」一雙手只敢在她玉背上逡巡。既捨不得放她離去,卻更不敢就此破壞了她築基。

雲嫣一陣歡呼,雀躍不已的樣子讓許仙一陣感嘆,這紫藤花般的女子已將她的命運毫無保留的交託到自己手中,全憑著自己給她安寧與快樂。更得對她負責才是,為了來日的長久,今日之忍耐也是必須的。

雲嫣察覺到了他的忍耐,微笑一下,深吸一口氣,在許仙詫異的目光中閉上眼潛入水中。烏黑的長髮在水中散開宛如新鮮的水草,在溫水之中,一種比溫水更溫暖的東西將許仙包裹。這種奇異的感受,讓許仙一時也說不出話來。隔著蒸汽與水流,她的動作清楚又朦朧。許仙一雙大手早已不滿足於撫摸玉背,在水中揉捏把玩一對玉峰,卻有一種難以把握之感。

雲嫣隨著她的動作擺動著身軀,宛如一條美人魚,雙腿不由自主輕輕摩擦著,一絲蜜液慢慢溶入水中。許仙終於忍不住將手伸入她的烏髮之中,攬住她的榛首。

因為修行的緣故,她的氣息格外的悠長,但誰也沒想到,修行所帶來的第一個好處會是如此吧!若是魚玄機知道了,怕是立刻要將她逐出師門。

許久之後,「嘩啦」一聲水響,雲嫣再一次探出水面,摟著許仙的脖子,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紅著臉不敢看他。許仙的心神鬆快了許多,站起身,將她抱出浴桶。許仙在她耳畔笑道:「好好修煉啊!」

雲嫣輕「恩」一聲,低著頭不敢看許仙的眼睛,長發柔順的散落著,渾身滴水的樣子有些狼狽,但卻更加美艷不可方物。輕聲道:「我們說好了啊!」

許仙道:「我說過不會再分開,別忘了把身上擦乾,秋涼了。」

雲嫣應了一聲。轉過屏風去,過了一會兒,青鸞顫顫巍巍的走進來道:「哥,小姐,讓我幫你擦背。」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敢落在許仙身上,方才她就在外面,也猜出了幾分情由,進來時,心中緊張到了極點。哥不會要我也那樣吧?

許仙也不拒絕,但對羸羸而立妹妹當然不會胡亂施為,再加上此刻的情慾消減了許多,倒也能安然享受青鸞的動作。青鸞也漸漸平靜下來,同許仙一問一答言語起來,心中雖還十分羞澀,但已經從容了許多。

說起當初許仙給青鸞的那本《猿公擊劍圖》來,許仙道:「可惜給我這本劍譜的燕大哥不知到哪去了,不然能再討點更高級的東西,當初他還說讓我去找他學劍來著。」當然,他現在十分慶幸沒有這麼做。

青鸞滿眼期待的道:「若有一日,能與哥哥一起浪跡江湖就好了。」

許仙笑道:「你若喜歡,自然有的是機會。」

青鸞點了點頭,道:「恩。」無論是空言還是大話,她總是願意相信的。

當夜,雲嫣要加緊時間練功,決定打坐一夜。笑著說讓青鸞去陪他,他當然也是拒絕,也打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許仙同白素貞點好的禮物,回到錢塘縣,拜見久違了的姐姐與姐夫,請他們為自己主婚。一路上,小青恨恨的瞪著許仙。

許嬌容對於許仙的艷福已經無話可說了,但總盼著許仙為許家多傳下些香火,再加上白素貞端莊賢淑,很入許嬌容的眼,沒有幾句話就叫上了妹妹。而許仙這也才知道,許嬌容已經有了數月身孕,只說等許仙有了孩子,就讓他們結為夫婦。在這個時代,堂表結親還是極為尋常的一件事。

但如今「許士林」還不知在哪,就是真有了孩子,許仙也難以認同這種「表哥表妹」的婚事。便轉過話題,問道:「我姐夫呢?」

「前天晚上出了一樁怪案,裁縫鋪的老王家的小女兒,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害了。你姐夫正忙著帶人緝兇呢!」

許仙微一動念,額頭立刻有冷汗下來。我怎麼忘了,蜈蚣精作亂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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