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的!」岩雀聽她這麼說,眼神頓時一變,惡狠狠的看著她,「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誰告訴你的?」

「我本是不知道的,但現在知道了,」莫鬼鬼見到它的反應,心中瞭然,這隻妖獸現在五階後期,恐怕剛剛進階沒多久,心智上遠不如大陸上的某些妖獸,一詐便現了端倪。

剛剛聽那群修士稱它為岩雀,莫鬼鬼便已經有了懷疑,加上她所知道的資料,不難推測出。

「大概一百年前,大陸上曾經出現過一隻白頭岩雕,血統純正,已經到了六階後期,馬上便能化形,可是被一名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察覺,想要收為己用,為此大戰了一場,兩敗俱傷,從此不知所蹤,再也沒出現過。」

一般來講,到了五階六階以上的妖獸,便很難再收為己用,除非以實力使妖獸折服,自願認主。

「據我所知,它最後一次出現在就是南海,此後有不少修士都在附近打轉,想要得到遺骸,從中拿到血脈,」莫鬼鬼打量著它,「沒想到被你給撿了便宜。」

「不過這件事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看你的修為,恐怕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吧?」

這只不知名的小鳥,只有嘴巴部分產生了變異,利爪還有牙齒都未改變,可怎麼說也一百年過去,本身血脈再低也不至於只改變了這一點兒,定是血脈還未完全吸收,那最大的可能便是它在最近才開始吸收血脈。

從它的外形來看,這隻鳥的本體無疑是最低階的品類?其血脈與白頭岩雕相比?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直接吸收?無異於自找死路。

這百年的時間?它恐怕都是在提升自己的血脈品階,當達到中階?也就是脫離於普通妖獸的品類,吸收起白頭岩雕的血脈才會更安全?也只有這樣才能將這血脈的作用發揮完全。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頭岩雕傷勢再重,對付你也是綽綽有餘,當年傷勢不輕?」看著它的眼神,莫鬼鬼便知道被自己說中。

「恢復當年的傷勢?提升自己的等階?還得提高自己的血脈,一百年已經夠快了,」莫鬼鬼也沒等著它回答,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臉色逐漸冷了下來?抬頭看向牆壁上的羅蘭派修士,「你們出了不少力吧?」

妖獸的妖丹對於修士乃是大補之物?當然,修士的金丹於妖獸來講也是同樣的作用。

可整個大陸上?金丹以上的修士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鍊氣築基期的修士?於是便有高階妖獸或者走了邪道的修士退而求其次?取出低階修士的靈根?積少成多,同樣能達到增補修為的效果。

而這其中尤以還未入道的孩童為優,靈根從未接觸過靈氣,保持了最初的純凈。

可此法實在太過殘忍,需要有靈根的孩童不知凡幾,有違天和,幾乎是受到天道壓制最嚴重的一種方法,使用此法的人無一例外的會厄運纏身,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修士會這麼做。

不過對於妖獸來講,和人修算是敵對,倒是能逃得過天

道掣肘,可一旦有妖獸大肆虐殺修士,定會被抓捕,像這種情況倒是少見。

「你們以為是它挖出的靈根,於你們而言便沒有任何孽障了嗎?」莫鬼鬼冷著臉,哼了一聲,看著臉色忽然大變的修士開口說道,「所有經手過這些孩子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我不管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岩雀始終不相信她是自己猜出來的,不過揪出何人告密是之後的問題,「今日你逃不掉了!」

岩雀撲閃著翅膀過去,爪子勾起。

莫鬼鬼晃動手腕,幻思鈴悄然飄到四方,手中的竹笛橫立,神識操控著紅綢在周圍翻湧。

還未達到元嬰,並不能憑空而立,只能藉助法器,而她的儲物戒指被毀,常用的小型飛行法器都在其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合適的,手中只有這幾樣靈寶。

而這附近空曠異常,沒有可以借力的位置,應對起飛行類妖獸倒是有些劣勢。

不過···

莫鬼鬼看著這隻岩雀,心智算不上多高,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叮!」

竹笛擋住爪子,神識操控著紅綢蒙上岩雀的眼睛,隱藏在袖子內的手一動,靈光閃過,掉在地上轉瞬消失不見。

「吱!」

岩雀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翅膀大開,讓紅綢與自己分開,直奔著躲在後方的莫鬼鬼而去,眼見著她身上沒有任何法器,只能在地上被動的抵擋自己的攻擊,不禁生出輕視。

「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作對!」

莫鬼鬼沒有回答,且戰且退,卻只在一片區域內閃躲,對它造不成什麼傷害,卻也不至於讓自己受傷。

城牆上的修士見到底下的人被壓制,這才鬆了一口氣,晃過神才意識到,自己這裡有五名金丹修士,只要她還未到元嬰期,便是有勝算的。

盛會看不出她手中的紅綢還有笛子是何等級,不過和岩雀戰了這麼久,還未有絲毫的損害,顯然是好東西,有些蠢蠢欲動。

「老大?」

他旁邊的金丹修士顯然抱著同樣的心思,岩雀大人並不需要這些,若是繳獲,全都是他們的。

「再看看,她的見識不凡,萬一還留有後手怎麼辦?」盛會還是有些忌憚,想等著岩雀將她滅的差不多,這才過去收拾殘局,畢竟人數上占據優勢。

下方的莫鬼鬼似是有些不敵,一個踉蹌躲過岩雀的一擊,而紅綢擋在她的身前,薄薄的一層似是要被岩雀的爪子撕裂。

盛會見此,再也忍不住出手,帶著人沖了過去。

莫鬼鬼神識見到幾人過來,操控著幻思鈴,發出一串『叮鈴鈴』的聲音,手中的竹笛脫手,立在身後的某處,地面上頓時顯現出一副陣圖,而她自己的身影則緩緩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岩雀只覺得自己馬上便能殺死她,可地面上光芒一閃,便什麼都見不到,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喂!」

莫鬼鬼看著被困在陣法內的岩雀,想要先去解決盛會幾人,沒想到轉頭就見他們互相扭打在一起,也不知被幻思鈴勾起了什麼。

見此情況,她便沒有過去,悄然來到陣法中。

這是剛剛在打鬥中布置的,本想只布下個幻陣就好,配合著幻思鈴足夠了,可誰想到在場的妖獸和修士一個都沒有發現,甚至還有機會復合上一個困陣。

陣眼處是她的竹笛,可以短暫的撐起整個陣法,只要拿下來,陣法便會立即消失。

「去死吧!」

陣法內的岩雀還在呼喊著,翅膀扇出一陣大風,全部打在地上的某點,帶著地面一陣晃動,莫鬼鬼都能感受到。

「哈哈哈哈哈!」

岩雀撲閃著翅膀,在空中大笑著,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內帶著瘋狂,似是終於解脫一般,落在地上。

「你的血脈高級又如何,還不是被我踩在腳底下!」

莫鬼鬼慢慢的走過去,看它這個樣子,恐怕是想到了白頭岩雕,可惜幻思鈴的等級還差了一籌,看不出它所想。

「早就告訴你要小心,還是那麼輕信我,被我偷襲成功···」

岩雀的語氣忽然變得低落,大口喘著氣,又張開了翅膀,在空中盤旋,圍繞著它剛剛腳踩的那一處。

「為什麼為什麼!」

這隻鳥像是發瘋一般,飛撲到地上,背靠著地甩下去,轉了幾圈兒,翅膀護住自己的腹部,像是呼吸困難一般。

「臨死都要擺我一道,白頭你活該!」

它呼吸的頻率忽地加快,嘴叨著地上,似是在減輕痛苦,蜷縮著轉了幾圈兒。

「等我傷好,吸收了你的血脈,毒素就可以徹底清除,你又能耐我何?哈哈哈,活下去的還是我,是我!是你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低賤貨!」

莫鬼鬼走到它近前,這才見到它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血紅,似是喊的累了,癱倒在那兒,眼內沒有任何焦距。

「一隻心魔如此嚴重的妖獸,我倒是第一次見。」

她將紅綢裹在妖獸的身上,眼睛完全的遮擋,扒開岩雀心口的位置的羽毛,手指點在上面,四處摸索了一番才找到跳動最劇烈的位置,從介子空間內拿出一根極細的銀針和一個瓷瓶。

銀針扎在她找到的位置,不多時便緩緩的流出了摻雜著金光的心頭血,這便是未完全吸收的白頭岩雕血脈。

「還能給小黑提升個血脈。」

莫鬼鬼將瓷瓶收起,回頭讓火靈根得前輩煉化一番,怎麼也能提煉出一點,同是飛行類妖獸,對於小黑的益處更大一些。

心口處的血脈搜集完,莫鬼鬼並未拔出銀針,反而是操控著它往更深處扎去,只見岩雀身上抖了抖,像是在掙扎,脖子上的血管凸起,片刻後便沒了氣息。

整個將屍首收進儲物袋,莫鬼鬼轉身去處理那邊的幾個人,或者說直接收屍。

過來的五個人,只有那個金丹中期還能站起來,可身上也滿是傷口,血流了一地,嘴角咧開在開懷大笑,手拿著從其他人那裡得來的儲物袋。

「我的,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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