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茹碰到了一個難題。

**地產公司在澤谷鎮城郊買了箇舊廠區,準備改建成一個住宅區。

工廠早已關閉,但還有兩百三十七名工人住在廠里,按照協議,住宅區建成後,要讓這兩百三十七名工人回遷。

也就是說,**地產公司在開工前,要與這兩百三十七名工人一一簽訂協議。

這個工作遇到了阻礙,十天過去了,只簽了不到一百份協議,還剩一百三十九份。

「兩位,我是實在黔驢技窮了,想請兩位親自出馬,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按照原定計劃,離開工只有半個月了,我希望在半個月內,把另外的一百三十九戶的回遷協議簽下來。」

金雲飛拿過項目示意圖,看到示意圖右上角寫的舊地名,便衝著洪水運笑了起來。

「老洪,撞到你槍口上了,這不是你老婆的娘家嗎。」

「是啊,是啊。」洪水運道:「我岳父原來也是這個廠的工人,只不過離開得早,九年前就不在廠里乾了。」

金雲飛指著洪水運,對蘇玉茹說道:「就是他了。蘇總,我建議你把這個任務交給老洪負責,我保證他手到擒來,馬到成功。」

蘇玉茹問洪水運,「怎麼樣,老洪?」

洪水運道:「我是股東,我責無旁貸,但是,蘇總,我沒幹過這種事啊。什麼協議,我更是一竅不通,我自己公司的合同,都是請內行人幫忙辦的。」

「這個沒問題。」蘇玉茹道:「老洪,協議流程由公司專人負責。你的任務就是,說服那些住戶同意在協議上簽字。」

洪水運點著頭道:「我試試。雲飛,你說我行嗎?」

「行,老洪你行。」金雲飛道:「老洪,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把你岳父岳母發動起來,讓他們出馬,比你強一百倍。只要你岳父岳母出馬,我相信一定事半功倍。」

「好,我馬上去找我岳父岳母。」洪水運說走就走。

蘇玉茹忙道:「老洪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洪水運問道:「蘇總,你還有什麼吩咐?」

「這個項目呢,我先向你倆透個底。如果按計劃全部完成,咱們至少能凈賺六百萬元,但時間不能拖得太久。施工方是王九旦的一家分公司,人家正好閒著,如果不抓緊時間讓原住戶搬走,耽誤一天時間,咱們就少賺一萬五千元。」

「蘇總,這個我懂。」洪水運連連點頭。

「所以,讓你去簽協議,我給你兩個臨時政策。一,住戶的補償款,在原來規定的基礎上,每人再增加一千塊,但住戶必須嚴格保密。二,告訴你岳父,他每簽一戶協議,我獎勵他一千塊,當然,這也要嚴格保密。」

蘇玉茹吩咐完畢,才放洪水運離開。

金雲飛笑了,「這個老洪,原來也是個急性子啊。」

「哎,雲飛,他行嗎?」蘇玉茹還是不相信。

「放心,我比你了解他。」金雲飛道:「老洪沒文化,但頭腦活泛,關鍵是有這方面的能耐。他生產水泵銷售水泵,當初就是靠著磨客戶磨嘴皮子,慢慢的做到現在的規模的。也就是說,用他那點能耐對付那些住戶,正好是一物降一物。」

蘇玉茹笑了,「好啊,等事辦妥,我另外給他重獎。」

「應該的,必須的。」點點頭,金雲飛道:「再說了,老洪的泵業公司,因為東南亞金融危機,出口業務大打折扣,生意大不如去年。老洪正閒著沒事,你給他找了點事做,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你呢?你能幹什麼?」蘇玉茹斜了金雲飛一眼,翹起了二郎腿。

金雲飛心裡一顫,他真不明白,冬天都快到了,這娘們為啥還穿著裙子呢。

「我?我能陪蘇總你聊天啊。」金雲飛笑道。

「金雲飛的腦,王九旦的跑。」蘇玉茹忽道。

俗俚對又來了,金雲飛心道。

「蘇總,請解釋你自己創作的這兩句話的意思。」

蘇玉茹微笑道:「你金雲飛的腦袋裡,裝的全是主意和計謀。而你那個朋友王九旦,他搞建築工程,需要到處跑。所以他擅跑,聽說還跑出了一個大胖兒子。」

「呵呵……蘇總,你消息很靈通嘛。」

「不,是你老婆岳秀清和他老婆劉大娥來找過我了。」

「哦?怎麼回事,她們跟你說了些什麼?」

蘇玉茹道:「劉大娥說了王九旦的事。她提了個要求,以後王九旦個人在公司的財務收支,要通過她的同意。」

金雲飛笑道:「劉大娥厲害,她這是在控制王九旦的財權,王九旦慘了。那麼,蘇總,你同意了?」

「當然。」蘇玉茹笑道:「我也是女人,不管對錯,我肯定是站在女人這邊。」

「理解理解。」

「雲飛,該你了。」

「該我什麼啊?」

「我說了兩句,該你接下兩句了唄。」

金雲飛脫口而出,「蔣宗耀的嘴,蘇玉茹的腿。」

話一出口,金雲飛立即後悔,他惹麻煩了。

「咯咯……」蘇玉茹放聲嬌笑。

還別說,蘇玉茹的笑,讓金雲飛反而放開了。

「岳秀清的惠,金雲飛的偽。」

金雲飛沒聽明白,「蘇總,這兩句的最後一個字是什麼意思?」

「岳秀清的惠,賢惠的惠。金雲飛的偽,偽君子的偽。」

金雲飛呵呵笑道:「蘇總,你不能這樣貶損我吧。」

「咯咯,互相貶損,你來呀。」

「蔣宗耀的老,蘇玉茹的少。」金雲飛也拿人家兩口子開涮。

「岳秀清的真,金雲飛的假。」

「蔣宗耀的老,蘇玉茹的俏。」

蘇玉茹特來勁,忽然轉移了目標,「蘇玉茹的俏,金雲飛的要。」

別有用心,金雲飛不上當,「蘇玉茹的俏,金雲飛的逃。」

「金雲飛的笑,蘇玉茹的叫。」

「蘇玉茹的叫,金雲飛的逃。」

「蘇玉茹的要,金雲飛的笑。」

「蘇玉茹的要,金雲飛的逃。」

你要,我逃,金雲飛就是不上蘇玉茹的套。

蘇玉茹臉色粉紅,手中的鉛筆扔向了金雲飛,「金雲飛,你死人啊。」

「呵呵……蘇總,你來我往,這種方式不是挺好的嗎?」

倒也是,蘇玉茹輕嗔為喜,「還別說,跟你對上幾句,我心情就愉快了。」

金雲飛這才鬆了口氣。

不料,下樓的時候,蘇玉茹又故伎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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