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飛想了想，笑道：「四妹，你這就是吃了被告吃原告，兩面都賺唄。」
「再想。」四妹金曉婷跺了跺腳。
「噢，對了，雙面間諜，四妹你是雙面間諜。」
「錯了。」四妹伸出右手，再收回大拇指，一臉驕傲地在大哥面前晃了晃，「是四面，四面八方的四面。」
咦，這下金雲飛更好奇了，「我一面，你大嫂一面，還有哪兩面？」
「兩個老美女，蘇玉茹和劉大娥。」
「四妹你……」
「嘻嘻，玉茹姐呢，求我不把你和她的故事說出去，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娥姐呢，她要我幫她密切關注你和玉茹姐的來往。大哥，這加起來，是不是算四面呀？」
「四面四面，你真是我的好四妹，你太四面了。」
「大哥，我可要提醒你，你現在三面受敵，我對你沒有實際威脅。但是，很快你就要八方受敵了。」
金雲飛哭笑不得，四妹平時除了工作，都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啊。
「四妹，大哥萬分謙虛的採訪你一下，這三面怎麼會變成八方呢？」
「大嫂和蘇玉茹及劉大娥，既是三面又是三方。第四方第五方，那個閆妮妮和那個珍妮。第六方，吳彩雲。第七方，陳春蓮。這第八方麼，是剛冒出來的，就是那個高蘭。」
金雲飛聽得捧腹大樂，「呵呵……我說四妹啊，你的想像力太過豐富，總不能把我周圍的老娘們，都懷疑成對我虎視眈眈的母老虎吧。」
「大哥，旁觀者清，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覺。」
金雲飛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啊，四妹。你大哥就這麼不濟，只能吸引老娘們，不能吸引那些小姑娘？你們六合公司，現在的銀行，還有咱們自家的雲飛公司，小姑娘烏泱烏泱的，我就吸引不了她們？」
「這就是大哥你自身的問題了。」
「噢，照這麼說的話，你大哥做人也太失敗了。」
四妹道：「不，是大哥高高在上，不接地氣，人家沒有機會。也是大哥你太優秀，不了解你的人不敢接近你……」
一堆好話，讓金雲飛聽著舒服，「你再說說，對那五個方面，你有什麼根據？」
「用大哥你的話講，就是觀察分析判斷。開會的時候，我一般都坐在旁邊，那幾位老是看你，或明看或偷看。她們聽你講話，其實是在看你，我觀察得很仔細，她們看你的目光很特別。大哥，這充分說明你很有魅力，男人的魅力。」
「四妹，你那只是一種妄目的判斷，沒有真憑實據，不足為信。特別是陳春蓮和吳彩雲，她們跟自己的老公好著呢。還有那個高蘭，剛認識不久，才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而已，我就把她給吸引了？那我的魅力不是賽過那些影星歌星了麼。」
「大哥，我有證據啊。」
「哦？你說，我洗耳恭聽。」
「先說那個高蘭，她看你的目光，絕對絕對是看著崇拜者的那種目光。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文件夾上竟然貼著你的名片。我找她辦理六合公司轉帳支票時，乘她不注意，偷偷的打開文件夾看了幾眼。大哥，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少賣關子，直接說。」
「全是關於大哥你的和雲飛公司的公開報道的剪報，包括你在鞋業通訊雜誌上發表的文章，反正厚厚的，統統與你有關。這說明她在關注你了解你研究你，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研究嗎？」
「捕風捉影，否了。」
「再說吳彩雲和陳春蓮。上次陳春蓮在咱們六合公司買了八套房子，吳彩云為了表示感謝，請陳春蓮吃飯，讓我跟著做陪。我們三人在商業城的海鮮樓喝酒，她倆喝高了，話就多了，聊著聊著聊到了男人，聊著聊著聊到了自己的老公，聊著聊著聊到了大哥你。」
「呵，還排比句呢。」
「她倆瘋了似的，說自己的老公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也沒用那也沒用，要是有金雲飛的一半能耐就謝天謝地了。我當時說，我大哥很平常，沒什麼了不起的啊。她倆說，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一邊待著去。陳春蓮說，吳彩雲，你與金雲飛接觸多，找機會試試唄。吳彩雲說，我不行，我是三手貨，人家金雲飛看不上，陳春蓮你行，你只是二手貨，說不定人家金雲飛能看上你。」
「這倆老娘們，拿我當什麼了。」
「那陳春蓮笑著說，那敢情好，金雲飛肯定夠勁，不像我家那個死鬼，一點都沒意思。吳彩雲也笑著說，我家小譚也是，論年齡比金雲飛還小，可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簡直就是繡花枕頭……嘻嘻，大哥，後面她倆說得更難聽，我就不彙報了。」
「臭丫頭，原來你也喜歡八卦啊。」
「嘻嘻，最後她倆醉倒前，各說出了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
「異口同聲說，只要能跟金雲飛好一次，死也心甘情願。」
「我去，這倆老娘們該打。」
四妹笑問：「大哥，還想不想聽閆妮妮和珍妮怎麼說你嗎？」
金雲飛當然想聽，「嗯，你繼續彙報。」
「那是有一次在洗手間，我先進去的，閆妮妮和珍妮是後進去的，她倆不知道有人在，就在那裡說起了悄悄話。也真有意思，沒說幾句，就說到了大哥你。」
「唉，我說四妹，你不幹情報工作，真是太浪費你了。」
「珍妮問閆妮妮，閆姐，你得手了沒？閆妮妮說，這傢伙，像條泥鰍，沒機會呀。珍妮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能拿下金雲飛的。閆妮妮說，賺錢容易，拿下金雲飛難，珍妮，還是你來，姐跟著沾點光就行。珍妮說，我來就我來，反正我現在常來這裡，不信就沒有機會。閆妮妮說，但我要提醒你，咱們主要是來做生意的，拿人只是其次。珍妮嬌笑著說，咱姐倆聯手，這世上就沒難事，咱倆就是要雙豐收，把金雲飛徹底拿下……」
金雲飛聽著聽著，臉上沒了笑容，他娘的，四面受困，八方受敵，我危矣。
「大哥，你想什麼呢？」
「啍，我在擔心你這個臭丫頭。」金雲飛開始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