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順利告破,銀行沒有損失,監控系統和紅外報警裝置等受到破壞,都由專案組負責買單。

但這個案子對銀行內部的震動很大,金雲飛與董事們商量後,進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調整。

王俊被逮,副行長空缺一名,經金雲飛提名,高蘭升任副行長,並且經蘇玉海提議,高蘭的排名在蘇玉海之前。

高蘭騰出的總會計師位置,由政府董事推薦,聘請市建設銀行的副總會計師接任。

中層也做了調整和補充,三分之一被換,尤其是原來由王俊推薦的那幾個,大多自己主動離職。

董事會也有變化,特別是玲妮,王俊是她哥哥,還是她推薦的,她難辭其咎。

珍妮主動提出退股,因他哥哥造成的損失,也由她個人負責。

金雲飛不會趕盡殺絕,更何況她確實與王俊的案子沒有絲毫的牽連。

珍妮原來是執行董事,現在改為普通董事。

珍妮也沒離開溫林市,她已入股閆妮妮的房產公司,擔任副董事長,平時都在雲九耀大廈上班。

金雲飛也主動承擔責任,提出辭去董事長一職。

但董事會不同意,老苟出面,向董事會做了說明,金雲飛不但無過,還功勞很大。

金雲飛只好繼續擔任董事長。

老苟他們是兩天後離開澤谷回省城的。

那輛麵包車停在**大廈前,金雲飛趕來送行。

已經是好朋友,說話也不遮不掩的,老苟除了感謝,還雙手比划著,衝著金雲飛壞笑。

金雲飛怕其他人看破,急忙把老苟拽到一邊,「老苟,都快當分局長的人了,要大氣磅礴,別拿人家的隱私當把柄。」

「哦,消息夠靈通的啊。」

「那是當然,聽說你以前就是分局的副局長,只是一個小失誤,才暫時被貶成派出所所長的。老苟,退一步進兩步,恭喜啊。」

老苟笑道:「好吧,看在你恭喜我的份上,關於你辦公室的那道暗門,將不會出現在我的案情報告里。請金總放心,那將是一個刺激而又美好的秘密。」

「夠朋友。老苟,說不定啊,從明年下半年開始,以後要經常與你見面。是可能經常的要麻煩你,到時你可不能推辭啊。」

「沒問題。哎,你要去省城發展?」

「對,省城是我嚮往的地方。」

「你來吧。以後有什麼麻煩,我老苟幫你掃了。」

金雲飛說的是上大學,他要到省城去讀大學,但現在不能跟老苟明說,萬一考不上,豈不成了笑話。

目送老苟上車,麵包車遠去,金雲飛回首,瞥了一眼表弟謝穀雨。

謝穀雨急忙後退兩步,陪著笑臉說道:「大表哥,那不關我的事,是老苟自己發現的。那傢伙眼毒,檢查你的辦公室時,只看了幾眼,就說文件櫃後邊的牆有問題。然後,然後敲了幾下,就發現了暗門。」

金雲飛哼了一聲,「連我都不知道那有暗門。」

謝穀雨小聲笑道:「這個我相信,因為暗門根本就沒被開過。」

金雲飛皺了皺眉頭,思忖著道:「這肯定蘇玉茹乾的,她會讓誰做那道暗門呢?應該不是王九旦,王九旦嘴快,又跟老蔣關係好,蘇玉茹信不過他……會是誰呢?」

說著,金雲飛又拿眼瞪著謝穀雨。

「不是我,大表哥,肯定不是我。」

肯定不是我?這句話暴露了謝穀雨。

金雲飛想了想,轉身就朝**大廈走。

「臭小子,打電話給春平,十五分鐘不趕到,你和他就可以捲舖蓋回家了。」

春平就是謝春平,也是金雲飛的表弟,雲飛公司的保衛科長。

謝春平當過木匠,心靈手巧,金雲飛斷定,那道暗門就是他的傑作。

不用十五分鐘,謝春平在謝穀雨的陪同下,提前四分鐘出現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里,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

金雲飛指了指文件櫃的方向,「說說吧,那怎麼回事?」

「大表哥,對不起。這是我,這是我有生以來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

謝春平萬分沉痛的樣子,金雲飛想笑。

「大表哥,這事我也有錯誤。我思想覺悟不高,上了蘇玉茹的當,稀里糊塗的成了她的幫手。」

謝穀雨也趁機坦白,有謝春平陪著,他不怕大表哥罰他。

「一個一個說。穀雨,你先說。」

謝穀雨道:「大表哥,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蘇玉茹找我,說送給我一塊女式進口手錶,讓我送給我女朋友。我想無功不受祿,我就堅決不要。可她說,是大表哥你讓她送的,不能不要。於是,我就收下了,再問她要辦什麼事。」

金雲飛哭笑不得,「你這樣就被收買了?你怎麼不來問問我?」

「大表哥啊,她說這事你不好意思啟口。她還讓我發誓保密,對你也保密。」

「說,繼續說。」

「她說,在她的辦公室和你的辦公室之間,做一道暗門,要不讓人看出來,要兩邊都能開關。當時,當時我就知道怎麼回事,我拍著胸脯就答應了。我說大表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刀山火海都不怕,何況做區區一道暗門。但接了這活,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根本不會啊。」

「噢,於是你就想到了你春平哥?」

「對對。大表哥,接下來讓春平哥坦白交代吧。」

金雲飛衝著謝春平道:「老實人,說說你乾的好事吧。」

謝春平苦著臉道:「大表哥,我冤啊。這小子叫我干這活的時候,只說是你的命令,根本就沒提什麼蘇玉茹。我連乾了好幾個晚上,等幹完了,他才告訴我,你的隔壁是蘇玉茹。」

「哦,你怎麼也不來問問我?」

「也是這小子。他說這種事,大表哥肯定不好意思,我要問了,會讓你很沒面子。我想也是,大表哥好不容易干點壞事,我就當不知道,我怎麼能去問呢?」

金雲飛氣極反笑,「你倆行,你倆長本事了。」

謝春平道:「真的,大表哥,我們真是替你著想。暗門做好後,蘇玉茹才出面感謝我和穀雨。她也給了我一塊女式進口手錶,讓我送給我老婆。當時我猶豫了一下,她生氣了,我就收下了。後來我老婆一打聽,那手錶值一萬多塊,嚇得我,嚇得我就更不敢跟你說了。」

「完了?」金雲飛問。

「完了。」謝春平垂手而立。

「完了?」金雲飛拍了桌子。

謝春平和謝穀雨立即立正挺胸。

「兩位,我該怎麼罰你們呢?」

謝穀雨嘿嘿一笑,「捲舖蓋回家,肯定不行。」

謝春平也憨笑道:「哪能啊。咱倆走了,大表哥要幹壞事,誰替他擋槍擋子彈呢。」

金雲飛氣得不行不行的,「你倆,你倆想氣死我啊。」

說著,金雲飛噌的起身,直撲兩個表弟。

哥倆早有準備,腳底抹油跑了。

金雲飛追到門口,不料,正與一人撞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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