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茹提著充電燈爬上沙發，長腿一邁，要往沙發靠背上站。
金雲飛拽住了蘇玉茹，「玉茹姐，我先上，再拉你上去。」
蘇玉茹嘻嘻一笑，「我以為，我也像高蘭那樣，讓你抱我雙腿。」
「我去。」金雲飛嘀咕一聲，嗖的上跳，攀住通風口，身體彎曲，雙腿鑽進了通風管道。
接著，金雲飛趴在通風口，伸出一手，接過蘇玉茹的充電燈，擱在一邊，再雙手伸了出去。
蘇玉茹站在沙發靠背上，朝金雲飛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金雲飛剛要抓住蘇玉茹的雙手，蘇玉茹哎喲一聲，身體晃動，搖搖欲墜。
還好金雲飛眼疾手快，抓住了蘇玉茹的兩個手腕。
蘇玉茹輕笑，原來，她是在逗金雲飛玩。
「臭娘們。」金雲飛罵了一句，雙臂用力，身體後退，用力將蘇玉茹往上拽。
吱的一聲，蘇玉茹上來了，上衣卻被通風口的什麼東西給扯破了。
「我的衣服啊。」
「沒關係，玉茹姐，沒人看得見。」
「不許開電燈啊。」
「不開燈，燈由你保管。」金雲飛笑著，將充電燈遞到蘇玉茹手裡。
金雲飛倒著爬，蘇玉茹往前爬，倆腦袋磕磕碰碰，倒也是一種樂趣。
高蘭在T型口等著二人。
金雲飛先通過T型口，把自己擱在走廊上方的主通風管道上，再把蘇玉茹拉了過來。
「咱們息一分鐘再爬。」
「悶。」蘇玉茹道。
「熱。」高蘭道。
金雲飛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回去。」倆女人異口同聲。
「那好，我宣布一下紀律。聽從指揮，不許出聲，不許擅自行動。」
倆女人點頭，也不知金雲飛看見沒有。
蘇玉茹也忍不住，「雲飛，咱現在去哪裡？」
「去七樓啊。」
高蘭也是好奇，「從八樓到七樓，如何到達？」
金雲飛回憶了一下，「高蘭，你身後那邊，有一條全大樓的主通風管道。是從地下第三層，一直通到頂樓，咱們要順著它下到七樓。」
倆女人被嚇住了，從八樓到七樓，怎麼著也有近三米的落差，這怎麼下去呢？
「呵呵……你們別怕。那條通風管道上，有U型鐵環嵌在壁上，抓著U型鐵環，小孩子也能上下自如。」
這麼一說，倆女人鬆口氣，催著金雲飛前進。
金雲飛先接過充電燈，再讓高蘭趴下。
高蘭照做。
金雲飛不客氣，壓著高蘭往前爬。
高蘭想叫，但想到「紀律」，只好忍著。
金雲飛爬過高蘭，再往前爬。
高蘭調整方向，緊跟金雲飛。
蘇玉茹爬在最後。
這每層樓的主通風管道，是長方形的，寬達五十厘米，高也有四十厘米，爬起來倒也不成問題。
管道里滿是灰塵，這時更成了潤滑劑。
只是苦了兩個講究的女人，臉上頭髮上衣服上全是灰塵，幸虧是看不見。
不過，倆女人有點義無反顧的意思，在金雲飛面前，都急於表現自己，誰也不想落後。
大樓的上下通風管道，位於樓梯的環形處，也是長方形但更寬大，長達一米多，寬也有六十厘米。
金雲飛先打開門，再拿燈照了三秒鐘。
果然，壁上有U型鐵環，每隔四十厘米一個，攀著鐵環能上能下。
下面也不是深不見底，每一層都有一個鐵罩嵌在通風管道上，鐵罩的中間，是個圓形風扇。
金雲飛正要向倆女人介紹情況，和攀爬通風管道的注意事項，倆女人卻小聲地鬥起了嘴。
「玉茹姐，你幹嗎扯我的衣服？」
「我衣服破了，你的衣服也要破。」
「這，這什麼道理啊？」
「這不是道理，這叫同呼吸，共命運。」
「幾個意思？」
「嘻嘻，別讓他看我一個，也讓他看看你呀。」
「玉茹姐，你真壞，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女人。」
「嘻嘻，其實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
金雲飛聽著想笑，但忍住了。他雙腳輕踹，正好踹到倆女人的腦袋上。
「臭娘們。我警告你們，誰不閉嘴，我就把誰踹暈，讓她在通風管道上過夜。」
警告有效果，倆女人頓時閉嘴。
金雲飛再下命令，讓倆女人爬過來，讓她們看看自己如何下去。
倆女人乘機往金雲飛身上趴，再順勢前爬。
金雲飛被壓得又氣又好笑，還有一點享受。
充電燈再開三秒，倆女人都嗯了一聲，表示看清楚了。
金雲飛鑽進主通風管道，一隻手還拿著充電燈，乾脆利落的下到了七樓那個鐵罩上。
腳邊有個通風口，也有風扇，是通向七樓走廊的。
金雲飛坐下，雙腳發力，踹開了通向七樓的那個風扇。
接著，金雲飛按照約定，開燈一秒。
高蘭攀牆而下，小心翼翼，一步一喘。
金雲飛接住高蘭，頭朝前方，把她塞進了通往七樓的通風管道，還在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高蘭輕聲一笑，再向前爬。
蘇玉茹也下來了。
但蘇玉茹使壞，三米的高度，她只往下一半，就衝著金雲飛跳了下去。
當然，蘇玉茹在跳之前，輕輕的笑了一聲。
就這一聲笑，讓金雲飛有了準備，他伸出雙手，結結實實的抱住了蘇玉茹。
金雲飛不客氣，放下蘇玉茹，在她的臀部掄了幾巴掌，再像塞稻草一樣，把她塞進通風管道，再狠狠踹上兩腳。
管道里傳來蘇玉茹的笑聲，她沒生氣。
進了七樓走廊上方的通風管道，明確方向後，金雲飛率先前爬。
倆女人一齊使壞，一人一隻，抓住金雲飛的腳，自己省力，讓金雲飛拖著前行。
金雲飛只好賣力，以一拖二，使勁的往前。
爬了十幾米，估模著到了小劉的辦公室，金雲飛這才停了下來。
倆女人一左一右，爬過來與金雲飛腦袋湊著腦袋，身體大半個壓在了金雲飛的身上。
「還沒到吧。」高蘭道。
「我看到了。」蘇玉茹道。
「你倆靠不靠譜啊。」金雲飛有點蒙。
高蘭道：「下面左側，是楊副主任的辦公室，小劉的辦公室還在前面，咱們還得往前爬三四米。」
蘇玉茹道：「不對，下面左側，正是小劉的辦公室。」
倆女人各有各的主張，金雲飛索性不開口。
終於，倆女人不說話了。
「你倆息著，我去去就來。」
金雲飛鑽進了左側的小通風管道。
過了一會，金雲飛退回來，從腰間拿出手電筒，遞到高蘭的手裡。
「高蘭，我已把通風口打開，你爬過去看看。你要確認，下面是不是小劉的辦公室。但你要記住，手電筒只能開五秒鐘，也不能整出響動。」
高蘭道：「可是，我能爬進去，但我不會倒著爬回來呀。」
「噢，沒關係。你看準了，再拿手電筒往後照一下，我就拉你回來。」
高蘭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