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那個小不點幹什麼？」一方通行站在門口，平靜地看著店內。
「一方通行！」垣根帝督當即捨棄上條當麻，轉過身去。
這時，又有一道銀白色身影從門外擠了進來，是一個穿著修女服的銀髮修女。
探頭向店內張望一番，茵蒂克絲一眼看到滿頭是血的上條當麻。
「當麻！」茵蒂克絲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啊！」上條當麻哀嘆一聲，然後大喊著「小心」也迎了上去。
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人出手攻擊她。
垣根帝督一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一方通行身上。
與此同時，最終信號也歡呼著就要跑出來，奔向一方通行。
不過剛剛衝出收銀台，就被上條當麻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一方通行瞥了眼這邊，見最終信號還活蹦亂跳的，又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垣根帝督。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上條當麻還是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意思。
「走了。」上條當麻拽了拽兩個女生，「我們先走。」
但茵蒂克絲和最終信號都有些猶豫，擔心地看向一方通行。
「那傢伙沒問題啦，安心吧。」上條當麻嘀咕著，「而且我可沒有信心同時保護你們兩個人啊。」
但他還來不及採取行動，兩位level5之間的戰鬥驟然爆發！
率先動作的反而是炎姬，她的掌心醞釀起一團熾烈的火焰，卻轉手轟向一旁的牆壁。
轟隆聲中，店鋪牆壁應聲破碎。
炎姬無視牆壁周圍還在燃燒的火焰，一頭沖了出去。
獄彩海美也緊隨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面對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一方通行，垣根帝督一出手就拿出全力——白翼匯聚，化作一道純白的「光束」，朝一方通行轟去。
所經之處，一切灰飛煙滅。
一方通行腳下地面突然升起，擋下攻擊。
這番舉動讓垣根帝督感到詫異，按照他對一方通行的了解，不是應該直接用矢量操作反彈自己的攻擊嗎？
怎麼突然開始藉助外物進行防禦？
但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別說是地板，哪怕是鋼板，面對「未元物質」的攻擊，也形同紙片，毫無阻礙地化為虛無。
就連矢量操作也沒能擋住這次攻擊——純白的「光束」穿過防禦，儘管只剩下鉛筆粗細的一道細線，卻還是在一方通行手上留下長長的傷痕。
看似虎頭蛇尾的一擊，卻令旁觀的上條當麻都嚇了一跳——這可是傳說中的最強超能力者啊，怎麼會剛一照面就被對面這個「無名小卒」打傷了？
垣根帝督嘴角揚起，對這一結果感到滿意——只要能打傷一方通行就行，說明他制定的戰術都是切實可行的！
「果然，此前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最強的不敗傳說已經破滅了啊。」
「白日夢該醒了。」
一方通行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在他的能力控制下，血液倒流，傷口合攏，很快看上去就仿佛沒有受傷一樣。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不敗』，但是……」
一方通行抬起頭，露出譏諷的笑：「我依舊是最強的超能力者！」
垣根帝督同時展開六隻白翼，閃耀的白光幾乎填滿烘焙屋。
嚴格來說，這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白光」，而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規則和物質——也就是「未元物質」在這個世界的外在表現。
物理規則，乃至更加基礎的數學規則都與已知的現實世界不同，自然也擁有完全不一樣的「矢量」概念。
這是連level5等級的「矢量操作」也無法操作的矢量！
——這是垣根帝督精心設計，專門針對一方通行的絕招。
「雖然順序反了——應該是先獲取『天使』的情報，提升實力，再挑戰一方通行；不過……」垣根帝督輕聲說道，「既然沒有那麼強大，先打倒你也沒差。」
海量的「未元物質」，數以億計的異世界「矢量」投放出去，徹底淹沒了一方通行的身軀。
到了垣根帝督和一方通行的層次，他們兩人之間真正比拼的是大腦計算力。
一邊是製造混亂無序的「異世界矢量」，一邊是解析、反射這些矢量。
純粹的量的比拼，計算力更強的將會取得勝利。
而這種事情，製造混亂永遠比梳理、操縱更加簡單。
所以垣根帝督才有信心勝過一方通行。
等待著「白光」的散去，垣根帝督沉穩地準備著下一輪攻勢。
「就這點本事？」光芒之中，傳來一方通行的話語，「我還以為你會拿出更有新意的手段……」
只見「光芒」逐漸收攏，匯聚到一方通行雙手之間——竟然被他搓成一個白色的球。
「『未元物質』，說到底也只是不同的矢量而已。」一方通行雙手一拍，將這團狀態無法形容的球體拍扁，湮滅在掌中，「而你竟然想要用矢量來對付本大爺？」
「不可能！」垣根帝督無法接受眼前現實。
一方通行不僅毫髮無傷，甚至將自己的「未元物質」當成玩具，隨意玩弄揉捏！
「說實話，你比那些傀儡師要無趣多了。」一方通行終於移動腳步，朝對面走去。
他抬起右手，展示手上已經看不出來的傷痕：「你的極限，也就是這種程度——不過儘管開心吧，至少你成功傷到本大爺了！」
看著步步緊逼的一方通行，垣根帝督強烈動搖起來。
除了一方通行本人，只有他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方通行利用「矢量操作」，奪取了他的「未元物質」！
這已經不是孰強孰弱的問題，而是位於不同層次的碾壓！
「第一位和第二位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
「誰知道呢？」已經來到跟前的一方通行舉起拳頭，「安心去死吧！」
一拳揮出！穿透「未元物質」的白翼保護，徑直轟在垣根帝督臉上。
後者毫無抵抗地飛出，撞破天花板，落到外面馬路上。
「嘖，果然打架還是要用拳頭啊。」伴隨著手上傳來的鈍痛，一方通行體會著全新的感受。
由於他的拳頭過於孱弱，哪怕附加了「矢量操作」，也終究沒有如宣言那樣殺死垣根帝督。
轉身走出店外，一方通行朝已經昏迷的垣根帝督走去。
這時，炎姬擋在他的面前。
「這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還請您能夠饒他一命。」炎姬說道。
一方通行打量了她片刻，臉上突然露出猙獰而暴虐的笑容：「自動傀儡？不是人類——毀掉也沒關係吧！」
炎姬面色一僵，再也顧不上替垣根帝督求情，抽身急退。
一方通行像是見到獵物的猛獸，兇悍無比地追上去。
突然，街道上方雲層堆疊彙集，形成濃密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
一方通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變沉，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先帶人走吧，這裡交給我。」凌長雲來到跟前，對炎姬說道。
「是，主人！」
炎姬帶著垣根帝督迅速撤離此處。
只留下凌長雲一人直面一方通行。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超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