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日拜觀老為師回來後,李知命便繼續投入廢寢忘食的修煉之中。不過相比以往,這段時間的李知命,更注重在源符咒上面下功夫。畢竟觀老所傳的那道雷蓮咒,太過霸道。若能習會並將其修煉至得心應手的地步,李知命有著那個自信,用不了多久,源基境界,除了極少數與他一樣妖孽的存在,他將再難覓敵手!

只是這雷蓮咒並不好刻畫,即便是李知命,那也是在參悟了兩日之後,方才悟出一些皮毛。而當第一朵一彩雷蓮被李知命刻畫出來,那已是第七日之後。這樣的速度,放在李知命這種依靠自悟而成的初學者身上,算是極快了。

不過李知命對此顯然並不滿意,他覺得,要想在一個月之後的那場入殿考驗中脫穎而出,他在雷蓮咒上的造詣,必須達到足以銘畫出三彩甚至四彩雷蓮的程度。唯有那樣,當他在面對著那些老弟子時,才能夠有著怡然不懼的資本。

於是乎在那剩下為數不多的日子裡,李知命就一直埋頭苦心鑽研著雷蓮咒......

時間流逝,快如觸地融雪......

......

兩周後,禪源聖殿內最為寬敞的一片廣場上,這裡,一切布置,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明日,就是禪源聖殿一年一度新弟子入殿考驗的時候,唯有通過這場考驗,這些弟子才能成為真正的禪源聖殿弟子,反之則亦然。

而經過數月的重重篩選,這一屆有資格參加這場考驗的新弟子人數,大概有著三百來位左右。而這之中,僅靠關係便是獲得資格的,怕是得占去總人數的一半。

對此,很多人儘管抱怨,但也無可奈何。因為禪源聖殿方面一貫認為,作為天朝大陸的九大武源聖府之一,想要為這些個所謂的天驕提供最優厚的修煉條件,這財力方面,一定是要靠四方支持的。

所以,占著這個理,很多人對這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知肚明就行。

而當這些個弟子陸續來到禪源聖殿,偌大的聖府,則讓沒見過大場面的他們,興奮壞了。因此很多新弟子會在誤打誤撞下,不可避免的衝撞到那些個老弟子,然後自然而然的,雙方就起了衝突......

譬如說,眼下一幕......

「你走路沒長眼睛啊!」一句眾人再熟悉不過的叫喊,在廣場的某處上突兀響徹,頓時,來往的弟子皆是停下腳步,望向那道聲音傳來的地方。

「抱歉......」,在所有駐足下腳步只為看熱鬧的好事者們的目光注視下,這名因只顧看著四周環境而一時走神的新弟子對著那名被他不小心撞到的老弟子道歉道。

「一句抱歉就完了?」老弟子故作獰笑,看那作態,明顯是想無端生事。可還不待老弟子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的聲音就已戛然而止,因為下一刻,一隻蘊含巨力的手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砰!」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響聲,那名老弟子就像沙包一樣被那名新弟子一掌打出去十數丈之遠。

而還不待那老弟子從地上爬起,那名新弟子又已是迅速地來至前者的跟前。眾人眼見這一掌又要打出,可就在那掌即將落下的一刻,只見一隻如同黃金所鑄的金手從一旁探出,然後牢牢地抓住了那名新弟子的掌肘。

「這位新來的師弟,莫要不懂規矩......」金手的主人,是一位身型極其高大的少年。他現身之後,直接阻止了那名新弟子的凌厲進攻,繼而含笑而望道。

攻勢被阻,那名新弟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抬頭毫無畏懼的盯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高出將近半個身子的少年,嘴角微掀,冷笑道:「規矩?呵,不知師兄口中的規矩,是何種規矩!」

質問完,那名新弟子猛地一震臂膀,竟是直接掙脫了那體型高大少年的束縛。

「你......」見到這名新弟子竟是能夠掙脫自己的牽制,那名少年不由得有些驚愕,同時也是有些震怒,因為他本身,可是有著源基六鍛的實力,而新弟子如此行為,無疑是在間接打他的臉面。

「既然新來的師弟不懂規矩,那師兄就好好教教你吧。」被一位新弟子如此輕視,體型高大的少年明顯是被激起了火氣,當下他那金手發出細微的光芒,就猶如是被激活了一般,最後猛地打向那名一臉淡定的新弟子。

從那襲來的威勢中,新弟子可以清楚的感受出,眼前這少年的實力,起碼是在源基六鍛之上,這要比他自己,都要高出兩鍛。然而他也不懼,源基六鍛而已,他也不是沒有手段可以抗衡。

只是當他剛要動手與那少年火拚一下的時候,一把大刀突然從他後方飆射而來,最後擦著他的肩膀而過,直指那金手少年。

大刀猛烈地撞向金手少年,而金手少年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出給嚇到了。只不過這種時候,他想要收手那也是來不及,因而他只能用手去硬撼那把大刀......

轟!

兩者相撞,頃刻間立馬有著火花迸射而出,就這樣略微僵持了數息左右,金手少年再一用力,終是將大刀打飛而去。而他本人,則是立在原地,面色一片陰沉,因為此時他那金手的掌心,有著血跡浮現,他竟然是在剛才的交鋒中,受傷了?

大刀被震飛,最後落地直插,也就在這時,一道笑聲,從那新弟子後方不遠處傳來:「我說秦老弟,這才沒一會兒的功夫,怎麼滴,你就被人欺負上了?」

眾人尋聲而望,然後他們就看到,一位身著紅衫,長發足以跟女子相媲美,但體型卻相當粗獷的男子走了過來。很難想像,這同樣只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

「古戰山,這事我搞得定,用不著你插手的。」那新弟子名為秦龍,當他瞧得來人的模樣,自然是清楚這人就是他們新弟子一輩中的翹楚,古戰山。面對這人,即便是他,都只能屈居之下。

「都是同門,豈有不幫的道理。」那古戰山來至秦龍面前,淡笑了一聲,繼而對著遠處那面色陰翳的金手少年溫雅道:「這位師兄,既然都是同門,就莫要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而傷了和氣,不妨各退一步,如何?」

那金手少年神情放緩,他眼神戒備的盯著來者,對方僅憑用投擲武器的勁氣便能夠使自己受傷,這實力,未必會在自己之下。若真要打鬥起來,他還真沒把握能打得贏。現在,對方態度謙和的給自己台階下,自己若還死要面子強撐,就有點蠢了。所以一番權衡之下,金手少年臉上的陰翳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笑容,他道:「真是想不到,這新一輩的弟子當中,竟有你這樣的人物。也罷,明天想來我們還會再碰面的,到時候,師兄定會向你討教幾招......」

聞言,古戰山面不改色,只是含笑的點了點頭,道:「師兄既有這個意願,那作為師弟的,自然是要儘可能的滿足,隨時歡迎......」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金手少年也不再多說,轉身離去,只是臨走時,眼中暗藏的那份不善,還是被古戰山察覺了出來。

「他就這麼走了?」站在後方的秦龍,見到金手少年被古戰衫幾語勸退,忍不住咂了咂嘴。

「真要想打,明天自然是有機會。不過這傢伙對咱倆構不成啥威脅,但也不可掉以輕心,畢竟是老弟子,若說沒點人脈,那還真有點說不過去。」古戰山漫不經心的說著,然後他行至那把插入大地的大刀面前,一邊撫摸著刀柄,一邊對著後方的秦龍認真的道:「此次新弟子加上你我,共有三百多人,其中好手定然也不少。去將那些精銳召集起來,共商明日應對之策。」

秦龍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繼而就真的按照古戰山的吩咐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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