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酒先生站在府衙大堂之上,用源炁將一個小型布袋托送給許元後,輕聲的說道:「三公子,一共五枚,若無他事,酒某便先下去看守那兩名宗門將領了。」

許元一把接過,垂眸看了一眼,笑道:

「好,如此便辛苦酒先生了。」

「分內之事而已。」酒先生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直接轉身走出了大堂。

許元坐在李清焰身旁目送酒先生離去,輕笑著搖了搖頭:

「酒先生也是個聰明人吶。」

「聰明人?」

李清焰從軍旅的卷宗之中抬起眼眸,瞥了許元一眼:「你是指什麼?」

許元看著李清焰輕笑著說道:

「婁姬安排他留在侯亭縣護衛我周全,而且還下令讓他聽從我的命令。」

李清焰眸露一抹思索,唇齒含笑:

「駙馬你的意思是婁姬想給他一個機會成為你的親信?」

許元把玩著手中的布袋,點了點頭,開始忽悠:

「應該是,不過這位酒先生似乎並沒有在我與我大哥之間站隊的意思。」

「.」

李清焰緩緩將手中的卷宗放置在了案桌之上,看著許元輕聲道:

「相國府兩龍一鳳一老鼠,一龍已去,鳳非嫡系,繼承者唯有許長歌一人,這位酒先生又不知駙馬伱的深淺,不站你才是正常的選擇。」

許元咧嘴一笑:

「可問題是,作為他頂頭上司的婁姬她會站我這邊。」

李清焰深深的看了許元一眼,搖了搖頭:

「許公的身體狀況應該正值春秋鼎盛。」

「可你父皇的身體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

空氣忽然沉默。

李清焰看著許元,似乎看透了他的打算,冷哼一聲說道:

「駙馬,你是本宮未來丈夫,本宮也是你未來妻子,除此之外,便無他故。」

許元砸吧下嘴,語氣變得無奈:

「有句古話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吶,雖然沒有深入交流,但怎麼說咱們也同床共枕睡了這麼多天,著都多少恩了。」

李清焰繼續垂眸瀏覽城內的軍情:

「駙馬,還有句古話叫做同床異夢,本宮不會因為你而改變自己的選擇。」

「.」

許元盯著她白皙的側臉,輕輕嘆了口氣。

又失敗了。

他想知道李清焰的真實態度。

如果那老爹謀劃順利,蠻族戰事將會平息,北境宗門將會覆滅,皇帝壽命也將耗盡,到時候皇子奪嫡進入最後階段,一系列事情隨便拎一件出來都是能導致天下的局勢發生巨變。

而這其中,眼前這位名號武元的公主所持態度非常重要。

這些天下來,許元發現這女人在軍中的威望高得真的有些嚇人。

不僅是她自己的親兵羽林軍,更包括北封軍在內的兵卒對於她對於她皆是有著極高的崇敬。

而北境之戰結束,她的地位絕對會變得更高。

到那時,她的選擇會很大程度的影響奪嫡的結果。

沉默間,

許元也沒再此事上多說,垂眸檢查起布包內的須彌戒,意魂剛一探入,他的眼眸便是一挑。

而這邊剛有微弱的表情產生,方才還冷著個臉的李清焰聲音便立刻傳了過來,帶著笑:

「駙馬,如何呀?」

呵,女人。

許元側眸瞥了她一眼,也沒墨跡,大大方方的說道:

「五枚須彌戒皆是最大號的,裡面存匿的糧草應該足夠三萬人吃一月,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備用甲冑與兵刃,就算他們還藏有存貨也應該不多了。」

李清焰聞言沉吟一瞬,忽然說道:

「對了,駙馬,那兩人應該看出了一些事情。」

許元不假思索,直接笑著回道:

「殿下你是指,我給他們售賣雲炁彈的事情?」

李清焰微微頷首,低聲說道:

「單論一件事情他們可能看不出來,但如今他們經歷了北封北城的坍塌,必然會將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

許元無所謂的說道:

「比起我,我覺得他們應該更傾向於是婁姬做的。」

李清焰臻首微搖:

「當時北封是我主政,婁姬沒有機會進入北城牆的那些關鍵陣點。」

說著,

李清焰呼出一口氣,嘆息式的說道:「若是本宮當時知道駙馬你真正的為人,也不會放心將你送進去。」

許元略顯不滿的笑道:

「真正的為人我怎麼感覺公主大人在罵我?」

「不,本宮在誇你足智多謀。」

李清焰白了她一眼,轉而認真的說道:「若是他們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北境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都會扣在駙馬你的頭上,到時候你可能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嗯就像當初你那二哥一樣。」

「這其中包括公主你麼?」許元笑問。

「應該不包括。」李清焰笑著回:「若是包括,那本宮也不會提醒駙馬你。」

許元略微湊近了些許:

「所以.公主這是在擔心我?」

「當然。」李清焰衝著許元眨了眨眼睛,彎眸一笑:「未來的日子還長,本宮可不想守寡~」

燒杯。

許元眼角跳了跳,輕笑一聲:

「那我可真的是心懷感激了,不過這事其實無所謂。」

「無所謂?」

「很簡單,死人不會外傳消息。」

「.」

接下來的幾天,宗青生與李清焰皆是沒有南下的意思。

在侯亭縣按兵不動,積極備戰的同時,持續不斷的接受著南方北逃而來的宗門潰軍。

其中有像洛慶鳳他們這種保存建制兵卒上萬有序撤離的大部隊,也有三五成群,幾十上百的散兵。

不過這些都與許元無關,作為一個編外的閒散人員,他在侯亭縣的生活很閒。

每天的活動除了修煉,便是和李清焰一起睡覺。

李清焰不用睡覺,但在這段時間她也確實無事,便經常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交流感情,聊到深夜便一起睡覺。

名詞意義上的睡覺。

許元嚴重懷疑這女人在kfc他,因為這女人每次都會把裹胸脫了,穿絲綢睡裙睡覺。

有恃無恐的撩得他心痒痒,畢竟他打不過她,最後搞得許元他每天的活動多了一條,調戲洛慶鳳。

算是緬懷他逝去的青春,以及即將逝去的紙片人老婆。

四日後,

平靜的生活消失,

一顆雲炁彈在距離侯亭縣以南百里處被引爆,二十二萬朝廷精銳以及總計九萬的宗門潰軍開始陸續拔營南下.

or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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