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說完這番話,在座的人都不說話了,都意識到自己過於託大,在對馬蘭刮目相看的同時,不由有些肅然起敬。

頓了頓,馬蘭接著說:「據說金剛在擴展自己的勢力範圍時,最慘烈的一戰是西郊的金大牙那一次。這個金大牙本身也是個滾刀肉,最早是殺豬的,後來帶著幾個二流子偷蒙拐騙,仗著一身蠻力和不要臉,在西郊一帶橫行霸道好幾年,無人敢惹。那次金剛跟金大牙開戰,打得那個慘烈,有的人脾臟都被打破了,金剛也被金大牙在肚子上捅了一刀。最慘的還是金大牙,被金剛挑了手腳筋,裝進麻袋裡扔到北山後山的林子裡,差點沒死過去。後來被護林員發現報了警,金大牙這才撿回一條命。對了,如果你們去文化廣場,看到一個只能趴在地上討錢的中年男人,那人八成就是金大牙。也就是從那次之後,江州已經很少有人跟金剛叫板了,金剛也趁那次一舉上位,收攏了江州賊道上大部分人。」

誰都沒想到,對江州這些黑道上的往事馬蘭居然了如指掌,說道頭頭是道,娓娓道來。幾個人像是在聽傳奇故事,這個金剛還很有點想一統江湖的意思。

沉默片刻後張毅說:「馬蘭姐說得很對,我們絕對不可以輕敵。上次在鐵路局我們贏得有點僥倖,這次確實應該重視起來。這段時間我也打聽到了,金剛這傢伙不僅自己心狠手辣,而且他手下還有四大金牌打手,各個好勇鬥狠,心狠手辣。四大金牌打手一個叫山貓,一個叫老虎,還有一個叫二炮的,最奇怪的是四大金牌打手的老四,外號叫秀才,聽說秀才這傢伙特別陰險,金剛團伙大部分行動都是他出謀劃策的。」

馬蘭點點頭說:「金剛團伙是有四大金牌打手之說,除了秀才和山貓是金剛在牢里的認識的,老虎和二炮都是被他打服收攏的。在被金剛收服之前,老虎和二炮也都是黑道上響噹噹的大哥級人物,兩個人都是練體育出身,身體素質自然沒得說,手頭也很硬,手下有一群練體育的小兄弟,可就是這樣兩個硬茬,跟金剛幾仗打下來,被打得心服口服,都認了金剛做大哥。」

王大頭不服氣地說:「什麼狗屁的四大金牌打手,我就不信他們的身手能比騰飛還好。我們中間無論哪一個挑出來,一對一他們都不是對手。」

張毅說:「一對一我們應該不會吃虧,可這些人是什麼人?是社會地痞、流氓,而且基本上都是兩勞釋放人員,過的都是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他們敢殺人,最不濟也敢把人打殘,可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就是我們與他們最大的區別,也是我們的軟肋。」

楊老三輕蔑地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他們再心狠手辣怎麼樣,我們在部隊學的就是怎麼對付這種人,真逼急了老子也敢殺人。」

騰飛擺擺手說:「老三,你千萬別這麼想。我覺得馬蘭姐和張毅說得很對,我們首先是不能輕敵,而且還必須做好相應的準備,做到知己知彼,不能冒冒然然就跟他們開戰。」

馬蘭拍了拍騰飛的肩膀,欣慰地說:「這麼想就對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一仗你們只許勝,不許敗,要打出你們的威風。一旦輸給他們,那以後事事都要受到他們的欺負,搞不好還得替他們賣命。這一戰你們必須搞清楚,不是為了在江州立棍,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要讓金剛他們知道,你們不好惹,千萬別妄想要收攏你們,拿你們立威。」

「太對了,」王大頭興奮地說:「馬蘭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幹啥的,咋對這裡面的事情門清,好像就沒有你不知道的。」

馬蘭淡淡地笑了笑,說:「嗨,誰沒年輕過,我以前也混過一段時間,跟江州大大小小的江湖大哥都打過交道。這幾年消停了點,不過偶爾還能跟他們打個照面。」

二蛋驚訝地說:「原來真是前輩啊,失敬失敬。」

馬蘭擺擺手說:「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沒啥好炫耀的,混來混去,大家最後還不是得奔生活。現在是我想明白了,也就不怎麼瞎混了,一邊在廠里上班,一邊跟幾個姐妹一起做點生意,多賺點錢才是正事。」

馬蘭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不過從她的語氣里不難判斷,現在的馬蘭混得相當不錯,這幾年肯定賺了不少錢,而且人脈很廣,路子也很野,已經算是半個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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