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這裡表面上非常安靜,感覺不到有人住在這裡,可每走到一個岔道口,都會突然冒出來兩個穿戴表情與剛才攔住他的那兩個黑衣人一樣的男子,攔住他的去路,告訴他,這裡是禁地,嚴禁出入,將騰飛又擋了回去。

騰飛在大院裡溜達了大半個小時,一無所獲,唯一的收穫是,這個地方確實守衛森嚴,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人,但卻注滿了人,而且每個路口都有人把守,不知情的人貿然闖進來,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騰飛一無所獲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琢磨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搞得如此神秘。從一進入這個大院,騰飛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這裡的人都顯得十分古怪,好像常年不與外界打交道,表情呆滯,兩目無神,很符合他猜測的那種被宗教洗腦人群的特徵。

這裡是那個神秘組織牡丹社的總部嗎?好像又不太像,因為他在這裡所見到的人,除了李傑,從層次上感覺都比較低,不像是能駕馭他人的那種人物。

正胡思亂想,忽然有人敲門,騰飛一骨碌從床上起來,跳下來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神情呆滯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兩隻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幾小碟菜和一碗米飯,還有一壺酒。

黑衣人說:「夏先生,該吃飯了。」

騰飛抬腕看了看手錶,剛好六點鐘,時間剛剛好,心裡又是一陣震驚,這個地方的人雖然古怪,但卻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完全按照他們的制度進行。

騰飛死死盯著黑衣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夏?我還有一個朋友也到了這裡,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黑衣人面無表情看著騰飛,搖了搖頭,看也不看他一眼走進房間,將托盤放在餐桌上,然後一言不發離開了。

看著黑衣人那副表情,騰飛很有一種衝動,把這傢伙拉過來毒打一頓,逼問出二蛋此刻的下落。他強忍著這股衝動,望著黑衣人走到房門口,拉上門離去。

躺在床上生了會悶氣,騰飛才感覺有點餓,起身胡亂扒拉了幾口飯菜,感覺味道還不錯,又把那一小壺酒喝完,胸口裡的悶氣才稍微平復了點。

看了看時間,快七點鐘了,騰飛進衛生間洗了個澡,颳了鬍子,把那套牡丹社的制服穿上,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鏡子裡出現了一個一身戎裝的帥小伙形象。騰飛發現這一身制服做得還蠻合身,很有點軍裝的味道,穿在自己身上筆挺筆挺,那種在軍營的感覺突然回到了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配發武器。

這個牡丹社雖然神秘詭異,但做事還是挺講究的,規矩森嚴,卻有條不紊,可見組織架構和規章制度都十分嚴密。

收拾好自己,這時候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騰飛打開門,看到李傑那兩個保鏢站在門口。

「時間倒了,」保鏢說:「你跟我們走吧,現在去參加入社儀式。」

「儀式在哪裡舉行?」騰飛望著兩個保鏢問道,對這兩個人騰飛之前雖然沒什麼好印象,但至少他們臉上多少還有點表情,比那些目光呆滯的黑衣人看起來要順眼許多。「下午你們都去哪裡了?為什麼小樓里一個人都沒有?」

保鏢回答:「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跟我們走吧。」

騰飛沒有多問,跟在兩名保鏢身後下了樓,來到之前見到李傑的那個會客廳。客廳里仍然空無一人,騰飛正納悶的功夫,忽然發現兩名保鏢走到兩個花瓶前,用力擰動花瓶,這時候牆面忽然打開了,露出了一條幽深的地下通道。

看到這條地道,騰飛腦洞大開,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的那麼多人為什麼會突然失去蹤影,原來這個院內地下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地下室或者暗室,而且必然在外面還有不少出口,一旦這裡遇襲,所有的人都會迅速進入地下室,在最短時間內隱藏或者撤離。

跟在兩名保鏢身後,騰飛沿著台階往地下室走去,地下通道雖然有燈光,但光線十分幽暗,只能看到眼前三五米的距離,這種幽深和灰暗無形中給這裡又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他們似乎是進入了一個古墓。

下了台階再往前走了幾米遠,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一間足有一百多平方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廳內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跟自己一樣的制服,戴著同樣的帽子,只是肩膀上的肩章不太一樣。騰飛這下子明白了,牡丹社正是參照軍隊的監製來分等級的,自己肩膀上是一顆星,而李傑的肩膀上是四顆星,按照軍銜制度來說,自己如果是個將官,那李傑就是大將了。

想到這裡,騰飛覺得可笑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恐懼,牡丹社有著如此嚴格細密的組織架構,他們一定有著驚人的圖謀。

大廳中間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桌子兩邊各放了六把椅子,正大頭部位有一把皮椅,李傑坐在左手位置的第一把椅子上,除了左手的第三把交椅空置之外,其它的位置上都已經坐滿了,不多不少,正好坐了是一個人。今天晚上羅鐵錘也來了,坐在右手的第三把椅子上,身上同樣穿著一身牡丹社的制服,肩章與騰飛一樣,是一顆星。

除了會議桌邊坐的這是一個人,其它人都束手站立在兩邊,表情十分肅穆。

看到騰飛在保鏢的陪同下走入大廳,李傑朝騰飛招招手,指了指空置的那把椅子,示意騰飛坐過去。

騰飛點點頭,走到李傑身邊,在那張空置的椅子上坐下來,抬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這些人,除了李傑和羅鐵錘之外,其它都是生面孔,二蛋並沒有在列。坐在騰飛對面的羅鐵錘衝著騰飛點點頭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李傑低聲對騰飛說:「儀式很快就要開始了,牡丹太子會準時出席,你坐好準備,一會與我們共同宣讀入社宣言。」

騰飛坐下時就發現,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應該就是李傑所說的入社宣言。

「二蛋呢?」騰飛低聲問道:「他怎麼還沒來?」

「應該很快就到了,已經派人去帶他過來了。」李傑抬腕看了看時間,同時皺了下眉頭,顯得心神不寧。

這時候二蛋在兩名黑衣人陪同下,從另外一側的通道走入大廳,身上也穿著同樣的制服,只是他的肩章上並沒有星,只是有四道槓,顯然比騰飛的級別要低一等。騰飛注意到,二蛋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呆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精神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看到二蛋變成這幅模樣,騰飛嚇了一跳,此刻二蛋的眼神和神態怎麼跟那些黑衣人如出一轍,難不成這半天時間,他已經被成功洗腦?

二蛋到來之後,站在大廳里的人開始自動分組,每把椅子背後都站了一排人,二蛋和四五個人站在騰飛身後,他們這一組人應該是劃歸到了騰飛的手下。騰飛留意觀察了二蛋身後那幾個人,雖然面孔都很生,但表情與二蛋一模一樣,面無表情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

八點整的時候,李傑輕咳了一聲,吩咐道:「牡丹太子馬上就到了,大家都精神點。」

李傑說完這句話,自己先坐直了身體,深情顯得十分肅穆,肅穆中甚至夾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其他人不敢怠慢,紛紛都坐直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出,安靜地等待著牡丹太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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