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折兮翩似蝶,空盈兮幽香惹。

令人嘆為觀止。

不管是宮中,還是在安康城的煙花之地,他都從未見過這般著體便酥、柔若無骨的女子!

兩杯酒後,單如意舞畢,林逸第一個鼓掌,高聲道,「好!」

單如意抬袖半遮面,嬌聲道,「謝王爺抬舉。」

「什麼抬舉不抬舉,」

林逸笑著道,「本王說的可全是實話,不信你問問在坐的各位。」

兩邊老頭子轟然大笑。

林逸先不要臉,一眾老頭子跟著放開了,開始對著左右陪酒女子上下其手。

單如意很自然的坐在了林逸的身邊,親自給他斟酒。

捧著杯子道,「王爺,小女子敬您一杯。」

林逸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把杯中酒喝了個乾乾淨淨,還朝著她亮了亮杯底。

譚喜子背著身子走過來,夾在兩人中間,親自給兩人布酒。

「謝公公。」

單如意站起身朝著譚喜子欠了欠身子。

譚喜子站在兩人中間一動不動,也未說一句話。

林逸笑著道,「喝吧。」

心裡還在嘀咕,這小喜子怎麼跟平常不一樣了?

這麼高興情況下,為什麼還板著臉?

單如意也把杯中酒喝完,學著林逸亮杯底。

林逸擊掌道,「好酒量。」

不時有人站起身敬酒,他來者不拒,全部喝完了。

兩岸的人潮都散完了。

只有大船上燈火通明,嬉鬧聲不止。

林逸喝高興了。

月亮不睡,他不睡!

單如意倒一杯,他就喝一杯,越喝越是迷糊,腦子昏昏沉沉。

之後,不得不扶著大船欄杆,對著江面嘔吐不止,肚子難受,腦袋疼,但是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高興。

此刻,他終於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似乎又回到了在安康城的日子。

他在三和辛辛苦苦謀局發展,不就是為了這裡有點煙火氣?多一些鶯鶯燕燕嘛!

譚喜子道,「王爺,該回去就寢了。」

林逸道?「本王想留在這裡留宿?有何不可?」

譚喜子訕笑道?「王爺,這裡的茶葉比較差,怕您喝不習慣。」

林逸拍腦袋迷迷糊糊道?「這倒是也是。」

這一次回去?沒有坐小船,而是大船直接靠岸。

林逸坐上直接在岸上等候已久的馬車回到了府里。

一夜起來了三次。

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睛後?下床咕嚕嚕的喝了三杯茶。

吃了早飯?他開始慢慢回想昨晚的事情?瞪著譚喜子道?「小喜子?你昨晚是不是破壞了本王的好事?」

譚喜子道?「王爺,那女子是六品。」

林逸不解道,「那又如何?

人家是舞劍高手,會武功有什麼了不起?」

齊鵬笑道,「王爺?四品高手便可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她已然是六品?何必委身青樓?

就好比那柳如煙。」

林逸道,「你別廢話了,直接告訴本王?她又是誰的人?」

他真是生氣了!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子,還都是名花有主的!

齊鵬道,「王爺,她乃是六皇子代王的人,代王手裡有一支密探,叫鷓鴣哨。」

「老六?」

林逸簡直不敢相信。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這傢伙一直與世無爭,怎麼可能會有密探!

「是,」

齊鵬很肯定的道,「不止代王,包括太子、雍王、楚王、荊王、永安王、晉王,手裡皆有自己的密探和死士。」

「永安王也有?」

在林逸的眼裡,老十二真的還是個小屁孩,他經常閒著沒事就調侃一下。

「正是。」

「都學會了扮豬吃老虎啊。」

林逸想著,敢情就自己一直是傻白甜一個?

齊鵬道,「王爺,這單如意如何處置,還請王爺示下。」

林逸搖頭道,「老六安排人過來,未必就有惡意,他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太子和雍王,哪裡有功夫管本王。

等一階段,看這單如意走不走,如果還繼續留在三和,就別怪本王辣手摧花了。」

他突然又對那艘花船失去了興趣。

「代王已募護衛一萬,」

齊鵬接著道,「與護衛最下者同衣食,臥不設席,行不騎乘,甚至替護衛吮其疽。」

「什麼?」

林逸騰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是在效仿名將?」

他這些兄弟怎麼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呢!

關鍵的是,居然也不嫌噁心!

要是一個弄不好,還得跟著感染,一命嗚呼。

這是完全不尊重科學!

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真是運氣。

「代王所圖非小。」

善琦也跟著嘆氣道。

「雍王替楊長春洗腳,代王替士兵吸膿瘡,」林逸嘆氣道,「那我其他兄弟還有什麼驚人之舉沒有?」

「南陵都指揮使貪贓枉法,民怨沸騰,七皇子南陵王就藩後直接砍了他腦袋,懸於城門之上,」

齊鵬淡淡地道,「這是在下早上才收到的消息。」

「這都是要做聖人的節奏,這個方法本王好像可以學一學啊。」

林逸突然看向善琦。

「王爺,」

善琦渾身打了個激靈,「你砍了老夫的腦袋,亦是無用。」

他好像在三和沒有做過什麼引起民憤的事情吧?

林逸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齊鵬道,「說吧,還有什麼消息沒有。」

齊鵬搖頭。

「哎,大早上的,居然沒有一個好消息。」

林逸嘆氣。

連帶著釣魚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

他這幾個兄弟,著實給了他壓力。

深夜。

百無聊賴,像往常一樣坐在葡萄藤下,周邊全掛著蚊帳。

文昭儀撩開蚊帳,走進來,坐在林逸的對面,笑著道,「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陪我喝一杯?」

林逸不等她同意,就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文昭儀端起杯子,直接喝完了,然後又自顧自的給自己斟滿,笑著道,「難得看到你有發愁的時候。」

「我怎麼沒有發愁的時候?」

林逸嘆氣道,「我經常愁自己沒錢。」

「你就這麼愛錢?」

「廢話!」

林逸沒好氣的道,「這世上不愛錢的有幾人?」

「那就沒想過權?」

文昭儀好奇的道。

林逸道,「我已經是藩王了。」

在三和,他是真正的土皇帝!

誰還能比他權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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