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尊之上是天尊?」

林逸想當然的認為應該是如此。

「不,地尊之上乃是至尊,」

文昭儀淡淡的道,「阿育國的皇帝李佛,便是至尊。」

林逸接著問,「那這阿育國有幾個至尊?」

文昭儀白了他一眼道,「這些蠻夷之地,我哪裡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

林逸能感覺到文昭儀的鄙夷。

「我應當知道?」

「那這何老頭子很危險啊,」

林逸毫不猶豫的大喊道,「葉秋!」

「王爺!」

葉秋身後是隨著一同進來的阿呆和余小時。

林逸道,「你們三人追上何大人,保護他的周全。」

葉秋道,「是。」

余小時和阿呆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上了,他們就不該進營帳來湊這個熱鬧。

但是,王爺的命令,他們又不敢說個「不」字,不然回頭總管能打死他們。

等三人出去後,林逸又看向文昭儀笑著道,「姐姐如果有空,也可以多多關照一下,你也知道,這高手要是襲營,憑著何老頭子那幾個人,估計活不了。」

「我想吃烤羊腿,」

文昭儀嘆氣道,「三個月沒吃了。」

林逸拍拍胸脯道,「這多大事,馬上就烤。」

當即讓人送羊肉過來,在帳篷外面烤起來羊肉。

可惜林逸烤完後,文昭儀只吃了兩口,便徑直走人了。

五日後。

林逸收到了阿育國一萬大軍出了十萬大山的消息。

「這次怎麼會走的這麼快?」

林逸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何吉祥之所以只帶了那麼點人過去,是因為考慮阿育國的大軍不會那麼快趕到,己方大軍一萬多人,消滅三千多先鋒部隊,自然不在話下!

潘多拱手道,「阿育國先鋒部隊一路來修整道路,後面的大軍暢通無阻。」

林逸看向邊上的陳德勝道,「陳大人,你覺得該怎麼辦?」

陳德勝拱手道,「王爺,你也說過,拳頭攥在一起才有力氣,我等還是不該分散兵力?應儘快追上何大人,與其兵合一處。」

「那就這麼辦吧。」

林逸覺得打仗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好的設伏金雞山,最後還是起了變化。

就是不停的趕路?趕路。

大軍拔營。

林逸騎在驢子上?沈初騎馬追過來道?「王爺,小的已經派了探馬,同時讓潘多飛鴿傳書?給何大人傳了書信?讓其等候咱們。」

「行,」

林逸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別什麼事都來問我?你們自己做主。」

他真的只是出來打醬油的!

贏了?他英明神武。

輸了?出海當島主。

得益於民夫提前修了道路?這一次速度很快?只用了十日的時間?就追上了提前半個月出發的何吉祥等人。

林逸發現象兵又多了不少,附近的黔人基本都在此匯合了。

「王爺,」

何吉祥道,「阿育人距此不過五里,占據險要之地?與我等對峙。」

「要戰便戰吧。」

林逸揉著眉頭道。

「是。」

何吉祥大聲道。

第二日早上。

三和官兵與阿育人好像心有靈犀似得?同時吹響了號角。

從山上衝下來的阿育人象兵?少數也有五六百頭大象?踩得大地在晃動。

蹲在地上拉著弓箭的三和官兵看著越來越近的大象,手心都在出汗!

「放箭!」

象群距離不過千米的時候,包奎一聲令下?萬箭齊發,漫天飛舞的箭鏃朝著象群和它們身後的阿育人射過去。

堅硬的箭鏃把大象射疼了,雖然上面的象兵沒了,無人指揮,但是依然在嘶鳴聲中發了瘋似得衝過來。

何吉祥提前挖的坑、絆象索根本沒發揮出用處。

「撤!」

兩輪弓箭後,包奎又是一聲令下,官兵退下,露出了身後的黔人象群。

又是一陣獨特的號角聲。

黔人象兵發出嘎嘎的怪叫聲後直接對上了阿育人象兵。

一時間,人仰象翻。

到處都是血。

阿育人的騎兵動了。

沈初大喊一聲,縱馬衝鋒在前,兩千餘騎兵緊隨其後。

阿育人的矮馬與大象日久相處,並不懼怕大象,沒有絲毫膽怯,四蹄翻騰,長鬃飛揚。

而三和騎兵的馬,看到大象後,就是本能的想後退,驚叫聲彼此起伏,不管騎兵如何叫罵,拍馬肚子都不敢上前一步。

不少官兵不得不跳下馬,仗著功夫與坐在馬上的瘦小阿育人廝殺。

即使是化勁高手,也經不住戰馬的衝擊。

己方漸漸落了下勢。

阿育人的士氣越來越高!

「戰!」

已經老邁的說不出話來的何吉祥突然大吼一聲,兩萬衛兵和民兵兩翼迂迴,形成合圍之勢。

越來越多的阿育人從山上衝下來。

林逸站在高高的山頂上,不管是大象,還是人,都跟螞蟻似得。

但是,那血肉模糊的場面,他能想像的到,閉著眼睛不敢看。

象兵從大象身上滾落下來,被大象踩上一腳還能活嗎?

戰爭,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沒有什麼暗度陳倉,沒有什麼聲東擊西,沒有絲毫的花哨和技巧。

就是直接簡單粗暴的肉搏。

太陽越掛越高。

阿育人終究寡不敵眾,大部分被殲滅、俘虜,剩餘的都在號角聲中慢慢的有序退回了山上。

林逸正想下達不得殺俘的命令,阿育人已經被本地的黔人、厘人一刀又一刀的剁下來了腦袋。

每個人都舉著鮮血淋漓的腦袋,大聲嘶吼著。

儘管語言不通,林逸也能明白他們在告慰死去的親人。

阿育人已經侵擾了幾代三和邊民。

要不然他們憑什麼不要命般的衝鋒在前?

如今,能報血海深仇,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何吉祥從馬上摔了下來,此刻躺在營帳中不停的咳血,胡是錄親自把了脈,給喂了一副藥,他才漸漸平緩下來。

林逸進來,他要起身,林逸把他按了下去,笑道,「好好休息吧,不用搞這些虛禮。」

「謝王爺.....」

何吉祥說話已經非常艱難。

林逸出了營帳。

看著眼前一片渾身是血的傷兵,死不瞑目的屍體,聽著痛苦的哀嚎聲,很是難受。

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子的。

他們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責任。

自己還要逃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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