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們一向都喜歡早起。」

兩個人這麼邊說著話、邊來到門前。夥計過去將店房門的門閂抽出,剛一拉動門板打開門,正看見等在門前的朱棣主從二人。

其實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任誰都看得出剛剛經歷了不尋常的事情。發現那夥計有些驚詫的表情,柴靖南立刻跑著迎了上去,

「四叔,你們真的到啦?我說不讓你們著急、你們偏偏不聽,這一定是趕著夜路來的吧?三保哥哥好象還傷到了,是不是抄著小路來的呀?!」

「是啊,」

朱棣的反應很快,聽他這麼說、便順水推舟地道,

「這不是急著來見你麼,才會在夜裡趕路,你三保哥哥的傷是不小心被樹枝給刮到的。」

「快進來吧,靖兒已經為你們訂好了客房,快進來休息一下吧。」

邊說著,柴靖南邊扶著他從馬上下來,早有其他夥計看見將馬接過去牽到了後院,而那個為他們開門的夥計、引著幾個人來到樓上新訂好的套間外,將門打開道,

「幾們客官好好休息吧。」

「多謝這位大哥哥,」

柴靖南拉住他,從懷中掏出一些銅錢放到他的手中道,

「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到附近的藥鋪跑一趟、去抓幾副藥來呢?」

「這個、當然可以啦,」

掂量著手中並不算少的錢,夥計連連點頭,

「不知小客官您要抓什麼藥呢?」

「我這就寫給你,餘下的錢就留給大哥哥您做為答謝了。」

邊說、柴靖南邊來到櫃檯前,順手取過紙筆寫了幾味藥的名字交給了他,夥計接過來、很開心地走了。

見他去抓藥了,柴靖南這才放心地回到了樓上那間套房中。

此時,朱棣已經疲憊地坐在椅子中二目微合,鄭和卻還在一旁打著凈面水、看樣子要服侍他似的。柴靖南走過去將水盆奪下來、推著他坐下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

「我的這些小傷不礙事,」

鄭和連忙擺著手道,

「只是一點點的擦傷而已,還是不必……」

「別在這嘰嘰歪歪的好不好,」

柴靖南打斷了他的推拒、道,

「受了傷就是受了傷,還分什麼大小的,再說離著北平府應該還遠著呢吧,不處理一下的話,這一路上再嚴重了豈不是更礙事了麼?」

聽著他們兩人在這說著話,朱棣也將眼睛睜開看了看,然後用帶著疲憊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三保,就讓靖兒給你看看吧,之後也好好的休息一會兒,接著還得趕路呢。」

「趕路倒是不急,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歇上一天,明天再走也不遲。」

邊解開鄭和的上衣,查看著他肩頭以及後背上的傷,柴靖南邊道。

聽他這麼一說,朱棣愣了一下,

「那莊園中的人沒有抓到我們,不會到這周圍四處搜查麼?我們在此地逗留能安麼?」

「放心吧,四叔,」

柴靖南回過頭、向他展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在他們看來、我們早就跑遠了,應該不會再追了。而且、退一步講,就算他們要在莊園外搜查,也只會在我們離開的北面尋找,怎麼會想得到我們竟然會繞回到南面來呢?所以您就安心地休息吧。」

「靖兒……」

仔細一想,柴靖南說的真的一點兒都不錯,看著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朱棣會心地笑了笑道,

「你真的長大了,真的可以保護四叔了。」

「那當然,靖兒一直很努力地習文練武、學了好多東西呢,」

經朱棣這麼一誇獎,柴靖南立刻興奮了起來,一張小臉兒笑開了花,連珠炮似地不停地說著,

「而且、靖兒還做了許多的事情呢,等回到北平府有了時間,靖兒一定會好好地給四叔您講講這些年中發生的那些事,真的很有意思的呢。」

「那可一定要講給四叔我聽喲,四叔也非常想知道靖兒這些年的狀況。」

朱棣被他的興奮勁兒給感染了,連連地點著頭道。

柴靖南又認真地看了看鄭和的傷、說道,

「確實是皮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還算你走運,不過這也不只是擦傷那麼簡單喲。我已經讓店夥計去抓藥了,現在先為你清洗一下傷口,等藥抓回來再敷上、就會沒事了。」

「靖兒你還會治療外傷啊?」

見他如此的專業,朱棣再次表現出驚訝來。

柴靖南也很配合地再次露出得意的笑,

「治療外傷算什麼,靖兒我還會治病呢,難道您忘了殷叔叔帶著我是去找誰的麼?離開您的這十年間,我幾乎都是和神醫李如斯伯伯在一起的,還和他一同為好多鄉親們看過病呢。」

「靖兒真是利害啊。」

這叔侄兩個你來我往地相談甚歡,坐在那裡的鄭和看著他二人、臉上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一絲羨慕的微笑來。

正聊著,那店夥計已經買了藥、送了過來,柴靖南再次道過了謝、開始為鄭和敷藥包紮,等都完成了、也到了早餐時間……

就這樣,終於能夠好好地休息上一陣子了,過了午後,睡過一覺的朱棣起身來到套間的外間,見柴靖南正在寫著什麼,身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隻鳥籠,裡面的三隻雪白的信鴿正在「咕咕」地叫著。

「靖兒,在幹什麼呢?」

朱棣好奇地走了過去。

柴靖南聞聲抬起頭來、微微地一笑,

「四叔您起來啦,休息好了麼?」

「休息好了,三保呢?」

朱棣向周圍看了看、問道。

柴靖南將寫好的字條拿到嘴邊,邊吹著邊道,

「我讓他到我那間客房去休息了,靖兒要和四叔在一起。」

「你啊,果然還是那個喜歡粘著四叔的小靖兒,」

邊說著,朱棣邊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道,

「你這是在寫什麼呢?」

「在寫封密信給蔣叔叔。」

柴靖南正要將已吹乾的字條捲起來,卻又停住了、並遞到了朱棣的手上,

「對了,四叔您來的正好,靖兒正想著要將這東昌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蔣叔叔,您幫靖兒看看這麼寫行不行。」

「你說的這個蔣叔叔是誰啊?」

朱棣拿著字條卻沒有看,而是先向他詢問著。

柴靖南眨了兩下大眼睛道,

「就是錦衣衛的那個蔣瓛蔣叔叔啊,他不是還給您當過護衛麼?您不記得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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