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那個廚子離開後不久,從樹林中又走出兩匹馬來,馬上之人正是武平文和奚平和,只見武平文笑道,

「五哥演的還真是一出的好戲,這傢伙應該是上當了吧。」

「大概是吧,接下來的就交給你們了。」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

武平文兄弟二人將馬匹一圈道,

「沒問題,保證跑不了他們那群混蛋!」

說著、師兄弟兩個人各自催動馬匹,朝著那廚子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黑衣人、已恢復了祝平樂自己本來的面目……

有了那廚子的「引路」,武平文兄弟兩個很快便找到了「飛劍盟」的總壇,率領早已守候在平涼府的軍兵們、一舉攻下了總壇,生擒了韋霄,殲滅了那裡的成員。

只不過,還是沒有那位盟主「葉賢」的蹤影,好在這個韋霄完完就是個軟骨頭,稍加審問就把什麼都招認了。

據他所說,那個葉賢很少到盟里來,即使來了、也只是找幾個盟中的副盟主及主要人物,交待下一步要採取什麼行動後,便匆匆地離開,至於他的真實姓名,竟然沒有一個人清楚。

之後經韋霄的指認,果然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在圍剿之中逃脫了。不過通過對他們的審問,知道了一個重大的線索,就是那個盟主曾告訴過他們、一旦有走投無路那一天,可以投奔到臨洮府。

如此說來,那些企圖發動叛亂的人,是否就是在那裡呢?

審過了韋霄,朱棣直接來見自己的二哥。打聽著來到中庭,剛剛一進門兒、便聽朱樉正在斥責著什麼人,

「你個該死的奴才,不盡心服侍主子,凈想著嚼舌根兒,看本王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在他不遠處的地方,正有一個內侍模樣的人被杖責,執杖的兩名內侍看起來打得還很賣力氣,將那挨打的揍得「嗷嗷」亂叫著。

還從未見過自己的二哥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朱棣在心中暗笑了一下、幾步來到朱樉的身邊道,

「喲、二哥,是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啊?」

「哦?四弟啊,」

朱樉看上去正在想著什麼,聽四弟叫他、頓時吃了一驚,回過頭來緩和了一下情緒道,

「沒什麼,是幾個奴才吃多了沒事幹,在那裡胡說八道。」

「是這樣啊,奴才們胡亂說話也是常有的事,二哥犯不著和他們發這麼大的火兒,還是自己的身體要緊。」

朱棣勸說道。

朱樉聽了看了看自己的四弟、道,

「四弟你有所不知,若是別的閒話二哥我根本不會計較,只是這個奴才他竟然敢中傷王妃,是萬萬饒他不得的。」

「中傷王妃?」

敢說這種閒話的奴才還真不多見,朱棣頓時一愣。

朱樉見他詫異的樣子,便嘆了口氣道,

「是啊,剛才我偶然間聽下人說什麼、這回發生了那個廚子想毒害兩位殿下的事,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還止不定責任在誰的頭上呢。四弟你聽聽,誰都知道那廚子是王妃的族人,這些奴才這麼說不是擺明了在針對王妃麼?所以二哥我才追查起來,結果到了最後、所有的傳言都是從那個奴才一個人的口裡傳出來的!你說我能饒得了他麼?」

此時,那個內侍已經被打得沒有了喊叫聲,只剩下了喘氣、而且越來越弱,可看朱樉的樣子、他的氣還是沒有消減,再次喊道,

「繼續給我打,打死這個奴才!」

「二哥,」

朱棣本能地覺得這件事好象並不是那麼簡單、忙問道,

「那麼、你有沒有問過他,是他自己想這麼說的、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這個……」

朱樉愣了愣,輕輕地拍了一下額頭,道,

「都因為我實在是太生氣了,光想著要懲罰他、忘記問這些了。」

說完,抬起頭又喊道,

「好了,先別打了!看看他怎麼樣了?」

「是!」

幾名內侍停住了手,將那傢伙從地上拖了起來、搖了搖又試了試鼻息,互相瞧了瞧、有些為難地道,

「回殿下,他、他好象是死了……」

「什麼?」

朱樉也有些急了,連忙要上前,卻被朱棣給攔住了,

「等等、二哥,還是我去看看。」

幾步來到那名內侍面前、俯下身去察看,朱棣可是久經沙場之人,眼前的人死沒死、當然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見他果然已經沒得救了,便抬起頭朝二哥搖了搖頭。

朱樉也很是沮喪地嘆了口氣、想了想道,

「拖出去埋了吧。」

「是。」

內侍們答應著,將那個內侍用蘆席給卷了、拖了出去。

見事已至此,也不必再懊惱,朱棣只得勸說了二哥幾句,兄弟倆一同回到了正堂,朱樉知道四弟的來意便問道,

「怎麼樣、四弟,一定又了解到了什麼情況了吧?」

「是啊,」

朱棣點了點頭,將審過韋霄後、所得到的口供拿給他看,道,

「經多方搜集到的證據來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臨洮府,以後二哥還要多多注意那裡啊。」

「二哥知道了,」

朱樉邊看著手中的口供、邊連連地點著頭,

「這些天來多虧了四弟你,真是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給二哥我好了。」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可以說結果令人非常的滿意,至少飛劍盟的總壇已被擊破,就算那個葉賢沒有抓到,可就目前這個狀況來說、那傢伙已經是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了。而朱棣知道不能夠在西安府逗留的太久,便來向朱樉辭行。

臨行前、兄弟二人又談了好一會兒,朱棣告訴二哥要保重身體,另外還是要注意安守衛。而有了這次的經歷,秦王府中的護衛統領們、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頭兒,日夜巡視起來。

而朱樉再次提到了讓朱棣多留意來往的人,以及父皇會對他的考驗,朱棣也連連地稱「知道了」,然後、兄弟二人灑淚而別,可能他們兩個人大概誰都沒有料到、這已是最後的一次聚首,此一別便再也沒有相見……

回到了北平府,朱棣照例先去見道衍,而武平文和他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奚平和上街到處逛去了,留下祝平樂和柴靖南、外加上鄭和陪在他的身邊。

來到慶壽寺、道衍位於後院的方丈之中,見這位大師端坐在那裡、好象是在冥想一般,覺察出有人進來、便睜開雙眼看了看,然後笑道,

「老衲計算著四爺你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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