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顧陌竟然會忽然來這麼一手,

抽一巴掌就已經夠讓人震驚了,畢竟,白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就算不懂得憐香惜玉,也會顧忌白月天南城郡主的身份,

誰都想不到,顧陌不但抽巴掌,竟然還要補一腳,

那本來臉色陰沉的洪辰,神色瞬間變成了錯愕!

白月嘴裡流著血,捂著那半臉腫脹的臉,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陌。

顧陌一臉鄙夷的甩了甩手,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女人是蠢還是蛇蠍心腸,隨隨便便拉人給你做擋箭牌,讓別人替你得罪人,你臉真大啊!」

白月看向顧陌的目光當中充滿了恨意,望著院子裡一群城主府護衛大吼道:「你們都死了啊,還不把這人給我剁了喂狗!」

「夠了,白月!」

白草也從詫異之中回過神來,走上前說道:「你還準備胡鬧到什麼時候?」

白月這才注意到白草,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白草,驚道:「王……王姐……」

白草將白月從地上拉起來,說道:「顧上尊是我的貴客,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別胡鬧了!」

就在這時候,

內院之中走出來一群人,看著眼前的情形都是一陣疑惑。

領頭的是兩個中年男人。

一個是洪家家住洪勇,一個是天南城城主白奉朝。

洪勇一位身著錦袍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模樣,望向一旁不知所措旳洪辰,緩緩問道:「辰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洪辰急忙道:「爹,白城主,事情是這樣的……」

洪辰很簡潔的將事件過程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

洪勇臉色很不好看,朝著白奉朝拱手道:「白城主,既然郡主如此看不起我洪家,寧願自侮名聲也不嫁入洪家,那,我們兩家的婚約也就作廢吧!」

白奉朝急忙道:「洪家主息怒,小女不懂事,您別往心裡去,婚約之事豈能說廢就廢……」

「不敢高攀!」

洪勇拂袖,直接帶著洪家一行人離開。

唯有洪辰有些猶豫,看了看白月,嘆了口氣,也轉身跟著離開。

「洪家主……」

白奉朝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頹然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望向捂著臉的白月,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道:「孽障,看你乾的好事兒!」

白月很不服氣道:「又不是我的錯,婚約是你定的,我又沒同意,要嫁你自己嫁!」

「老夫今天打死你,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孽障!」

白奉朝大怒,衝過來抬手就要打。

「三叔!」

一旁的白草急忙喊道:「還請息怒!」

白奉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草,愣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道:「新城……你……你怎麼成這幅模樣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草笑了笑,說道:「我剛從水月鎮出來,就直奔天南城,今天剛到,至於我現在這樣子……算了,不提也罷,我自己作的孽也活該。」

「新城……」

白奉朝深吸了一口氣,當即一揮手,朗聲道:「來人,全面封鎖城主府,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霎時間,

城主府里突然出現一道道強大的氣息,一隊隊兵卒快速衝出來,很快就將城主府封鎖了起來。

白奉朝輕聲道:「你一路上沒被人發現吧?」

白草搖了搖頭,道:「剛開始出了點意外,不過,都處理完善了,進城之後我也沒耽擱,直接就來了城主府,怎麼了,三叔,是出什麼事了嗎?」

白奉朝立馬招呼著白草一眾人來到一座大殿里。

「新城,你去水月鎮這幾年,發生了不少事情,如今的大禹情況變得很複雜了!」白奉朝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你直接來了城主府,不然,就麻煩了!」

白草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白奉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柳先生和顧陌,問道:「這兩位是?」

白草介紹道:「這位是天問書院教習柳先生,隨我一同進入的水月鎮,」說罷,她又介紹顧陌,說道:「這位……是我們從水月鎮帶出來的,他叫顧陌!」

白奉朝微微一驚,然後就是大喜,道:「氣運之子……你……成功了?」

白草點了點頭,道:「比預期更成功。」

白奉朝急忙起身,拱手道:「多有怠慢,還請閣下莫怪!」

顧陌擺了擺手,說道:「白城主就別講禮了,我和新城公主以及柳先生都是剛從水月鎮出來,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白城主先給我們講講情況吧!」

「好,」白奉朝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這三年里,大禹依舊被大日王朝和大乾王朝攻打,不過,自當初新城你對外宣布尋找氣運之子之後,我大禹軍心大振,士氣高漲,再加上大王子親自披甲上陣浴血前線,士氣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路過上下一條心勉強也抵擋住了兩國入侵的步伐。

但是,一年前,國主醒了,他一醒來之後就瘋狂奪權,大王子只顧著打仗,一時不察,差點被架空,最後不得已被強行召回了國都,主戰派被瘋狂打壓!」

白草眉頭一挑,急道:「三叔,你的意思是父王他醒了之後不但不想著幫忙守國,反而只顧著奪權?」

「不僅是奪權,」白奉朝說道:「他還一心主和,想要割讓國土換取日、乾兩國退兵,連五大天城,都割讓兩座,這一年裡,大王子的權力漸漸被奪,堅持不了多久了。

而我天南城,一直都是主戰派,國主為了打壓我,直接定了一位副城主,如今,我名義上是天南城城主,實際上大權旁落,已經給不了大王子多少支持,為了改變頹勢,我才想著利用我曾經與洪家定的婚約拉攏洪家助我抵抗副城主,只是……沒想到白月那個孽障,現在不但沒能拉攏洪家,反而是將洪家得罪死了!」

白奉朝臉色陰沉,說道:「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幸好你們的消息沒有泄露,不然要是讓副城主知道了,恐怕沒那麼容易走出天南城。」

白草急忙道:「傳送通道還在您手裡嗎?」

白奉朝搖了搖頭,道:「傳送通道現如今是被副城主掌控著,不過,還有一個辦法,洪家乃是陣法世家,有一座飛舟,可日行萬里,我厚著臉皮再去求洪家一次,你們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就帶你們去洪家,越早離開越好!」

……

入夜,

城主府一處廂房裡,

白月正在照著鏡子,使用了一些靈藥之後,她臉上的手印和腫脹雖然消了,可掉的那一顆牙齒卻沒辦法快速長起來,輕輕碰一下,疼得她齜牙咧嘴。

「嘭」

她狠狠地將鏡子砸在地上,眼中帶著憤恨,說道:「不識好歹的東西,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郡主,郡主!」就在這時候,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急忙道:「我聽人說,城主帶著今天那幾個客人出門去洪家了。」

白月慌道:「遭了,爹這恐怕是要再去找洪家商議您的婚事兒!」

「什麼!不行!」

「絕對不行,綠兒,你準備一下,我現在就要出去找韓哥哥!」

「這……」丫鬟猶豫道:「郡主,恐怕通知不了了,城主把城主府全部封鎖了,不准任何人進出。」

「你傻啊,」白月冷聲道:「我爹都走了,去他房間偷個手令不就出去了嗎?真是蠢!」

……

因為如今天南城之外的天南關,大軍正在對峙著,所以,即便是作為禹國五大天城之一的天南城,到了這深夜時,也會顯得比較安靜。

白月偷拿了城主手令之後,很輕鬆的出了城主府,來到一座酒樓之中,進了一間廂房。

不久,廂房外來了一個青年,此人年齡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一身勁裝,容貌英俊,欣長的身子,看上去頗為氣宇軒昂。

「韓哥哥!」

白月一看到那個青年,立馬就跑過去緊緊的抱住,說道:「韓哥哥,你快去找我爹提親吧,我今天已經按照你說的方法做了,可是,沒想到我爹他竟然還不死心,又跑去洪家了?」

那青年微微一愣,疑惑道:「你爹又去洪家了?」

「是啊,」白月委屈巴巴的說道:「本來白天的時候洪家家主都已經負氣離開,當場表示婚約作廢,可沒想到,我爹他今晚竟然又去洪家了,哼,肯定是那個賤種慫恿的?」

「賤種?」那青年疑惑。

白月憤憤道:「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是新城公主帶來的,叫顧陌,我今天就拉他做一下擋箭牌,他竟然打我,韓哥哥,你將來一定要找機會給我報仇!」

那青年皺了皺眉,道:「你剛剛說誰?新城公主?」

「是啊,怎麼了?」白月疑惑道。

那青年詫異道:「你確定是新城公主,她不是去水月鎮了嗎?」

「就是她呀,我還能認錯嗎?她肯定是出來了唄,她又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那裡面吧?」白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爹還神神叨叨的,竟然直接封鎖了城主府,要不是我聰明,今晚還見不到你了!」

「城主府封鎖了?」那青年臉色微變。

白月眉頭緊蹙,道:「是啊,怎麼了呀,韓哥哥,你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你快點去向我爹提親嘛,你們韓家是副城主,論身份,比洪家高多了,我爹不就是想讓我聯姻嘛,他肯定會同意的,之前因為我有婚約在,你不方便提親,現在可以了呀!」

那青年低頭看了看白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神色,輕聲道:「月兒乖,聽話,你先在這酒樓里等我,我這就回去找我爹商議提親的事情,等會兒就來找你。」

「好,」白月開心道:「那你快點哦!」

青年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剛一出酒樓,就立馬對一個護衛說道:「你馬上去通知我爹,新城公主出來了,很有可能帶了氣運之子,應該是想要借洪家的飛舟!」

這青年叫韓林,乃是天南城副城主之子,白月之所以會突然要悔婚,就是因為韓林刻意接近,使用了一些手段就讓白月對他死心塌地。

青年緩緩回頭看了看酒樓窗邊的白月,冷哼了一聲:「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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