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襄戰戰兢兢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原本之前的意氣風發全都不見。

他極為光棍,直接給白仲褀和韓佳雪噗通一聲跪下了。

「我該死,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元首夫人,請元首陛下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儘自己最大努力,讓我父親遊說高等議會,爭取落實陛下的合法地位。」

零是看這人最不順眼的一個,她道:「元首的地位輪不到你們這群蠹蟲來界定。」

「是是是,我失言了。」

零給了白仲褀傳遞了一個眼神,白仲褀和零心有靈犀,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即使沒有零給他的眼神,白仲褀此時也動了殺心。這個雷襄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欺辱韓佳雪孤兒寡母,就算是認錯態度再好,白仲褀也絕不會容忍。而且,如果他硬氣地跟自己說,就是喜歡韓佳雪,有本事一刀切了老子,白仲褀說不定還會覺得他是個漢子,讓他好走。

可他選擇了白仲褀最不能接受的一種方式。

白仲褀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清亮,道:「你這跪地求饒的模樣,特別像是一個人。」

雷襄渾身發抖,聽白仲褀的口氣是不打算跟他善了了。他的左臂上加載著一種生物兵器,可以汲取他體內的生物能,放射出威力不小的光束,他在想,能不能一擊偷襲白仲褀,然後趁他們大亂自己離去。

為了麻痹白仲褀,雷襄裝作怯懦地問道:「敢問元首陛下是誰?」

白仲褀蟲皇手猛地化作一柄長刀,快得完全看不到刀刃行動的軌跡,直接一刀切開了雷襄的身體,兩片屍身從中整齊的分開,鮮血甚至都沒有噴出來,極為詭異。

「一個要死的人。」白仲褀冷聲言道,蟲皇手從刀刃變回了他的手。

韓佳雪和琳茵也沒有想到,原本基本手無縛雞之力的白仲褀,居然現在是這麼生猛的角色了,他的手居然能夠變形,雖然在宇宙里也算不上太過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發生在白仲褀身上,尤其是原本善良得讓人覺得過分的白仲褀身上,都令人震顫。

看著自家少爺被殺,碎牙文明的幾個保鏢怒吼道:「你們殺了碎牙的人,一定會被碎屍萬段的!」

一邊嵐雪哼哼了兩聲,指著那幾個又害怕有憤怒的保鏢叫道:「你們別叫了,我爸爸是個文盲,你們說的他聽不懂的。」

白仲褀有點尷尬,他還真聽不懂,不過帶了翻譯器好不好。自家女兒沒事就給老爸拆台,這種家風要不得,看起來得好好管教一下。

幾名人形獸直接朝著這些保鏢開火,將他們射成了肉塊肉醬,整個駐館內所有的碎牙人都被格殺。

韓佳雪上去拉著白仲褀的手,跟他肩並肩。

白仲褀有些忐忑,問道:「覺得我變了嗎?」

韓佳雪的小手有些俏皮地颳了刮他的掌心,沖他嫣然一笑:「我不一樣也變了嗎?」

白仲褀忍不住又抱住了她:「變得更美了啊。」

「分明是人老珠黃。」

「以現在地球人的平均壽命期,你現在還算是大齡少女吧。」白仲褀打趣道。

嵐雪皺著眉頭站在一旁煞風景:「好了,你們兩個要不要點臉啊,這麼多人你們在這喂狗糧,不害羞我害羞。」

白仲褀和韓佳雪俱是無奈。

韓佳雪又問:「你真的不指望讓雷襄去幫你做一做高等議會的工作嗎?」

白仲褀搖頭:「他沒這個能力和資格做這事,而且這個人性情陰沉,明著答應你一套,背後說不定就要捅你一刀。」

「所以你說他像蕭聿嗎?」

白仲褀並沒有回答。

他轉而道:「我也不需要高等議會的人背書,復仇不是別人施捨的東西,而且早晚,我會跟這群人事不幹的老爺們發生衝突的。」

韓佳雪笑了笑,伏在他耳邊說道:「孩子都有了,我不能做你女朋友了,得真的做元首夫人才行,要不然說出去多丟臉。」

白仲褀的笑發自內心,重重點頭,咧嘴笑道:「老婆。」

韓佳雪的笑容稍稍變得狡黠,問道:「那麼我的元首大人,你打算找多少個老婆啊。」

白仲褀笑容僵在臉上,嘴巴哆嗦了兩下沒說出話。

韓佳雪伸出四個手指頭,問道:「四個,行嗎?」

白仲褀有點愣,「哪來的四個?」

韓佳雪板起臉來:「得了便宜賣乖,這是我批准的,你找誰我就不管了。」

白仲褀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韓佳雪是很懂這慫貨在感情上是怎麼個狀態,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許蘭舟在你那?」

白仲褀鬆了口氣,趕緊順著話題走:「是啊,見了我一點沒有高興的樣子,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不意外。」

「啥?」

「她不是許蘭舟,或者說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許蘭舟。許蘭舟得了精分,我現在也不清楚她身體里到底有多少個人格,現在作為主人格的,自稱許十三,對你非常厭惡,不是那麼好相處。」

白仲褀聽愣了,問道:「原來的人格還在嗎?」

「在,只是很久都沒有見過了。」韓佳雪微微感嘆。

白仲褀沉默片刻,道:「回頭跟她談一談。」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憑空跳出來,一劍刺向了他。

白仲褀在這人動手之前就有了反應,但是卻根本沒有動作。

只聽一旁的零冷哼一聲,那人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似的,倒飛出去,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嵐雪驚呼一聲,趕緊跳出去,擋在那人的前面,叫道:「零阿姨不要,不要殺夜歌叔叔。」

只是夜歌並不領情,他一臉冰寒和狠意,看著白仲褀,聲音像是冰凌一樣,「不管你是誰,把我的團長交出來?」

白仲褀掃了他一眼,說道:「許蘭舟是我的騎士,我不會害她。」

夜歌拄著劍站起來,剛才吃的那一下可不輕,他搖著頭,說道:「團長不是任何人的什麼人,她是自由的,我明白她,就算以前她是你的騎士,但現在她只想做自己!」

撲通一下,夜歌跪在了地上,並不是支撐不住了,而是主動地。

「我替你賣命,我做你的狗,你放團長自由,讓她自由。」

一旁的尤彌爾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輸了,夜歌對許十三的愛讓他願意付出一切去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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