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褀跟個大學教授一樣夾著書走進大禮堂,他已經連續很多天在青州大學的禮堂進行講座。過來參加的人群不僅僅是這裡的學生,很多社會人士甚至不遠千里從外地趕來的人。

現在每次的講座,參與者至少三千,而且他的講座文字內容會刊載報紙,甚至已經出了他的語錄第一輯,視頻內容也會到處流傳,電視台播放、網絡播放。

原本他入場的時候,眾人都是起立致敬的,後來白仲褀告訴大家要隨意一點,所以現在大伙兒改為向白先生行注目禮。

此時白仲褀的名聲可以說僅次於成為抗戰領袖的張士雄,而且他的諸般理論已經開始在東土形成了巨大的影響力,甚至丞相東方珣還在一次半公開的講話中痛斥白仲褀的理論是危險的、值得提防的。

白仲褀不出意外又在第一排看到了張嬴兮,這讓他頗為頭大。

不過今天,他似乎在空氣中感覺到些許不同尋常。但白仲褀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不尋常,他長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著急開始演講,而是在禮堂中逡巡。

在場的聽眾們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白先生居然沒有雷厲風行的開始講演,而是漫無目的地在禮堂里轉悠,有點像是在找人。

就在此刻,白仲褀的眼中精芒一閃,突然伸手抓向坐在聽眾席上的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臉色一變,居然一張口,紅色的長舌頭就像女鬼一樣彈出來,如同一柄長劍向他射了過去。

白仲褀迎著這柄「舌劍」就撞了過去,鮮紅如同蛙舌的舌劍在在距離他身體還有十公分的位置就一節節斷裂,如同撞上了堅不可摧的鐵板。白仲褀伸出去的手去勢不減,直接按在了這女子的印堂,就像是被大錘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嗡的一陣,然後軟軟的倒下。

片刻後她的眼耳鼻口便往外留出鮮紅和慘敗的半液體和固體的物質。

場面頓時混亂,有人開始尖叫,更多人開始瘋狂地推擠,準備跑出禮堂。就在這個時刻,一個禿頭的男人突然摸出了一把岐髡刀,周身爆發出一道黑光,如同突破音障的惡魔一樣,朝著白仲褀襲來。

黑光席捲之處,周圍的人手腳斷裂,重傷倒飛。

白仲褀一撇嘴,拔出了一把手槍,朝著這刺客啪的一聲開火。槍聲小到如同玩具槍,但是子彈卻徑直射破了黑光,直接射穿了刺客的頭顱。

更多的刺客衝出來了,免得白仲褀再將他們一一揪出來。這些人之前偽裝成了學生,在顯露身影的時候,白仲褀看到他們實際是不同的族裔,有白種人,也有黃種人,手段也盡皆不同。

只是,他們都只是中低級的星武士,在這個世界被稱為異人。對於星能等級是高級,但是實際對星能操控能力甚至可能超過一般星武士大師的白仲褀而言,這些人簡直不夠看。

他伸出了蟲皇手,只見原本平平無奇的手,突然上面生出了數十根龍形觸手,猛地攻向衝過來的刺客們,沒有哪個此刻是他的一合之敵。

一場混亂,僅僅持續了大約兩分鐘,十五個刺客,全部喪生禮堂。

場面仍舊非常混亂,驚恐的聽眾們還在推擠,想要逃出這個鬼地方。而外面那些張士雄派來的警衛,也想衝進去保護白仲褀,更是前後進退不得。

白仲褀用溫潤的聲音說道:「沒事了。」

這一聲似乎直接傳達到了所有人的心靈,讓剛才還焦躁恐懼的人們,似乎安定下來了一點。

但是,眾人敬畏地望著白仲褀,他身旁十米之內再沒有人敢接近他。不僅僅是因為滿地血乎乎、死狀悽慘的屍體,更是因為他剛才戰鬥時候的樣子。

白先生是一個異人,這也是一個驚天的消息。

「各位保持鎮定和秩序,請各自回到座位上去,有一些同志受傷了,要立即讓醫護人員帶走搶救,等搶救完成,各位可以按次序退場。」

在混亂的時候,有人告訴怎麼做,確實是有幫助的。

沒有人敢接近他,但是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只有張嬴兮飛快地跑了過來,忍著地上那些屍體的恐怖模樣,關切地問白仲褀道:「沒有事吧。」

白仲褀輕輕點頭。

雖然他更多視張嬴兮為小麻煩,但是在這個時候有人關心還是令人欣慰的。

裴彥師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指著地上的岐髡刀,叫道:「這些刺客是岐髡人派來的,他們一定是擔心白先生的理論思想喚醒更多我們的同胞,怕我們覺醒之後,將他們打敗,這才用這般下作的手段!」

眾人聽後恍然大悟,有人道:「是的,岐髡人向來這樣無恥,之前關外的軍閥就是被他們刺殺的,州牧也差點被他們殺死,現在他們又來殺白先生,真是畜生!」

這一下子,群情激奮起來,所有原本就對侵略者懷有恨意的聽眾們,這個時候恨不得直接衝到街上發動抗議活動,更恨不得跟岐髡人拚命。

白仲褀看了一眼裴彥師,裴彥師也朝他送去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光。白仲褀明白了,裴彥師的意思是,不管這次刺殺自己的是誰,這個鍋是一定要由岐髡人背的。

白仲褀卻陷入了沉思中,這些人裡面確實有岐髡人,但是他們的成分很雜。更關鍵的是,他們的星能使用方式,多少有一些像朝聖者永熙。

「看起來,朝聖者在這個大魚缸中,究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的嗎?我故意推動東土在蔚藍星掀起風浪,吸引永熙的視線,看起來還是有點效果的。只是永熙這貨現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從這些掛掉的星武士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白仲褀拿定主意,看起來還是要攪動更大的風雨,讓蔚藍星更加混亂一些,才能讓永熙真的冒出頭來,解決自己現在被困在魚缸中的窘境。

摸了摸自己口袋中那塊家園石,白仲褀暗道:「看來還是要加快對這塊石頭的研究啊,永熙有朝聖者留給他的底牌,那麼我的底牌就是這塊家園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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