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頭卻是越發惱怒起來。

這女人一次再次的想要襲殺他,要不是因為她背後是鍊氣期背景,身上底牌不知道多少,他剛才就能直接炸死她!

「舒絡衣!」他語氣冰冷,隱隱帶了一絲殺意。既然對方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余暢去把人面果取下來!」舒絡衣卻是絲毫不理會他。

余暢有些為難的看了眼林新。

「快去!」舒冷冷瞪了他一眼。

余暢遲疑了下,苦著個臉,走到木騾子身邊,伸手去抓其胸口上的五顆人面果。

林新手中符劍越發握緊....

忽然他雙眼一眯,耳朵微微動了動,猛地看向半躺著的木騾子。

嘭!

木騾子忽然醒轉,一掌狠狠打向余暢,自己則借力朝著遠處彈射而起。

這傢伙居然還沒死!

舒絡衣劍氣符猛地轉向對準木騾子就要發射。卻陡然整個人被一團不知道哪飛來的黑霧包裹住,一時間失去了方向。

「想跑!」林新雖然想殺舒絡衣,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拿到人面果。

他符劍一提,內氣在腳下爆開,就要衝出去。

嗤!

忽然一道潔白劍光從右側遠處射來。

那劍光輕巧迅速,薄如蠶翼,宛如流暢彎曲的白色飄帶。一下就將正在逃竄的木騾子身體穿胸而過。

血一下從木騾子胸口飈射出來。他整個身體都被白光帶起朝著右側飛去。

同時間,一個清朗聲音遠遠響起。

「哈哈哈哈,林師弟、舒師妹,趙某來遲一步,這賊人的身體蘊涵邪靈,必須儘快加以凈化。三位師弟師妹受傷如此之重,看來只能由本師兄親自押送回宗門了。」

「趙洪天?!」林新心頭一驚,沒想到這趙洪天在製衣店和他們照面後,居然沒有回去宗門,而是隱藏起來這個時候出手搶寶!

忽然他又想到一事,猛地轉頭看向木騾子。

「不好!是金屬!!」

剛才木騾子吸收金屬恢復身體傷勢的一幕還在他眼前回放。現在這趙洪天所用的白光若是依舊是金屬....

此時定睛一看,木騾子被白光狠狠刺穿胸膛,墜在地上不動了,但他胸口的白光也顯露出身形,那赫然是一把白色金屬長劍。帶著木騾子狠狠落在趙洪天附近的地上。

「快拔劍!」余暢也捂住胸口爬起身大喊。

「快拔出來!!」脫離黑霧的舒絡衣看到這一幕也是氣得臉色發紅。

趙洪天哈哈一笑,從右側掠來,看到三人面色急躁也不以為意,以為是三人氣急他搶奪戰果導致。

「三位師弟師妹,師兄先走一步了。」

他伸手去握劍柄。

嘭!!

一隻枯瘦的黑手閃電般突然印在他的小腹上。

啊!

趙洪天慘叫一聲,顯然這一掌蘊涵的威力極大。

「哈哈哈!!」木騾子一陣狂笑,身體陡然將白光長劍全部吸收進去,一下從虛弱不堪的地步,變成異常豐盈的樣子。

他恨恨盯著三人看了一眼,轉身便跑,腳下如同生風一般。

林新眼神閃爍,縱身急追。

舒絡衣也緊跟其後,不時望向他的眼神也是殺意盎然。余暢則是只能勉力跟在身後,他中了一掌偷襲,此時內氣大部分都用在抵禦內傷毒素上。

幾人追趕之間,周圍兩側松林不斷高速掠過,地面也逐漸從斜坡轉為平整,大小不一的白色石頭越發密集起來。

趙洪天被一掌打中,已經落在身後跟不上,很快便被甩開沒影。

只有三人緊追不捨,竟然一時半會都沒跟丟。

木騾子不時慌慌張張的回頭,速度也從一開始的迅捷,漸漸放慢下來。

周圍樹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逐漸變得有些陰森幽冷。

「雪山映!」木騾子眼看逃不掉了,臉上露出破釜沉舟神色,轉身一拳打向身後舒絡衣。

他拳頭隱隱泛起森寒白色冰霜。

「找死!我們這裡三人完全可以輪流耗死你!乖乖把人面果交出來,還能給你個痛快!」舒絡衣冷笑尖聲道。

「三人?」不料木騾子卻面色突變,化為有些陰測測的神色。「真是天真的小丫頭....嘖嘖嘖...」

他一陣搶攻,力量速度居然都絲毫不減,而且每一拳都帶出大量淡淡白色寒氣。

舒絡衣一時間也只能招架格擋,被打得節節敗退。

她此時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回頭一看。

「余暢!快來幫我!!」她尖叫道。

「林新,你要是敢不幫忙,回去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

讓她心寒的是,林新面色冷然,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像是看著個傻子。

而余暢,這個一直忠實於她的跟班追求者,此時也是眼中帶著一絲渴望,灼熱的**,雙眼發紅的盯著她,一雙眼睛火辣辣的不斷在她身上凸翹部位打轉。

「搞快點,木騾子。」林新催促道。「遲則生變,夜長夢多。」

「早點答應下來不是很好?你看看,現在這局面多和諧。」木騾子陰測測怪笑起來。

林新神色不動。

其實剛才在對峙之時,他就接到了木騾子的傳音,顯然他和舒絡衣之間的內槓被對方看在眼裡,木騾子以一枚人面果為代價,製造出單對單舒絡衣的局面,交換林新的不插手。作為特殊體質,木騾子的傳音還不是境界低微的舒絡衣等人能夠知曉的。

「林新!你敢!!!」舒絡衣看到這一幕,那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計。手上劍氣符頓時拿起,就要激發。

但早有防備的木騾子沒有了綠玉匕的定身,根本不會中招被鎖定。

「我有什麼不敢?」林新冷笑,「蠢女人,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嗤!

忽然他陡然低頭,頭髮一涼,一道劍氣從左耳邊一下划過,差一點就將他腦袋切成兩半。

還好他一直都警惕著舒絡衣臨死反撲,否則這一下就真的翻了船。

雖然早有猜測可能對自己動手,但真正面對劍氣符,他心頭依舊嚇出一身冷汗。

再看木騾子,這傢伙明顯是打算水磨消耗劍氣符,慢慢弄死舒絡衣,根本不著急。

「不動手,那就一起去死!!」

林新眼中泛起狠色,手中通明符劍轟然亮起白光,無數白紋路在劍身上浮現。

轟!!!

白玉一般的橢圓爆炸一下淹沒整個松林,將所有陰暗角落全部照亮,纖毫畢露。

白光爆炸直接將措手不及的木騾子和舒絡衣全部籠罩進去。

林新別過頭去閉目,閃電般取下身後最後一把符劍,內力注入激活,再次朝著還未消散白光的場中砸去。

轟隆!!

巨大的爆炸再度響起。

松林周圍大片大片的樹木折斷栽倒,足足方圓二十多米的範圍全數被火焰和殘留的白光籠罩。

足足數秒後,林新才回過頭來,再看場中狀況。

丟下劍匣子,拔出普通長劍,他小心走向場中間一片焦黑的大坑。

木騾子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了,只剩下一個腦袋孤零零的滾在坑邊,一片焦黑,眼睛勉強眨一下,居然還沒死。他顯然也沒想到林新居然一下就砸出兩把符劍,他只是小小的坑一下林新,卻沒想到惹來這麼大的反彈惡果。

「饒...饒命....」他嘴唇動了動,發出極其虛弱的聲音。

「你算計我,我未嘗不是在等你們兩個單獨對上的機會。」林新嘴角泛起冷笑,「我可是只有最後兩把符劍,能夠一起解決兩個不是更好?」

木騾子睜大眼睛,還想說什麼。

噗!

他的腦袋被林新一腳踩裂。裡面居然不是腦漿而是一股股如同黑油一樣的黏液。

解決掉腦袋,林新趕緊去木騾子身邊的軀幹部位檢查,人面果還好,五顆都還在,而且還將果子中間的部分軀幹保護住了,裡面揣著的一個小布包也完好無損。

林新迅速拿出小布包,解開看了眼,然後收進自己胸口。

最後將有些被燻黑的人面果一一用劍尖撬出來,然後撕下一截袖子,將其包起來。

處理完木騾子,他才看到邊上的舒絡衣。

這傢伙果然身上還有用來護身的寶物,居然在那麼強悍的爆炸中還能毫髮無損,只是衣服破損了點,昏迷躺在坑洞裡,身前一道綠色水流一樣的液體正在迅速消散,似乎是剛才在爆炸中耗盡了力量。

看著那綠光,林新有些忌憚。

「余暢。」

他回頭朝著余暢招了招手。

這傢伙看上去很正常,其實早就被剛才木騾子的一掌中毒已深,此時走火入魔變得呆呆傻傻。

其實不等他招呼,此時的余暢已經雙眼泛光,流著口水朝舒絡衣走去。

他顯然是最深層的壓抑**被木騾子的毒素激活出來,此時眼裡除了舒絡衣之外估計別無他物。

「絡衣.....嘿..嘿嘿...」余暢傻笑著走過去。一下撲在舒絡衣身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

撕拉!

舒絡衣的外衣直接被余暢撕開,丟到一邊。包括皮囊在內的東西灑了一地到處都是。

林新趕緊過去將皮囊撿起,同時撿起衣服,在裡面搜了搜,只有一件小玉環墜子。又在地上的碎銀子玉錢中檢查了一遍,依舊沒發現。

「劍氣符呢?」他再度朝舒絡衣望去,眼神一動,趕緊過去,從其緊握的手中取出來那張雪白符紙。

這張符紙的威力極其可怖,可謂是無堅不摧的感覺,只是需要自己鎖定目標釋放,要不是遇到金屬不滅身的木騾子,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同級對手,在綠玉匕的定身下,配合這張劍氣符,都能一擊必殺。

拿著這張劍氣符,林新仔細端詳起來。

這也是他最為重視的一樣東西。

檢查一遍,確認沒錯後,他將東西都收進自己皮囊中,將舒絡衣的皮囊丟開。

那邊余暢已經徹底和昏迷的舒絡衣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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