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房間房門開了。

林新推門而出,身上穿戴整齊,只是面色有些蒼白,似乎整個人有點疲憊。

蕭玲玲站在他身後,溫柔的看著他。

「今天可能會有些吵鬧,你就在後院呆著,別出門...」林新低聲說道。

「恩,知道了。」蕭玲玲柔聲道,沒有問為什麼,她充分信任著林新,沒有絲毫的懷疑。

房門緩緩合上,林新背著紅花劍走出院子,快要出院拱門時,他忽然停住,緩緩伸手捂住自己胸口。那裡隱約有著一絲血跡滲透出來。

「來人。」

「在!」一名黑影從邊上花叢中走出,單膝跪地。

「那人來了麼?」

「已經在大廳了,離老已經在應付,還在等莊主您過去。」黑衣男子低聲回答。

「恩。」林新整理了下衣服,將劍從背上取下,懸在腰間,大踏步朝著山莊主廳走去。

一路走來,侍衛侍女們紛紛見到他低頭行禮,歐映紅帶著三個孩子從側面練武場遠遠望過來,似乎有些擔心。

林新朝她笑了笑,示意沒事,獨自走向有些喧鬧的會客主廳。

進入廳內,就看到一個穿黃色錦袍的尖臉男子正堂而皇之的坐在屬於他的座位上,一雙眼睛猴子似的東溜溜西轉轉,眼神不斷在邊上陪同的女子身上打轉。

「哦,林莊主來了?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可是坐在這裡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有餘!」

這人站起身嘿嘿冷笑。

「林莊主,鄙人司徒浩。」他從懷裡取出一面黑色令牌,上邊的花紋讓林新一眼看清。

「原來是司徒大人。」林新微笑道,「不知道您來到鄙人山莊,有何貴幹?」

「不用裝了。」司徒浩冷笑,「山莊的九成收益,全部交給我帶走,這是事先約好的。你沒意見吧?」

林新還沒發話。邊上公孫離和三元禪師都坐不住了,頓時臉色一變,站起身。

「莊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孫離急聲道。

「收益?我靈心山莊的收益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收?客人你這玩笑開得真夠大。」三元禪師也是有些火了。

司徒浩嘿嘿笑起來。

「怎麼著?還沒告訴你這些下人呢?」他背著手。「這事還是早點落實下來比較好。」

「另外,莊主的符劍,什麼時候交貨啊?」

林新面色不變。

「符劍我還需要時間,還請使者稍等兩天。」

「稍等?」司徒浩陰陰一笑,「我是可以等。可上面可等不了啊...要是有什麼怪罪下來...」

「莊主。」忽然林新身後傳來一陣女子聲音,歐映紅大踏步走進來,一身黑色緊身勁裝,高馬尾一搖一晃,英姿颯爽。

「出了什麼事嗎?」歐映紅也是皺眉看著司徒浩。

司徒浩這邊卻是看到她,雙眼一下亮了起來。

「嘖嘖嘖....林莊主沒想到還喜好這一口,金屋藏嬌啊...」

林新眉頭一蹙。「司徒大人...」

「讓我稍等兩天也可以,只要你讓這個小姑娘陪我一起,別說等兩天,就是等七天八天。都不是什麼問題!」司徒浩嘿嘿笑道。

「你嘴巴乾淨點!」歐映紅也是火爆脾氣,頓時臉紅了。手一下摸到腰間軟鞭。

「怎麼樣?林莊主。」司徒浩笑眯眯的看著林新。

林新沉默了下。

「司徒大人先下去休息休息,小紅的事,我先考慮考慮。」他低聲道。

看到他口風有所鬆動,司徒浩也是哈哈一笑,由著下人帶他離開主廳,去了貴賓客房。

「莊主!」歐映紅火大的看向林新。「這貨是從哪冒出來的?居然敢在我們山莊大放厥詞!」

「那人是宗門大勢力的使者,惹不起,其他情況你就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林新淡淡道。

歐映紅頓時氣急。還想問。

「離老,給樂府城那邊傳信,讓他們把樂坊最好的女孩找來,全部送到這個司徒浩房裡。把那一塊院子徹底劃分給他,所有女眷都不許靠近。」林新打斷吩咐道。

「好的。」公孫離點頭。

「他既然喜歡玩,就讓他玩個夠。」林新轉過身,看著歐映紅。

「你繼續去指導那幾個孩子基本功吧。這邊的事我會處理。」

「可是...」

「去吧。」

林新不容置疑的看著她。

歐映紅胸脯起伏了幾下,這才有些不甘的轉身離開。

處理安排好後,林新走進內廳。在牆壁上按下一塊牆磚,頓時面前出現一個地道。

他緩步走進去,身後石門合攏。

地道兩側點著很多明亮的火把,順著地道往下走出數分鐘,隱約可以聽到細微地下水聲。

很快進入一個寬敞的圓形黑色石室,周圍牆壁到處都是銘刻的複雜陣紋。

石室中央有著一個沉重的黑色金屬箱子。

林新走上前去,從懷裡取出一把小鑰匙,打開箱子。

沉重的箱門被立起,裡面黑色綢緞中躺著一把暗淡無光的白色小劍。

小劍邊上還有著一塊金黃色猶如蛋黃的小圓球。

輕輕拿起小劍,林新仔細端詳,劍身兩面分別有著一哭一笑兩張人面,微微有些詭異。

劍柄上隱約有著兩個鬼蜮文:天意。

「天意劍麼?」林新手指輕輕在劍刃上一模,頓時一絲刺疼傳來,以他十多點的防禦居然瞬間就被割破手指。可想而知這把劍有多鋒利。

「可惜......」他輕輕解開自己上衣,露出胸口部分的身體。

只見他胸口正中,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正緩緩蠕動著,周圍全是被燒焦的痕跡傷口。

內氣每每流動到傷處,都會停滯倒轉,導致林新根本沒法全循環運轉內氣。好在靈氣不斷遠遠注入其中,傷勢的恢復速度也大大加快。

只是此時戰力頂多只有一半不到。傷勢太過嚴重,一旦大動作長時間戰鬥,更可能會加重傷勢。

「心血祭煉之物,只能慢慢消磨或者毀掉重鑄。」

他放下天意劍。又拿起另外一個金黃色的蛋黃圓球。

上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鬼蜮文。林新找著上邊的文字念了一下標題。

「天意篇:上揚之道為龍眼,眼為諸陽之光,光明照射,無有不明。無有不滅....」

一篇似乎是什麼心法的東西刻錄在這個蛋黃圓球上,林新仔細讀了一遍,寥寥數百字,似乎隱藏了什麼東西在其中。

「我現在劍法已經不適合再用宗門劍法了,必須找出一種最適合自己的劍道。速度和力量達到更快,變化多的劍式劍招便不再適合。」

他看了眼自己現在的狀態。

『殺傷――14,防禦――13,閃避――1,體質――1。自由屬性0。』

『歸元訣――鍊氣期一層。(完成度45%)(殺傷+10,體質+10,),附加效果:劍氣,靈氣附體。』

「還是只有45%....」他嘆了口氣,拚死殺了那麼多人,最後還殺了一個起碼練氣一層以上的老頭。居然才從1%提升到45%,進入鍊氣期後,他的提升更加艱難了。

「鍊氣期,各種法寶就越來越多了,我需要一個可以支持我急速收割的法劍利器...」他一下拔出紅花劍,看著上邊密密麻麻的符陣紋路。

「祭火的紋路刻畫太多,除了控制茵曼托之外沒有其他效果。紅花劍已經定型,修改會毀掉陣法整體性,斷了和茵曼托的聯繫,甚至會因為整體受損而威力下降。得不償失。」

他走到密室另一側。那裡的牆面上掛著一把如血般鮮紅的長劍,正是他當時最後一劍反殺,使用的那把劍。

嗆的拔出來。

這把劍的劍刃滿是密密麻麻的裂紋,上邊的陣紋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地步。劍刃邊緣也隱隱有融化的跡象。

「凡火陣的威力一般金屬根本承受不了....需要用靈氣催動的法器,威力確實不是一般材料能夠比擬的。但要想再找一塊熔岩鐵這樣的珍稀材料,太難。」

這種材料不是太貴買不起,而是根本沒人賣,都是稀缺,自己用都不夠。更不用說拿出去賣。

林新目光落在那柄天意劍上。

「如果能夠將那柄劍煉製一番。銘刻上凡火陣的陣法......」

天意劍的心血印記,要消磨,至少要以年為單位。但是如果直接融化後刻畫新陣法,自然就能馬上利用起來。只是回想起先前那種巨大的威力。

林新便打消了自己熔煉的主意,那種威力比自己刻畫上凡火陣還要強大,毀掉太可惜了。

「那麼最後剩下一個辦法。」他伸出手臂,手臂上的皮膚用劍刃敲了敲。

鐺鐺。

金屬的劍刃打在皮膚上,發出堅硬的敲擊聲。

「皮膚硬度已經夠了。」

走到密室邊上,他拉開地面的一塊地板,下面是燒紅了的一個炭盆。

他盤膝坐到炭盆邊上,從腰包中摸出一塊妖符種,丟進炭火。

妖符種緩緩融化,散發出一絲絲紅色氣息,被林新吸入口鼻。

屬性欄中自由屬性也多出一點。

他毫不猶豫將其加在了體質上。

嘶...

隱隱的,他感覺自己胸口的傷勢一下收緊了下,狠狠一疼。緊接著,全身一陣麻癢的感覺瀰漫開來。

「體質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提升抗性和恢復力....只要足夠高,就算是凡火陣更高的高溫,也能堅持很久。而不像以前那樣只是一瞬間爆發....這樣的話,就能穩定的刻畫在身上。」

他心頭有著明確的計劃。

「我還需要更多的妖符種...」

他咬牙硬扛著這種第一次出現的麻癢感,渾身冷汗狂冒,但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已經習慣了將面部表情偽裝起來,這樣就算身上有什麼傷勢,蕭玲玲也也不會看得出來。

麻癢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

他從地面站起身。

捏了捏雙手,似乎感覺和前面有些不一樣了,體質從一點到兩點,之間的差距,是成倍數的。足足增幅了一倍。

披上衣服,他最後看了眼天意劍,將紅花劍重新入鞘,這才轉身離開密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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