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扇血秀狂,被人尊稱為靈心山莊的四大公子,加上山莊近年來聲勢越隆,隱隱有附近地境小劍派的暗稱。

四大公子名號也更加響亮。

林新不去管他們怎麼發展,個人有個人的際遇。甚至他也不去管他們修為到了什麼地步。只是需要什麼供應什麼便是。

山莊這些年在各個方面都發展不錯,劍派內現在已經有很多弟子入了先天,在派中自成一派,特別是經過上次一次危機後,患難見真情,剩下來的更是山莊靜心培養的精銳。

甚至還有一人前些年成功突破練氣,成為山莊第一個進入練氣境界的高手。被分派到另一地域成為鎮守者。

林新為其特地打造了一把適合他的法器符劍,使其在練氣士晉升弟子中大放異彩。

而山莊其餘部分弟子,也有的很多分散各地,成為靈心山莊的一根根觸角。

只是雖然一切都發展順利,山莊的勢力影響力也逐漸變強增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再加上林新展露自己的陣道能力,微型化陣法和修改陣道,已經接近大師層次,有這樣的底氣在。劍派對待他的態度,也逐漸在發生變化,從開始的無所謂,到後來慢慢的有了些一絲重視。每每過來收收益的司徒浩也不再那麼趾高氣昂,而是越發尊敬起來。

這八年里,也有劍派中的兩個築基前輩找上門,請林新銘刻陣紋,林新收取一定材料和費用後,幫其銘刻完美,一時間也聲名大噪,更加為宗門重視。

只是。不論發展得如何好,林新依舊有著一絲越來越急切的擔憂....

因為,蕭玲玲的時間,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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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天空一片陰沉。

唰!

猛然間一道淡紅線條在一眾雙面人修士中一閃而過。

一聲聲慘叫中,一個個雙面人紛紛倒飛出去。身體在半空便分離成兩段,鮮血和內臟如雨般灑落一地。

「黃山玉!!」一雙面人大吼一聲,身上隱隱浮現一個數米高黃色虛影,將其包裹其中,那赫然是一條巨大的黃色大魚。

魚尾一擺,頓時甩出大量清澈水流,猶如鞭子一般狠狠抽向空中飛射的淡紅線條。

線條戛然而止,似乎被什麼力量一下卡住,露出林新手持紅花劍的淡紅身影。他一身紅衣。背上背著劍架,除開紅花劍外,還插著其餘三把劍,都是陣法符劍。

「無知。」迎著抽來的睡鞭,林新劍身往前一刺,手臂仿佛消失一般,連帶著劍刃也瞬間消失在空中,只是一瞬。便又重新出現。

飛來的水鞭還沒到他的身前,便驟然破碎裂開。

林新豎起劍刃。往前一斬。

嗤!

水流一分為二,露出後方面色愕然的雙面人臉龐,劍刃划下,猶如划過稍微厚實一些的肉質,撕拉一下,血水濺射一地。

林新緩緩收劍。看著面前被分成兩片的屍體。

地下一根根藤蔓緩緩開始鑽出,將地面的屍體紛紛拖下去,黏糊糊的吞噬吮吸聲不斷響起,那是花藤在吞噬屍體的響動。

「八年了....」林新反手將紅花劍插入劍鞘,站在寒風中看著四周荒涼的破廟。

「時間過得太快..轉眼就是八年...」這八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被幻覺的痛苦所侵襲著,修為不再受到桎梏,也開始再度往上攀升,八年時間,他從練氣二層,提升到了練氣四層。

這等速度已經是很不錯了,但幻覺卻依舊還在不斷加強,一直都處於他隨時可能壓制不住的地步。

所以他深居簡出,甚至連和家人相處的時間也不斷在減少。山莊事務也開始逐漸淡化他在眾人心中的作用。

「弓林!!」

猛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一個身穿黑色王袍的雙面男子騰空飛來,手中持著雙鞭,看到地上滿地狼藉屍骸,他雙目幾乎要流出血來。

「築基期..」林新心頭一震,轉身拔腿便跑,茵曼托在他身後迅速升起,狠狠化為尖刺朝對方刺去,拖延時間。

這些年他也遇到過築基期的雙面人,第一次苦戰一場,大敗,差點被幹掉,狼狽召喚馬車逃離,後面在山莊養了數月的傷,花費大量財力物力人力,才勉強恢復。

之後他便再也不敢正面硬抗幽府的築基期了。

他親身體驗過,幽府的築基期實戰能力要比白虎妖王之類的築基期強出不止一籌,那肉身簡直變態,他全力釋放疊加的凡火陣,甚至連對方的皮膚都燒不焦,僅僅只是燒紅,讓人家痛一下。

妖符種注入內氣,馬車騰空而現,林新縱身衝進馬車。

轟!!

一股無形氣浪狠狠撞到馬車上,將其撞得一頓。

林新滿頭冷汗,這次出現的對手威力已經快比得上金丹期了,顯然不是築基初期。

收起茵曼托,感應它沒受傷,馬上車門關閉,林新從懷裡取出一塊妖符種,這是他這次好不容易搶到手的。

「加上前面得手的,就有三塊了。越來越難搶到了...」

八年里他除開消耗的部分,餘下的妖符種便只有三塊。

不過好在他注意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妖符種是可以再生的。特別是他搶過的地方,居然很快就會有新的妖符種浮現。

這樣也讓他找到了個好辦法,那便是不時的去先前找到過妖符種的地方轉轉,這樣還真讓他找到了機會,只是因為出現的對手越來越強,所以他極難得手,但好處是對於地形環境越來越熟悉,在偽裝和偷襲等防不勝防的殺戮下,修為也在不斷提升。勉強壓制住幻覺。

呼....

長出一口氣,他半躺在馬車座椅上,看了眼邊上那個死人屍體。

「老兄....都見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可是已經將這個馬車翻了個遍,里里外外都很熟悉了,但唯獨這具屍體。仿佛就像是黏在座位上一般,根本動不了。

索性他後來就不管他了,而且這個屍體也不會發臭,腐壞,只是就這麼不是的會換個姿勢,剛開始林新還有點發怵,但後來習慣了也無所謂了。

屍體依舊面朝前面,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林新也只是寂寞了一個人隨口說說話而已。閉目調息片刻,很快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他下了車,再度來到陰暗庭院。

「這次的時間,按照計算,應該是一比十五....」林新早已摸清楚陰暗住所和現實的時間流逝比例了。

在這裡修行還是做其他什麼事,和現實都不會有任何區別,只是單純的時間流速被放慢了。這裡過去十五天,現實才過去一天。也就是說,他現在每次在這裡都能呆滿接近三天時間。換算回去,一晚上他有五個小時左右是呆在這裡的。

下了馬車,身後風聲一動,馬車瞬間離開,沖入牆壁消失不見。

林新沒有停留,直接進入內屋。屋子裡堆放了很多他這些年從幽府找到的各種東西。

其中邊上甚至還有一具雙面人完整的骨頭人體模型,很多紅線標記在上面,另外一邊還有兩具一男一女的雙面人屍體,都是睜大眼睛站立著,身上有一半的血肉都被破開的。血肉都被藥水處理過,不會腐敗。

「雙面人的模型建立差不多了,這種人體結構,決定了他們的致命點有二十六個,只要打中中二十六個點,就算是築基期也得瞬間斃命....」

林新走到屋子一角,那裡放著一個小箱子,敞開著,裡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零碎雜物,有的是各種腰囊袋子,有的是各種書冊玉簡,還有一些小型的兵刃暗器也在其中。

將這次得手的亂七八糟零碎法器丟進去,林新拿起一本佛經,緩緩低聲念誦起來。

他隱隱能夠感覺到,佛經的寧心安神作用可以緩解他幻覺的嚴重性。

誦經一會兒,然後修行,然後研習完善自己的心眼劍道。之後便是研習陣道。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前蕭玲玲正側支撐著下巴,嫵媚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他輕聲問,溫柔的將蕭玲玲拉過來抱住。

「沒...沒什麼,只是在等你。」蕭玲玲只是微笑,依偎在林新胸口。

「外面下雪了。」

「是嗎?」林新視線朝窗口方向望去,隱約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外面一片白茫茫。

「玲玲給你跳一支舞好不好?」蕭玲玲忽然開口道。

「還是碧水黃花嗎?」

「不....是新學的,晴天雨。我和緞兒一起編的,都沒有人看到過呢。」蕭玲玲有些興奮,每次自己編出來新舞,她都會專門跳給林新看。

「我給你伴曲...」

林新笑了笑,輕聲道。

兩人起身,洗漱梳妝後,出了門,便看到外面一片銀白,院子裡的花園樹木都是一片白色,被厚厚的雪粉壓得一層接著一層。

林新剛一出門,便忽然神色一凝。

院子裡的那顆大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枝葉枯敗,樹幹枯黃,沒有一點光澤。

「夫君,怎麼了?來啊?一起來啊!」蕭玲玲已經走到遠處,朝著湖心亭去。

林新閉上眼,再度睜開,心頭不知道怎麼的,湧上一股難以莫名的心情。

看著遠處一身素白狐皮大衣的蕭玲玲,他取出玉笛,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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