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師,那是整個人族的公敵,若是流傳出去,那時候就不是只有一個花家的問題了,而是整個人類宗門都可能會出手滅殺,到時候就算是自己是金丹,也難逃滅族。

所以兩權選其一。

花玉奴只要有一絲的可能,便必死。

「此事就此為止,還請諸位暫時多住幾日,等到花家下一步動作後,再行分發報酬。」林新傳音道,話說完他便感覺到明顯的由幾道不懷好意的視線隱蔽落在自己身上。但又不清楚到底是誰。

財不露白是正理,這次要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想就這麼暴露自己財力。

可惜天不遂人願。

這次事了,林新隱隱有離開山莊之意。

他待在山莊太久了,久到甚至是把整個樂府境都當成家鄉。娶妻生子,現在更是有了幾個孫子。

眾真人散去後,林新和瓷王一起回了內堂,山莊高層和父母等人都待在一起。隨時保證親族的安全。

林陣的兩個老婆帶著兩個小屁孩俏生生站在一起,看到林新進門,兩個孩子便咿咿呀呀的叫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林新的裝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兩個孩子都張手想要他抱。

輕輕走過去,林新小心的一手抱一個。

「乖乖小傢伙~都這麼大了。」

「托爺爺的福,小傢伙還算健康,從沒生過什麼病。」孩子母親也是幸福道。

林新隨意又詢問了下關於孫子的情況,聊著聊著,心頭卻是有些不同的異常感覺。

他帶給靈心山莊的,其實已經足夠多了,現在的山莊已經積攢了幾輩子都用不完的財富,甚至連實力勢力網絡都深入了松林劍派宗門,形成的影響力已經到了完全質變的地步,便是一些百年世家也是比不過。

南順青等一批新的山莊高手成長起來,已經不是太需要他這麼一個莊主坐鎮,足以達到自給自足地步。

「或許。是時候功成身退」林新這麼一個想法剛一露出來,便隱隱有些異樣的生了根。

他輕輕逗弄著小孫子,和瓷王坐上主位,閒聊著。心裡卻是已經在考慮如何隱退。

現在的他帶給山莊。更多的是很大的麻煩,以及風險,而不是足夠的安全和穩定。

但修行不可能永遠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他越是感悟學習大量雙面國的典籍,便越是感覺自己對天地自然的觀察實在太少,以至於很多東西僅僅只是看看。並沒有太多的深層次感悟。

「或許是該出去走走了。」

心裡這個想法一出現便死死停留下來。

稍微晚些,送走了瓷王,他一個人傍晚進了丹房,繼續用大量資源培養喂食茵曼托,麒麟那一招需要茵曼托的全力配合。

他自己也無法估算麒麟的具體威力,那不是一種固定的招式,而是更多的是一種特殊的狀態,本身強,那麼那種狀態便足夠強,本身弱。那麼那種狀態便也會弱。

站在丹房火爐邊,他靜了靜心,拿起收集到的一些準備築基的珍惜材料,對於此時的他來說,足夠的財力讓他完全不用擔心材料找不到。

擺在面前的三份東西,黃金龍根,河缺鱗,白素花,都是三品級別的天材地寶,也是修士一般築基都需要的基礎材料。每一樣都是要一般修士拚死才能集齊。

很多修士都是只用一樣就築基。成功幾率小得可憐,頂多只有兩成。但若是加上其餘兩樣,便足足有七八成的幾率築基。

「只是缺少最關鍵的兩樣東西了。」林新看著面前的材料,這三樣加上一些細微材料調配處藥液。用來沐浴身體,便能起到脫胎換骨的作用。

再融入龍骨,便能成就真正的龍王道基。

但這一切的關鍵,還需要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那便是陽泉。

凝視了面前三樣東西片刻,林新緩緩收起盒子。

「陽泉,每個陽間都以其為依仗核心。沒有它作為血肉。根本無法構建道基。看來必須得回去一趟宗門了。」

他此時心頭卻是想的,幽府的人,那麼多的原住民,他們沒有聽過有陽泉,那麼他們又是怎麼突破築基期的?

輕輕將盒子放入隱秘暗格,林新轉身準備離開密室。

猛然間一道雪亮劍光驟然一閃即逝,刺向他咽喉。

那劍光仿佛離弦之箭,通體雪白,纖細如針,周身散發出細膩白色毫光。

林新急忙拔劍抵擋,朝前刺去。

血光閃現,他猛然眼前一花,再度清晰時,卻是看到自己正一劍狠狠刺穿自己左手。

劇烈痛楚迅速從傷口瀰漫開來。

猩紅的鮮血一滴滴從手掌傷口邊上滴下,砸在密室黑色地面上,濺起點點血點。

「我」

他隱約看到前面閃過一道紅影。

「玲玲」他身法展開,急速追上去,卻是只聽到一點點細碎的清脆笑聲。

出了密室後,跟著紅影往左拐個彎,便是一片空蕩蕩的走廊,上邊一個人也沒有。只是一條冗長白色走廊。

他緩緩走進去,卻是看到左側有著一扇扇黑乎乎的琉璃窗,透明琉璃裡面,隱隱可以看到房間內的情況。

走過第一個房間,他不自覺的朝裡面看去,卻是看到一個黑髮遮面的白衣女人端坐在床頭,看不清樣子,只是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頭,正對著窗戶。

第二扇窗口,也是一樣,一個白裙黑色長髮女人靜靜坐在床上,對著窗口一動不動

林新走過四個窗口,每一個都是完全一樣的情景。都有一個黑髮白裙的女人端坐在床頭,一動不動。

連續走了一段距離,忽然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走廊?山莊裡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條走廊了?」他記得山莊的設計不可能有這樣裝了琉璃瓦的地方,還有任何一處都應該是有守衛警戒,而不是像這裡這麼走了一段距離還看不到任何警衛。

猛地他回頭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裡隱約有著一個扭曲的圓洞,似乎是進入這條走廊的入口。一個紅裙女子正站在入口處,笑吟吟的看著他,女子有些像蕭玲玲,但面容卻是模糊。

不等他反應,女子往後跨步,伸手抓住扭曲的圓洞,看似纖細的雙臂居然清晰的開始將圓洞一點點的合攏起來。

一種不妙的預感陡然升上心頭,林新隱隱有些感覺,若是自己不能迅速從那個圓洞出去,那麼便有可能永遠被留在這裡。

他不清楚這條走廊是什麼地方。但卻是本能的感覺這走廊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身法瞬間展開,林新驟然仿佛多出十多個身影,帶出一連串殘影撲向紅裙女子。

「你不愛我了麼?」女子面容模糊,卻微微發出不清晰的聲音。

那聲音鑽入林新耳中,就如同無數刺耳噪聲極度混雜雜一起,然後猛地放大很多倍。

他強忍噪聲,拔劍一劍朝對方刺去。

「你不是玲玲」林新低吼一聲。雙耳居然不知不覺出了血,流出兩條紅線。

劍光延長,一劍刺中紅裙女子,直接將其腹部洞穿。

女子整個人完全融化起來,如同蠟燭一般,很快便徹底化為一灘紅色粘稠液體。

林新這才看到她身後的那個圓洞已經只剩下一米多寬,他身體飛騰而起,旋轉著從圓洞中一躍而出。躍出的瞬間,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仿佛是一隻手,也仿佛是其他什麼東西。

猛然睜開眼,林新仿佛缺氧的魚,深吸一口氣。

眼前依舊是剛才的密室,他還是站在剛才放置的三種材料面前。

他卻是感覺自己額頭背心全是冷汗,伸手抹了把,汗水濕透了手掌。

「剛才那個,到底是?」

他也是不明白,幻覺是源自於幽府,以前是從未升過級,一直都還算是被修為死死壓制住,但剛才那一下卻是讓他隱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玲玲」他緩緩抬起手指,只見先前的手指上,那次殘留的有些腐爛的地方,已經越發的往下蔓延起來。

從指尖蔓延到指腹。仿佛已經不是活人的手指,表面慘白布滿屍斑,還有著一絲的腐爛臭味

放下手,林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幻覺,明顯加強了」

他有些感覺喘不過氣來。左手手掌掌心隱隱浮現一道深深的裂口,仿佛是劍傷。

輕輕掀開衣服,他這才發現,自己胸口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青色手掌。

「不可能的,我修為提升了,怎麼可能幻覺也跟著提升?」

手支撐在平台上,他胸膛劇烈起伏著。

「而且這個掌印,絕對不可能是幻覺能夠形成得了的。那麼這麼說隊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我幻覺中遇到的東西,很可能不只是幻覺」

他是一直講幻覺當成是純粹虛幻的東西,但此時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幻覺

「是什麼原因讓幻覺變強了?」他遮上衣服,運氣緩緩檢視自己體內情況。

殺戮?還是其他?

他仔細回憶最近這段時間和以前的不同點。心頭似有所悟。未完待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