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對攝日神君....」西亞有些搞不懂了。

作為邪神王,如果沒有眼前這位神王殿殿主允許,他西亞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引動說服這麼多邪神王自投羅網。

甚至於,連他自己的欺詐者能力,也很大部分來自於眼前這一位亘古便存在的古老女子。

「他是不同的.....和方獄,和九色一樣。」神祖淡淡道。

「宇宙在變化,黑宇宙如此,大宇宙,也如此。九色和方獄早就成就道祖了,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早,甚至於,他們已經到達了連道祖也無法觸及的頂尖境界。

那是曾經未來佛達到過的境界。現在,呵呵呵呵....卻分成了兩塊。」

「那麼,我們現在要殺了林攝日麼?」

西亞有些搞不明白了。

「沒必要動他。方獄保著他,有暗面未來佛在,我們動他就是給方獄動我們一個理由。」

神祖緩緩道。

「好了,四個邪神王,算是我送給林攝日神君的一個小禮物。」

「可是....我的暗手....」西亞明顯不甘心。

嘭!

只是電光火石間,一個瞬間,連意念也來不及反應的瞬息。

西亞半邊身體直接炸開了。

黃色黑色綠色的膿水,伴隨著腐爛的碎肉飛艦開來。散落在周圍地面。

西亞雙目睜大,完全沒想到神祖居然會對自己動手。

他站在原地,右邊的身體徹底沒了,像是用刀切割過一般,乾乾淨淨。

神祖沒有動手,甚至連站姿也和原先一樣。

但西亞知道,這就是神祖在下手。

「現在還不到時候....你要是讓他警覺了,那就和他一起死吧....」

神祖輕聲道。

...............

道祖本源一紅一藍,在半空中嘻嘻追逐。一會高一會低。

兩道灰氣剛剛現出身形,朝著道祖本源撲去,便恍然感覺身體一震,自己居然一瞬間又回到了之前停下的位置空中。

一道灰氣中的雙頭狼人,舔了舔嘴唇。

「這就是碧湖山的兩道道祖本源麼?」

他身後現出身形的,是一個披著黑色長髮,髮絲如同活物一樣的美貌女子。

「怎麼分?」

「我紅你藍!」雙頭狼人頭也不回,直接朝道祖本源衝去。

嘴裡說是分東西,但他眼裡閃過一絲貪婪。一抬手,便有數百道黑色連枷虛影浮現出來。

每一道連枷都透出古老,腐朽,快要崩滅破碎的氣息。

所有連枷形成一道黑色洪流,沖向兩道道祖本源中的紅色那道。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後緊追而來的黑髮女子氣息。

就在連枷洪流快要觸及追上道祖本源的瞬間。

哧!!

一股同樣的,一模一樣的洪流,居然瞬移一般出現在藍色本源邊。

同時間兩股連枷洪流,轟隆一下,狠狠撞上兩道道祖本源。

「不好意思!兩個老祖我都要了!哈哈哈哈!!!」雙頭狼人狂笑起來。

他轉過身。

額.

身後居然空無一人。

「還想搞手段?納尼亞你真是太天真呢!在我這雙死神之眼面前,任何鬼祟伎倆都不過是下等人玩弄的垃圾!」

雙頭狼人雙目泛起黑色螺紋,開始迅速掃視周圍。

但詭異的是,他警戒的等了一會兒,居然身邊依舊毫無動靜。

「納尼亞,你以為我會放鬆警惕麼?我們可只有五十息的時間,過了沒人會理會你的得失。」

周圍寂靜無聲,根本沒人回答他。

雙頭狼人這才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了。

「納尼亞?!你出來。不出來我走了啊!」

他大聲叫道。

沒人回應。

整個核心區域仿佛從一開始就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西亞!你給我滾出來!」

雙頭狼人感覺不妙了。

將兩顆道祖本源懸浮在自己身邊。渾身緊繃的盯著四周。

「納尼亞,你再不出來,我可真走了!」

雙頭狼人再度叫了一聲。

「我出來了啊!」一個嬌弱的女聲在他身後傳來。

狼人迅速回頭。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他身體瞬間高度緊張起來,知道不對,猛地再度轉頭,朝前望去。

噗嗤!!

眼前視野一陣晃動,瞬間黑暗下來。

狼人腦子一暈,再沒有了任何意識。

********************

北方星域,九色神域。

一座大城內。

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街道邊,一家掛著如新賭場牌子的館子裡。

幾十張大桌子邊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群。

其中一張大桌子前,十五歲的方宇守認認真真的盯著眼前的黑色骰子罐,眼裡滿是緊張。

骰子罐被一隻白凈修長的男人手掌緊握著。

方宇守不喜歡賭博。

不過他從十歲起,每年都會來這裡這個賭館一趟。

不是為了賭,而是為了跟眼前這個白凈中年男人學東西。

「看到了麼?骰子代表的含義。」

白凈男子面色很冷,仿佛天生就是面癱,又或者和人有深仇大恨一般,沒有絲毫表情。

但他長相很英俊,身材也極其修長勻稱。雖然穿著賭館裡通用的黑色短打,但依舊能看出他和這裡的篩子手們的格格不入。

「看到了。」方宇守認真點點頭。

「老師您曾經說過,人生就像篩子,從一到九九九,都是不定數的。

同樣的篩子,有人只能活出一點,而有的人,能活出九百九十九點。」

白凈中年男人微微點頭。

他僵硬了一樣的面孔,微微露出一絲柔和。

「你還明白了什麼?」

方宇守想了想。

「老師還指導我,生命就應該像賭桌,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認輸,總會有翻盤的機會!相比起賭桌上的點數,我們賭的不是篩子,而是人心。」

「道理粗俗,不過實用。」白凈中年淡淡道。「我最近有點事,要出趟遠門,你自己好好休息,之後再來找我。」

「是,師父。」少年方宇守點頭道。

白凈中年人站起身,收拾了下東西,挽起袖子,直接走到賭館門口、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少年。

「阿守,你看我這次出去,是吉還是凶?」

少年方宇守遲疑了下,迅速從懷裡取出一塊龜板,手指捻來捻去,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大吉。」

他抬起頭笑著回答。

白凈中年微微愕然,頓了頓,然後,他忽然笑了起來。

原本僵硬冰冷的面容,帶著一絲柔和,一絲慈愛的笑了。

如果讓知道他身份的人看到這一幕,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居然會笑,還是這般真誠,柔和,慈愛的微笑。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不可思議之處。

「好好學習,等我回來。」

「是,師傅。」少年方宇守恭敬低下頭。

白凈中年走出賭館,明明是順著人流往前,卻不知不覺的消失在人群中,轉眼便徹底不見。

.........

九色神域最頂端,九色神宮。

如果說將整個九色神域比作誰一個巨大的倒立陀螺,那麼最頂端的九色神宮,便是整個倒立陀螺最恐怖最神秘之處。

九色神域面積龐大,橫跨覆蓋上百萬個恆星系,有著數千萬的各式各樣世界,位面,星球,死星。

其中被九色保護住的普通凡人星球,也不在少數。

雖然都只是他被動的抵抗住了劫氣,但終究算是一件好事。

九色神宮如同孔雀背後的彩屏,有著半圓形的巨大宮門入口。

門口有著無數金色銀色光球,如同肥皂泡泡一般緩緩自如的在半空漂浮碰撞。

白金色帶著佛氣的華麗神宮,帶著特殊的獨一無二金蓮氣息。就連最頂級的天尊也無法踏足一步。

但此時此刻,一個穿著黑色短打的白凈中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神宮面前。

沒有人注意,甚至沒人能看到他。

白凈中年如同虛幻一般,穿透神宮大門。順著冗長的黑色渠道往前走去。

冗長的通道兩側,每隔幾步便有一對插在牆上的紫色火盆。

而中年人在通道里走動著,每走一步,他的身體體型外貌,就在眾人心目中發生明顯變化。

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之後的同樣面無表情。雖然變化出來的結果一樣。

但無論什麼人,都能清晰看出,白凈中年變化後,身上隱隱有種莫名的奇妙氣息。

中年人一口氣走到最裡面,走到這裡時,他周圍身邊已經泛起了一陣陣金芒。

原先中年男子的面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氣質冰冷,容貌俊美無暇的強大霸主。

「大吉麼....」九色神君眼裡閃過一絲柔和。

「你一個徒弟教了八百萬年,也算是奇葩。」一個年輕女聲在通道里響起。

「跨越如此遠的時空,犧牲了我當年那麼大的代價,如果我還是無法成功,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九色神君一向目中無人,高傲霸道,卻從未有人見過他會用這般請求的語氣說話。

「關我什麼事?」那女子毫不留情。「這個宇宙反正就要完了,你我完成約定就可以自行離去。你那勞什子徒弟與我無關。」

「黑宇宙毀滅,不過是為了孕育新的宇宙。上下四方,縱橫古今,黑宇宙的數量無窮無盡,便是再強的存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個黑宇宙。」九色神君淡淡道。

「我當年還沒修佛時,便和阿守一起相依為命。我縱橫一生,所見天才無以計數,也從未見過,比阿守更優秀之人。」

「那又如何?」女子無所謂道。

「他能救你一命。」九色神君認真道。

「救我???」

女子頓時愣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其誇張好笑的事。

「本王口含法玉,天生法體,與時相合,與宙相契!不生不死不滅不亡!就算你當年最強時期,也只能和我平等論道。

現在你一個徒弟,居然敢說能救我?!」

「我只是在說實話。」九色面色不變,不再多言,朝著神宮深處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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