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頌語這麼苦悶,林新無奈之下,也只能安靜的坐著,一邊喝東西一邊聽著她慢慢講這次遇到的各種情況。

「......要不是最後那個豎笛被什麼動靜吸引住,轉身就走,我們根本別想逃脫出來。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強到那種程度就好了。連三級原能使都如同嬰兒一樣,在他面前還有什麼事辦不到的?」

楊頌語感慨道。

「你還年輕,現在還小,才剛入行,又怎麼能和那種幾十年前的老傢伙比較?」

林新在這種時候從不抱怨要求她下次別這樣,應該這麼做才對之類的。

而是針對她遇到的情況安慰,讓她慢慢放鬆心情,寬下心。

這也是楊頌語從小到大一直和林新關係不錯的緣故。

她也好,阮如君也好,其實都將楊慎這個大哥,當做了一個父母之外的同齡人最好傾述對象。

在他面前,不用擔心被苛責,不用擔心被責罵。

更多時候,他會尊重她們的選擇和決定,從這些決定為基礎,來幫她們儘量能夠讓事情變好。

這也是最難得的一點。

「如果你也有殖裝,肯定會成為第一流的心靈控制師!」楊頌語說著說著忽然笑起來。

「心靈控制師?我可沒那麼多想頭,況且之前我不也測試過資質,沒辦法適配麼?」

林新搖頭溫和道。

「唉.....可是....我還是...還是覺得很難受啊...」

楊頌語忽然笑著笑著,就伏下身,眼淚順著臉頰斷了線的往下流。

「文老師也好,佐恩也好,都是活生生,和我相處了那麼就的人。

可他們....就那麼死了....」

女孩的哭聲在咖啡廳里輕輕迴蕩,微微引起了周圍幾桌人的注意。

有員工甚至打算過來看看情況,被林新抬手止住了。

他看著趴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妹妹,輕輕嘆了口氣,露出一個柔和的神情。

他身體前傾,雙手輕輕將妹妹頭部攬住,輕輕的撫摸著。

「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盡力了。這不是你的錯.....」

「我之前那麼自信....」楊頌語伏著頭低聲道。「可現在....我才明白,我有多弱小,多無力。」

「.......」

林新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輕的撫摸妹妹。

讓她儘快從這一次的心靈創傷里走出來。

楊頌語輕輕將身子靠近,頭埋進林新懷裡。

「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你只是比別人缺了很多時間。」林新柔聲道。「是的....你只是缺少時間.....」

「時間.....」楊頌語笑了,「或許你是對的,我還年輕,還小,文老師和佐恩的案子,總有一天我會找出真兇,抓到那個作祟的兇手!」

「你彆氣餒就好。」林新微笑著捏了捏她臉蛋。

「成長,變強,然後才能面對更多的難題,才能不再像現在這麼無力!」

楊頌語似乎自己想通了。

她本就不是脆弱之人,而只是一時間需要情感的宣洩而已。

而林新其實就充當的就是這個角色。

「你想通就好。」林新溫和的看著楊頌語。

這一世的妹妹,有著各式各樣的優點,有資質,堅韌,有天賦,有目標,可以承受極大的打擊和磨礪。

這些本身就已經構成了成為強者的本質,只要給她機會,只要她能不死。

未來必定能闖出一番氣象。

「謝謝大哥,這次又是你陪我。」楊頌語也有些不好意思,都這麼大的人了,遇到困難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找大哥傾述哭鼻子。

這讓她有些難為情。

如果說原能使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那麼大哥,還有自己這個家,就是她從小到大溫暖的港灣,睏了累了,回到家,就能滿心幸福的好好休息,發泄,重新振作起來。

「遇到困難,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林新摸了摸她的頭髮。

「恩,知道了。」楊頌語只有在林新面前,才露出獨一無二的乖巧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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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了楊頌語後,林新關注的關鍵,便從那一絲特異氣息,轉換到了其餘方面。

而那個被他刺瞎雙目的暗調原能使,還有帝國源能局的那些人,以及群星帝國的楊開光等勢力。

也在原石被取出後,紛紛退散隱藏起來。

紅色家園超市再也沒有了原本那種特異氣息,顯然是事件處理完畢後,這裡已經和普通地點無異。

這次的事,源能局死了三位原能使,其中還有一名隱藏身份的三級強者文申敏,以及後面魏冰帶領的其中兩名原能使。

他們這一方,才是這次事件里最大的輸家。

楊開光代表的群星帝國等黑神使,並未參加,一直在觀望中。但他們也在同一天晚上,遭遇到暗調的火鼓突襲,損失慘重,連據點也被毀掉數個。

倒是暗調的人,豎笛被刺瞎雙目,火鼓輕傷,鋼琴原本是準備對付源能局,還沒等他真正出手,源能局就自行敗退了。

他才是最輕鬆的一個。

永星市的某處地下室內。

鋼琴推門而入,第一眼便看到了左邊脖頸貼了白色紗布的火鼓。

「看起來傷勢不重,但很危險啊。」他反手關好門平靜道。

「是啊,就差一點。」火鼓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紗布,眼裡也有些後怕。

「沒想到群星帝國居然連改・黑神使都派來了,我去了一趟,差點吃大虧。」

「是那些怪物啊,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鋼琴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豎笛呢?」

「他養傷去了,這次失敗了,原石和碎片都沒拿到。」火鼓沉聲道。

「??」鋼琴原本還算鎮定的神色,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怎麼可能?以豎笛的身手和瞬間演算力,現在的永星市,就算來個五級原能使也不一定能抗得過他吧?」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火鼓露出一絲凝重道,「不過豎笛的眼睛,被人毀了.....」

「!!!?」

如果說之前聽到豎笛失敗,鋼琴還只是驚訝,那麼現在這個消息,幾乎讓他瞬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是真的差點跳起來。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沒功夫和你開玩笑。現在的局面是,暗中有很強的高手隱藏著,在最後漁翁得利,截了豎笛的原石。」

火鼓已經從豎笛那裡得到了具體的詳實情況,此時也仔細說出來。

「這個永星市,水太深了。光靠我們已經無力控制局勢。」

「是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豎笛的眼睛都被毀掉的話,對手確實極其強悍。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鋼琴認真道。

「我已經將信息傳回總部了。那邊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撤退,繼續待命,但是不要輕舉妄動,只是等待消息。暗中調查傷到豎笛的人是誰。」

火鼓繼續道。

「明白了,我會注意隱藏的。」鋼琴明白的點頭。

「既然原石的事沒辦法動手,那麼我們不如先解決和楊家當年的約定。」

火鼓明了過來。

「你是說,藉助楊清的勢力,配合調查那個傷到豎笛的高手?」

「楊清當初藉助了組織的力量獲取家族大權,現在反悔不願意履行義務,懲罰是必須的。」

「履行什麼義務?」

「自然是,按照規定成為下設勢力,服下禁制,每年上交分級情報和資源....誰!?」

鋼琴猛地反應過來,剛才問他話的聲音,根本不是火鼓的音色。

雖然很像,但火鼓就站在自己身側,此時面色怪異,以她的角度來說,發出聲音也不應該是從之前的方向傳來。

咔嚓。

地下室的門打開了。

一個披著黑袍的男人緩緩走進門。

「你們是暗調的人?」

這男人面容隱藏在黑袍下,看不清容貌,但卻能感覺到一股極端的,無法形容的詭異威脅感。

「你是誰!?」

鋼琴和火鼓隱隱往後分開,身上殖裝迅速泛起銀色,覆蓋其身體部位。

嘭!

火鼓身上驟然傳出如同敲鼓一樣的聲響。

她踏著鼓點,斜斜從側面沖向黑袍人。

雙手小臂彈出兩截銀白尖銳利刃。

一層計算力形成的力場微光浮現在她身體周圍。

第一時間問出話後,她就出手攻擊,試圖搶占先機出其不意。

原能使的戰鬥,絕大部分其實都是近戰,他們以近身格鬥為主,殖裝給予了他們巨大的力量,速度,爆發力,以及防禦力。

原能使之間的差異,實力差距,也主要體現在這些方面。

火鼓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

身為四級原能使,又是以速度為主要強化方向。再加上她曾經度過的諸多經歷。修習的四方匕法。

她完全有自信,任何一個同級別對手,都不可能能趕得上自己的瞬間爆發速度。

唰!

兩道銀芒交錯滑向黑袍人。

四級的源能速度,在空氣裡帶出一絲殘影,根本肉眼無法捕捉,只能模糊看到一絲銀線。

但黑袍人僅僅是伸出手,往前一按。

一堵無形的力場轟然往前推出去,砸在火鼓身上。

嘭!!!

她手上銀芒斷裂,整個人慘哼一聲倒飛出去,還沒等她撞上地下室牆壁。

就又被身後空氣中的一堵力場牆擋住,反彈回來。

黑袍人僅僅只是伸出手,手掌末端對著她。

噗嗤。

血花濺射。

火鼓呆呆的看著自己胸前刺進去的手掌。

這隻手掌,無視了她的四級計算力場,僅僅憑藉一雙肉掌,就輕鬆刺穿她的內臟。

能夠抵抗狙擊槍子彈,甚至大當量炸藥的四級力場,在眼前這人面前,就和紙糊的一般,絲毫不起作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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