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春暖花開(八)

半晌,齊懋生就保持著這種姿態,顧夕顏一動,他就含糊不清地嘟努著表示不滿。

顧夕顏只得認命地掖了掖肩頭的被角,靜待他的緩和。

但隨著被內的熱氣,就有若隱若現的血腥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馬上緊張起來。

難道是自己受了傷…但也不太可能到這種程度啊!

她仔細地聞了聞。

真的有血腥味。

可千萬別是…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雖然洞房之夜有,嗯,很多軼聞,可她一點也沒有當女主角的**!

她紅著臉,手慢慢地滑進被子…掠過齊懋生的胸膛時,她心中一動,抬頭去望齊懋生。

閉著眼睛,嘴角微翹,帶著滿足後的慵懶神色,好象睡著了似的。

她輕輕地解開了他肩頭的衣襟帶子。

內衣散落,露出小麥色結實賁張的肌肉,胸膛上卻纏著一層層的白色的綾布。

顧夕顏怔在了那裡。

「齊懋生,這個混蛋…」

她忿然地去搖齊懋生。

難怪剛才讓她把手放在頭頂!

齊懋生忙張開了眼睛:「夕顏…」

黑暗中,顧夕顏姿態僵直。

齊懋生一驚,完全從**的餘韻中清楚過來。他顫抖著去摸夕顏的身體。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顧夕顏忿忿然地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指著他的胸膛:「這是什麼?」

齊懋生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是什麼?」顧夕顏拔高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有些尖銳。

齊懋生保持著沉默。望著她的目光中閃過不安。

顧夕顏支撐著痛苦不堪的身子哆哆嗦嗦地起身,摸床上的衣服。

齊懋生動作敏捷地從後面抱住了她,熱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頸邊。

「夕顏,別,就是太想了,你不知道,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沒有睡個安穩覺…」

顧夕顏馬上被他溫暖的肌膚,男性的氣息還有話里透出的**感染,輕輕地戰慄起來。

感覺到她身體漸漸柔和下來。齊懋生就帶著討好的意味去吻她的脊背。

「夕顏,夕顏…我的小寶寶…」

溫柔的吻,輕輕地落在背上,酥酥麻麻的,讓她的心跳都好象不規律起來。

顧夕顏情不自禁地細細低吟了一聲。

齊懋生一聽,吻得更纏綿了,手也伸過來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揉捏起來。

顧夕顏喘息著,又聞到了那血腥味。

她咬了咬唇,固執地抓了一件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

「夕顏,你要幹什麼?我去。聽話,我去…」齊懋生抱著她,低低地哀求。

顧夕顏氣惱地推開了他。

齊懋生沒有想到顧夕顏會對他做出這種決絕般的抗拒動作,心裡一寒。全身僵直的怔在了那裡。

毫無阻力,顧夕顏下炕胡亂趿了鞋子往外跑。

「夕顏…」齊懋生回過神來,聲音透著慌張而痛苦地情緒低低地喊她。

他快速地翻身下了炕,可沒等他走幾步,顧夕顏就持著燭火走了進來。

她披的是齊懋生的一件夾袍。大紅色的,遍身繡著金色地雲紋,在晦暗不明的燭火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茫,映襯著顧夕顏半裸的豐盈,欺霜賽雪,光滑如絲,細膩如脂。寬大的衣袍,修長筆直地雙腿在行走若隱若現的暴露在空氣中,瑩潔如玉。他甚至看見她大腿柔嫩的肌膚上有因他進入而留下來的猩紅。

夕顏,被他愛過,原來是這副模樣…

他如遭雷殛,呆在了原地。

身體熱得讓人窒息,全身的氣流亂竄,就象走火入魔的前兆。剛剛得到滿足的**馬上又甦醒過來。象潰堤的河一樣在他體內肆無忌憚地咆哮著。

他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言語,無法應對…只能呆呆地望著她眉目含怒的朝他走來。

想到剛才地甜蜜的感覺,再對比這時痛苦的需要,齊懋生就沮喪地在空中揮了一下拳頭。

為什麼要惹得夕顏不高興!

不然,這個時候他就能理直氣壯地走過去抱著她了,她也會象剛才一樣很甜蜜依順著自己!

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夕顏為什麼生氣了。

顧夕顏下了床跑到外面的案几上拿了一支龍鳳燭台過來,進屋卻看見齊懋生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

赤身**,兩腿分開,屹立偉岸地站立在那裡。

寬厚的肩膀,柔韌地腰身,結實地大腿,平坦的小腹,那裡,甚至還顫顫巍巍地翹了起來…原始,充滿了陽剛之美。

他地眼睛閃閃發亮地望著顧夕顏,顧夕顏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悸動,微微地戰粟了一下。

可那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上纏著的白布提醒了她。

顧夕顏緊緊地抿著嘴,忽視著那身體對她的影響,拿著燭台走到了他面前。

果然,白色的綾布上,有點點的淺紅。

顧夕顏低頭去看他纏著的綾帶,油光可鑑的青絲,女人得馥郁的體香,齊懋生突然醒悟過來。

是在擔心他的傷口嗎?

氣他不愛惜身體嗎?

齊懋生心中湧起一種讓他也說不明白情緒,好象是高興,又好象是悲傷。還好象帶著一點點的痛苦,可這個時候,他哪裡有時間去清理這情緒,忙把它壓在心底,急急地安撫著顧夕顏:「夕顏,我沒事!真的,真的沒事…」

顧夕顏抬頭,淚盈於睫:「懋生,為什麼我們之間就不能正常一些呢?」

齊懋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夕顏那委屈而無奈的語氣。含著淚水折射出如寶石般光芒的眼睛,都讓他喉頭一緊,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有隨軍的大夫吧,」顧夕顏已經冷靜下來,「叫進來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平靜、自製,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客氣、疏離的口吻。

齊懋生心裡一陣發慌。

他拉住了顧夕顏的衣袖。

「夕顏,別這樣…」他眼中流露出懇求,「夕顏…我就是太想了…」

顧夕顏被聲音里含著的悲切喊得心中一軟,再望著他**的身體,只覺得又可笑又可氣。不由低低地說了一聲「快上了炕去,小心著了涼」,口氣就緩和了不少。

齊懋生心頭一松,上前一步就抱住了顧夕顏:「夕顏。我叫嬤嬤進來幫你清洗一下…」

顧夕顏臉上一陣發熱,想到剛才兩人纏綿的情景,聲音不由軟糯了下去:「我不要!」

齊懋生有些不解地望著。

在他的世界裡,這種事交給嬤嬤們打理是天經地義的。

可在她的世界裡,這種事怎麼能讓別人…全無**可言。

在齊懋生的鄂然中。顧夕顏很堅持地強調:「我不要!」

她白瓷般的臉龐就如春日悄然綻放的幼蕾般染上了一層桃紅,嬌羞中帶著明艷。

齊懋生看的心中一盪,順著她的話低低地道:「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顧夕顏就紅著臉白了他一眼,聲音甜甘如蜜,軟糯如稠:「你,你還是先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吧!」嗔怒的語氣里卻是情人間才有的嬌縱與親昵。

這不是應該由她幫他收拾地嗎?

齊懋生鄂然。

可是,燭光下的夕顏,溫柔甜美俏麗靈動…

算了,何必再惹她不高興了!

齊懋生在心底告誡自己。

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吧。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沒那麼嬌氣!

可他一低頭,卻看見自己留在她白皙脖間艷麗如花般綻放的吻痕。

齊懋生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地心煩意亂,他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燭台放在一旁,把顧夕顏抱上了炕。

「懋生,你別用力,還傷著…」顧夕顏微微掙扎著。衣襟凌亂地倒在了炕上。

齊懋生雙手撐在炕頭定定地望著顧夕顏。眸子裡有不容錯認的**在翻滾,就在顧夕顏以為他會把自己怎樣的時候。齊懋生卻猛地轉了身,聲音嘶啞地道:「我去倒杯茶給你喝!」

望著他的蜂腰猿臂,顧夕顏就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還真沒有緩過氣來。

顧夕顏怕再刺激他,低了頭去整理衣襟,齊懋生卻在一旁喊她。

她抬頭,看見齊懋生髮亮地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她不明白的喜悅。

「什麼?」顧夕顏不解地問。

齊懋生嘴角升起一個盅惑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在她嘴角只有一指的地方停了下來,緩緩地道:「夕顏,你不是不喜歡讓嬤嬤給你收拾,我來服伺你…」話音一落,她脖間就一熱。

顧夕顏側過臉去,看見齊懋生正拿著一條冒著熱氣的棉帕慢慢地磨摩著她脖子,而且還隱隱有順勢而下的趨勢。

「不,不,不。」顧夕顏馬上明白過來,她臉色緋紅,緊捏著衣襟不答應,「我自己來就行…」

現在才剛剛新婚,就那麼直白,以後不就變成了左手握右手。

齊懋生堅持著,手中的帕子不僅滑了下來,而且還趁機微微拉開她的衣襟托起她胸前的豐盈,讓它裸露在他地視線中。

雪白圓潤,頂端的艷麗在清冷的空氣中翹立…

「別,別,懋生,我自己來…」顧夕顏尷尬地扎掙著,手卻無意間打在了齊懋生的胸膛上。

齊懋生擦試的手僵了僵,痛苦地皺了皺眉,露出一個強撐著的笑容:「夕顏…就這一回…夕顏…」

顧夕顏在他痛苦地表情,帶著乞求地尾音中土崩瓦解了,紅著臉,低著頭默認了他的為所欲為。

齊懋生望著窗上貼著地大紅喜字眉眼飛揚地笑起來,抱著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裡雖然顯得嬌小卻活色生香的暖玉,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不時還含著她的耳珠用毫不掩飾**的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你看,我都握不住了…」

「怎麼這麼纖細,我真怕把它給折斷了…」

「真漂亮…象花似的…」

「是誰把帕子放在茶桶里的,真是合了我的心意,明天定要好好地賞她!」

顧夕顏被那語氣挑得全身酥軟,嬌羞難當,象駝鳥似的把頭埋在齊懋生的懷裡,在他越說越不象話的時候無地擰了他幾下,卻惹來他一陣低低的開懷笑聲。

顧夕顏腦海就閃過了韓氏那張平凡的臉。什麼溫著茶水,根本就是…可笑自己當時還認為她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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