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一想到,趙承志回來後,還得去面對他,不由有些頭疼。

那天他強行在趙承志面前,將楊若帶走,想必已經將趙承志給得罪了。

現在他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事,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想想他心裡,也覺得有些憋屈。他這麼做,不都是為了某個人嗎?可是那人倒好,竟然還不領情。

現在看到他,更是苦大仇深的。

這時他眼睛輕輕一瓢,看到某個嬌小的身影,從前面走了過去,他忙起身和趙管家告別。「那我先去休息了。」

趙管家回道:「去吧!」

楊若準備回房休息,走到一半路時,突然從岔路上,走出來一個人。

她一看是王奇,面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就連腳步,都邁快了幾步。

走到要和王奇交叉的時候,卻見一條長手臂,冷不丁的攔在了他的面前。

「趙承志要回來了,如果不想被他騷擾,你最好不要將我們之間的關係穿幫。」

見楊若訝然看著他,便道:「記住,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所以在這裡,我會罩著你。」

王奇說完,便伸手想去拍下楊若的肩膀。

楊若想到那天他的大膽和無禮,見他的手伸過來,直接身體一閃,用手朝他手臂上猛力一推。

卻沒想到,她一下子打到了王奇受傷的地方。

王奇當場就痛的臉都白了,而且衣服上,還有一點點紅色的印子。

楊若看的臉色都變了。

說實話,今天王奇和慕容傑的對戰,一般的人,沒看明白。只因為他們兩個動作都很快,看不明白,也很正常。

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是真刀戰槍的干。

那最後一招,兩人拳頭對拳頭,身體直接碰撞,這都是實打實的。

因此打完後,他們的身上多少有些輕重傷情。

楊若這下,正好打在他手臂受傷最重的地方,因此這一下打的他是又酸又痛,

因為出其不意,所以一向是硬漢自居的王奇,痛的嘴巴,都咧了一下。

楊若見狀,不由略微慌張。

再看他嘴角處腫的老高,那張英俊的臉上,便多了一絲頹廢的英雄美感。

別說,王奇的相貌。真的很耐看,和慕容傑這種美得猶如女人一般的男人,楊若還是覺得前者更加好看。

本想想問他有沒有事,但是想到這樣一來,說不定他更嘚瑟了。

而且她也拉不下這個面子,直接轉身走人,臨走時,還說了句。「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哎,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說的話,聽到沒有?」

楊若此時已經,蹬蹬蹬悶頭跑了那裡知道,他嘴裡又說了什麼。

「阿若,你知不知道好歹啊,我可是特意跟你說的。」見她就這麼跑開了,王奇忙在後面補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回答他的,只有一連串,零碎的腳步聲,還是越走越遠。

王奇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呆,手伸到衣服里,摸出一串銀白色的手鍊。

這鏈子,可是他花了好幾個晚上,賣皮子賺到的銀子買的。

想到,今天楊若剛收到楊遠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他嘆了口氣,將那串手鍊,翻來翻去了看了一遍。

才道:「本來以為你會派上用場,現在啊,人家根本不需要了。」

他說完,嘆了口氣,又將那手鍊,塞進衣服兜里。卻不想,一會後,身後又聽到「蹬蹬蹬」的小碎步聲音。

王奇沒有興趣去看來人是誰,卻突然感覺到懷裡多了一樣東西。

抬頭,卻見面前的小女子,跑的額頭上直冒汗,瞪著一雙風含情,水含笑的眼睛,兇巴巴的看著他。

這小女子不是楊若又是誰?

「這個熱敷,可以消腫。記得別來煩我,你這個樣子,真是醜死了。」

楊若說完,又跑開了。

原來楊若前面跑開,不是為了別的,竟然是為了幫王奇,弄幾個煮熟的熱水煮蛋。

想必看到他嘴角處受傷了,終是有些如心不忍,才這麼做。

然後又怕他會誤會什麼,急忙解釋清楚。

王奇心裡忍不住好笑,他這嘴角處的脹痛,要是能用這些個小雞蛋,敷一敷就能好。

那他的傷痛藥,豈不是都可以當做靈丹妙藥了。

他前面故意沒抹藥,沒想到還真的引來了。楊若的同情,這會他回去後,趕緊去抹藥。

等到明天早上,他可以說這是她的功勞,想必楊若一定很開心。

王奇手裡摸著熱乎乎的小包裹,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有十幾隻煮好的雞蛋,盛在碗里。

一個個多被剝開了,白白凈凈的,擠在一起,讓人很有吃的慾望。

他忙拿了一隻放入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

心裡美美的想到:看來她對我,也不完全是漠不關心啊,竟然都將蛋殼,都一個個剝好了。

想到這些蛋都是楊若一個個剝的,王奇就覺得,這蛋特別的好吃。

他吃完一個,又連續吃了兩個,才滿足的往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再次看到楊若,王奇有些激動,不過,可惜的是,他還沒看夠她臉上的表情,她便一扭身跑不見了。

他心裡想著,一定要讓他的嘴角,慢慢的好,這麼是不是可以多吃幾次雞蛋。

楊若給王奇送完雞蛋後,心裡的糾結情緒,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是想到,趙承志晚上就要到家了。她心裡又突然有些緊張。

他是掌柜的,我是夥計,應該不會對我怎樣?總之,我自己注意些,應該就沒事了。

楊若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希望能和趙承志和平相處,那就最好了。

酒也快要出壇了,到時她賺錢的日子,才真的到了。

這時,遠在西京幾百里地的官道上,卻有一輛漂亮的琉璃馬車,在兩匹馬的拉動下,飛速的向前行進。

車夫是個年輕的後生,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只見他穿著一件露出胸膛的對襟馬甲,揮汗如雨。

馬甲也掩蓋不住,他那強壯的胳膊和發達的肌肉。「駕,駕!」只見少年嘴裡呼喝著,馬鞭飛快揚起。左右各自甩了一下,發出噼啪之聲,那兩匹馬本已累極,但是在馬鞭的刺激下,不得發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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