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歌愣了下神,覺得有必要問清楚,這次他們來這裡,。就算她不姓祝,應該也是和祝家人有關係,不然她怎麼會他們祝家的陣法。

還有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山上待著很不安全。難道她沒有家人嗎?

想到此,祝天歌忙追上去說道:「哎,你聽我說,我真的知道一條小路。你從這裡上去,是走不通的,因為上面是斷崖。」

楊若本來還一個勁的往前跑著,聽到他那句前面是斷崖的話後,立刻縮回了腳步。

前面有斷崖?

楊若這會不由的臉紅了,裝不下去了。

微翹的眼角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使得她白如凝脂般的臉上,如塗了胭脂一般淡粉色。扇子般挺翹的眼睫,撲閃撲閃著。

楊若訕訕的迴轉身,那副嬌俏的表情,正好落入祝天歌,他心道,這女子臉上的樣子實在可愛。

而楊若這會的表情,似乎在問他,你這次沒有騙我?

祝天歌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古靈精怪,明明在心虛,氣勢上卻不輸給別人。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如其你在這山上亂轉,不如跟我一起走,我正好我也要下山。」

楊若的臉忍不住又紅了下,看來自己的演技實在是差了些,連他都看出來了。她忙道:「你給我帶路,我會感激你。不過,事先得和你說明了,給我帶路是沒有報酬的。現在我要趕路,暫時也沒時間做烤紅薯給你吃。」

祝天歌原本就是一副小霸王的樣子,見楊若這麼說,臉上的神色,更是陰沉了許多。伸手就想去拍楊若的肩膀,不過卻被他一手落空了。

他的手不由揚在半空中,他轉手將手抓著了自己身上的劍柄。那模樣還是有幾分搞笑的。

不過,他卻走了起來,語氣不善的說道:「是你耳朵不靈光,還是我記錯了,我有說過讓你給報酬嗎?」

楊若忍不住朝一旁看了過去,欣賞路邊的風景,只當做沒聽到他後面的話。

祝天歌這一拳頭,又打在了棉花上。他心裡忍不住肺腑道:「這小丫頭片子,若不是顧忌到她和祝家有關係,他肯定要將她抓回去做燒飯丫頭,讓她天天被自己使喚。」

想起楊若生氣時,撅著小嘴,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瞳仁黑黑的,瞪著你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動物一般。他心裡又軟了許多,他不由故作老成的問道:「你告訴我姓名,你告訴我你住那裡總可以吧,我等會送你回去。」

祝天歌問她的住所,當然還是為了探明消息。

楊若則道:「不敢勞煩小哥,你只要將我帶到山下,我就對你很感激了。下了山後,我自己可以回去。」

祝天歌不由略帶無奈的朝楊若翻了下白眼,心道,這小女子有點難對啊,又辣又倔,竟然是油鹽不進。而且她對別人,也有很強的防備心。

不過,他心裡暗笑著,我祝天歌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底細,難道還會跑的掉?

於是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因為多了一個人陪在自己身側走路,楊若感覺剛上山時的那種心虛感沒有了。

再說這祝天歌有些飛揚跋扈,但是從他會給自己帶路這點上看,他本人應該也不會很壞。而且他身上帶著長劍,看樣子會個會武的,楊若心道,若是等會再遇到什麼人,她自己有調料包,逃脫肯定沒問題。

只是不要連累到他,就可以了。

而祝天歌心裡則想著,最好能一路跟她磨,磨到問出他想要東西為止。

等孟術到了風波橋時,正好看到郝明月準備轉身離去。。

孟術看到郝明月,便明白了,那個傳紙條給楊若,並且約她到這裡的人,。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疑惑,郝明月到底在紙條上跟楊若說了什麼,讓她這麼不顧一切的就這麼跑了過來。

但是他在這裡只看到郝明月,卻沒有看到楊若,心裡不由著急了。於是看到她要走,嘴裡立刻大聲叫了起來,「你站住?」說完,孟術快步向前跑了幾步,並且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郝明月等看清來人,竟然是好來客的大師兄孟術,嘴角處不由帶上了一絲笑意。嘴裡不由帶著戲謔的口吻道:「呦,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看看這是誰?不是鼎鼎有名的孟師兄嗎,找我何事?」

聽到郝明月對自己的稱呼,孟術不由沒好氣的道:「誰是你師兄了,別自動和我攀關係。我問你,我師妹阿若呢?」

「喲,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師妹師妹叫的這麼親熱。可惜啊,你對人家好,人家未必看的到你的好。她的心思啊,早就被人勾走了。可憐可憐。」

聽明白了郝明月話語裡嘲諷的意味,孟術沒和她一般見識,只是面色不善的問道:「我問你,她人呢。」

郝明月見自己的話,似乎未能引起孟術的惱怒,她也不著急,而是回道:「我怎麼知道,那腿長在她自己腳上,這會她去了那裡,我怎麼曉得。我又沒有守著她,不過我要說你了,孟師兄,你也夠笨的。巴巴著跟出來,竟然將人給跟丟了。」

孟術不敢跟的太近,是因為怕楊若發現自己跟來了,不高興,那曉得,他這一慢,竟然將人給跟丟了。

「我是她師兄,關心她是應該的。不過,她真的走了?」孟術再次問向郝明月,不想在自己的話題上,牽扯太多。

「當然了,我騙你幹嘛。」

「那你找她何事,為何比賽那裡不能說,要約她到這裡。」孟術畢竟不是腦子簡單之人,一下子就問到了癥結所在。

不過郝明月的話,也不是那麼好套弄的,她忙回道:「我心情不好,約個人出來說話,難道不行嗎?不過,我和她沒說幾句話,她就走了,信不信由你。她往回去的路走了,你若是這會跟過去應該還能看到她。」

孟術感覺到不對勁了,心道,自己就是順著來時的路,一路過來的。根本沒有看到半點人影,除非楊若走了小路。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孟術更加焦急了。正常的情況下,楊若不會走小路的,一定是按照原路返回。

可是楊若現在竟然沒有走原路,一定是當中出了什麼變故。

孟術這會面色有些變幻不定,他不由上前一步,逼近郝明月問道:「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今日她沒事便罷了,若是有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看到孟術眼裡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氣,郝明月突然有些心虛起來。她忙道:「我真的沒說什麼,就是因為輸掉了比賽,有些不服氣,捉弄了她一下而已。」

卻見孟術突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郝明月的喉嚨。「郝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孟術是什麼樣的人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如果有人欺騙我,故意耍我,那麼下場和它一樣。」

孟術說完,一手將郝明月整個人提了起來,一隻手明明扼住她的喉嚨,不會讓她窒息,卻也讓她不好過。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棵立在他們身後一株松柏,搖晃了兩下,竟然一折為二。

「放,放開我,我我說。」郝明月用手扒拉著孟術的手,只覺得他的手又緊了一下。

而她卻覺得這會比死還難受,脖子被人扼住,雙腳踏空,整個人被提起來的感覺,讓她想起自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什麼楊若啊,京都,御賜都是浮雲。

她面色越發發紫,整個腦子也開始缺氧。想到小命要緊,她不由求起饒來。

孟術到底不想要她性命,只是想嚇唬她一下,見她也嚇得差不多了,便將她放了下來。

郝明月被放下來後,整個人,幾乎是癱軟在那裡了。只見她一手撫著脖子,一邊不停的咳嗽著,然後說道:「我就和她說了,王奇死了,然後她就猶如丟了魂一般的跑開了。」

孟術一聽這個消息,面色不由的也變了下。嘴裡說道:「王奇死了,怎麼可能。那她是她表妹,心裡傷心是正常的。」

郝明月見他竟然還被蒙在鼓裡,不由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哼,也就你傻子般的,被他們騙著。什麼表哥,表妹,那都是他們打出的幌子。他們兩個人,早在好來客的時候,就暗度陳倉,你們都被騙了。」

孟術其實是知道,楊若和王奇的關係,有些曖昧的。不過一直以為他們是表兄妹。

可是這會郝明月這樣說,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現在他都明白了。

「不管怎樣,也不許你再在阿若背後,說三道四。總之,郝小姐,你和你的食味,就好自為之吧!」

孟術說完,再也不做停留,立刻快步離去。這會他則是直接奔向岔路的位置,等他到了那岔路口,看到一些雜亂的腳步,然後又經過他仔細的辨認,終於發現了一雙小腳印,他立刻判斷出,這是楊若的腳印。

於是他順著這腳印一路走了下去,不想走了一半,那邊的腳印突然多了起來,然後楊若的腳印也改變了方向,往那邊的山上去了。

孟術見狀,心裡暗道不好,立刻快步往前走去。

「孟兄,可有看到阿若?」

聽到這裡竟然有人在叫自己,孟術不由一驚,等他看到來人竟然是沈穆後,他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他這兩天可是一直看到沈穆忙前忙後的,和楊家人顯得無比的熟絡。

只有後知後覺的楊若,將一門心思都花在了比賽上,沒有留意到這些異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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