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陣地推過去!」

伴隨著喊聲,一批戰士們揮舞著手裡的鏟子,挖著戰壕,將戰壕挖到距離日軍百米的地方。

因為日軍居高臨下,所以陣地要挖深一點,免得被子彈給打進來。

「支那是在幹嘛?」因為眼前的新一六團不衝鋒,只是一直在挖著戰壕,讓城牆上的日軍軍曹很是不解。

按他所了解的八路,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拚命的衝鋒啊。

現在機會多好,機槍手死傷慘重,如果要是拚命沖的話,絕對能衝上來……

該死,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

軍曹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繼續關注眼前的情況。

「我猜他們難道是想將戰壕挖到咱們牆角下?」

「不會吧?莫非是想將城牆挖塌?」

「那也太費時費力了吧?今天挖一天都不一定能挖到。」

「那他們是想幹嘛?」

幾個日軍軍曹在那裡小聲猜疑著,就是沒啥頭緒。

「快看,他們停了!」

一軍曹指著眼前的情況喊道。

「他們到底是想幹嘛?」

「不管他們想要幹嘛,肯定是針對我們。」

「叫擲彈筒和迫擊炮對著那裡打。」

很快,日軍就調集一些迫擊炮和擲彈筒,對著前方新一六團挖的戰壕轟了過去。

炮彈呼嘯的到戰壕里,戰壕周圍。

一些還在挖土的士兵被這突然打來的炮彈直接給炸成了肉糜。

剩下的一些人,倉皇的從前方撤了回來,仍有那剛挖出的戰壕給小鬼子炸。

打了幾波之後,日軍就停歇了,再這麼繼續打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也就那樣,買看到什麼效果。

炮擊停了,然而日軍們很快就發現,對面又開始挖了,並沒有因為他們這場炮機就停止了。

「他們到底是想幹嘛?」

這樣的疑問充斥在他們的心底,只是怎麼也搞不懂。

當戰壕挖到距離縣城城牆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全部都停下來了。

居高臨下的日軍們,看見了這些距離他們最近的戰壕里,擺弄著一些圓滾滾的汽油桶,桶口斜指天空,對著他們。

這是想幹嘛?這些汽油桶又是什麼意思?

他們發現,自己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八路行為,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些超乎他們的理解範圍。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但就看著那些汽油桶,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些日軍甚至下意識的對著汽油桶開槍,只是子彈都稀稀落落的落在旁邊,並沒有打中,因為桶露在外的部分太少了。

即便是打中,最多也就是給汽油桶壁上留下個眼而已。

軍曹還是曹長,都搞不明白,也沒有下令開炮,去打那些汽油桶,他們倒想看看,對方是想搞什麼。

日軍沒有開炮,很合胡一刀心意,於是下令點火。

戰士們拿著火柴,小心翼翼的將汽油桶外所露出的引信點燃。

燃燒的引信,噗嗤噗嗤的冒著火光,往汽油桶里燃燒過去。

「嗵,嗵,嗵……」沉悶的響聲從汽油桶里穿出,桶口噴出數米的火光和白色的硝煙,並將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噴向天空,在天空翻滾著,劃出一條弧線,落向眼前的繁峙縣城牆。

看到那些汽油桶居然噴出火舌,對面的日軍們,尤其是軍曹曹長他們,瞳孔猛然一縮。

緊接著那黑乎乎的東西就落到城牆上,摔在地上後還彈了彈。

定眼看去,豁然是個炸藥包,而且還是引信已經要燒完了那種。

立馬就有日軍想上去將其撿起來扔走。

剛伸出手,還沒觸碰到炸藥包,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從中突然爆發開,火焰瞬間將這個日軍籠罩,將他的身體撕碎,最後只剩下一條完整的大腿摔落遠方。

爆炸將城牆上的一片區域全部籠罩,清空。

裡面裹挾的一些細小石子鐵片隨著爆炸四處亂飛,打在人身上立馬就給射成篩子。

這只是第一個被引爆的炸藥包,後面還有許多,大多都落在城牆上。

頓時,整個城牆上都被爆炸,火焰,以及白色的硝煙所籠罩。

至於日軍,更是死傷一片。

他們大多都聚集在城牆上,雖然想到過對方可能有炮,但那炮最多就70mm得九二步兵炮,那威力能高到哪去?

卻沒想到,對方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炮,而是大口徑的怪物,那炸藥包的裝藥量,已經比得上150mm口徑的炸比了,甚至更多。

哪怕火藥質量不行,但可以通過數量來彌補那,那麼多的裝藥量,即便比不了150,那也有120的威力了。

再加上炸藥包里的石子鐵片的威力,偶爾出現的臨空爆炸的情況,讓整個城牆上的日軍被橫掃一空,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坍塌。

畢竟這些城牆大多都是壘土,也就外面一層磚牆而已。

炸塌之後,露出裡面壘實的黃土。

「司號員,吹衝鋒號!」

衝鋒的號角聲很快響起,戰士們一躍而起,衝出戰壕,目標自然是被炸塌的豁口。

這樣大威力的爆炸下,這些城牆根本擋不住。

城牆這裡的日軍的抵抗,只剩下零星的一點了。

這點抵抗對他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直接無視,衝進縣城裡。

在指揮部的梗田一郎,有些焦急的來回走著。

偶爾豎起耳朵聽聽外面的情況。

剛剛的那一陣陣的巨大的爆炸聲,震的他這邊屋樑上的灰簌簌的往下落,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估摸著那爆炸聲,只有重炮才能引起。

而自己根本就沒有重炮,那也就說明了,這重炮是支那的。

只是支那八路那麼窮,怎麼會有重炮呢?

在他還在猜測的時候,門外衝來他的好友。

聽到動靜的梗田一郎看了過去,只見他的好友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看來情況並不好啊。

「平次,怎麼樣了?」梗田一郎問道。

「少佐閣下,現在情況很不好,支那不知道哪來的重炮,炸塌了城牆,現在南門已經被攻破了。」平次上尉神情嚴肅的說道。

他並沒有上城牆,也就沒有看到那些汽油桶,所以他也認為是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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