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言,本故事純屬瞎編。

「我沒死?」

我睜開眼。

記憶湧來,我望了望自身,這才發現自己魂穿到了一個名叫「陳卓旋」的女孩身上。

這裡是創造營2020。

一個青你2粉diss的選秀舞台。

記憶告訴我,第一次公演早已完成,即將進行第一次排名公布,可能是因為緊張,原主一人跑來上廁所,然後被我的靈魂占據。

理了理思緒,我開始接受現實。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再活一世,爭取活得精彩。

此處是創造營,那麼爭取出道吧!

我心中定下目標,剛想走出女廁,外頭有聲音傳來——

「你消息靈通,透露一下,哪幾個能最後成團?」

有人說話。

男的。

大概是工作人員。

他們在外頭水池洗手,一人輕聲問後,另一人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一月掙六億獎金。」

「什麼意思?」

「不可說」

二人說著走遠。

我出走女廁,望著二人背影,微微沉思。

一月掙六億……

我默念著。

擁有著原主記憶,我認識所有參與創三的女孩,思維轉動,瞬間明悟:

希林娜衣高,趙悅,鄭乃欣,劉些凝,徐亦洋,姜貞雨,王一斤——「一」是衣,「月」是悅,「掙」是鄭,「六」是劉,「億」是亦,「獎」是姜,「金」是斤——「一月掙六億獎金」指的是這七個女孩!

果然

我心中長嘆。

童話里總是騙人的,努力在資本面前不堪一擊。可憐原主居然還對此抱著莫大的期待,時常訓練到深夜,真是個傻孩子。

回到創造營,節目錄製開始。

錄製內容是排位。

一個個小姐姐名次公布,站到了排位台階上,漸漸地,對面只剩最後幾個位置還空著。

剩下的位置都不錯,第一、第二都空著。

而剩下未公布排名的女孩,只剩六人。

包括我在內。

我這才反應到,我所魂穿的原主,居然參演過《陳情令》!

雖然只是個小配角,但劇的熱度,令我有極大的機率在排位中取得前三的好名次。

「陳卓旋。」

教練叫到我的名字。

我拿著話筒。

黃韜韜教練站了出來。

「陳卓旋,我宣布你的成績——」黃教練舉起話筒,拿著手卡,停頓了下,看著我道,「第九名,恭喜!」

第九?

我愣了愣。

陳情令這麼沒牌面?

可隨後,黃教練的聲音繼續響起:「九減七等於多少?」

九減七?

,我瞬間反應過來。

黃教練又在玩那些只有他一個人喜歡的尷尬梗。

「二。」

我看向黃教練,假裝萌萌軟軟地答。

真情實意全在這個二上。

黃教練是個傻黑甜,沒有聽出我的意思,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笑著宣布我的最終排名:「恭喜你第二名!」

「幼稚~」

我大聲嗔道,但語氣中故意帶著一絲嬌憨。如果有可能,我希望B站的UP主能將我與韜韜的這一段剪成CP。

第二。

我得了第二。

這個排名比我想像中要高一些。

不過我心裡清楚,這是《陳情令》帶給我的熱度。

我沒有被這些沖昏頭腦,儘管「我」在劇中從活演到死,可終究只是一個小小配角。拋開熱度,我還剩下什麼?

一如中插商務廣告,別人都拍了,可我呢?

節目組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我不過是節目組前期用來吸引熱度的工具。

到了後期,註定被淘汰。

無聲無息。

帶不走一片雲彩。

算了吧

我心想。

可是——

憑什麼?

一股子怨氣忽然湧上我的心頭。

曾經的我還不如這具身體的原主,不爭不搶,文靜善良,以為付出就能有收穫,可是拼得遍體鱗傷,除了父母心疼的欲言又止,又得到了什麼?

人潮里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想成功就得搞出意外,我不願被命運鎖住咽喉,我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的人生,應該由自己書寫。

我要做那個執筆的人!

既然在這裡註定不能出道,那我何不為自己撕出一條路。

「有一件事,我一直特別想不明白。」

站在屬於第二的位置上,我拿著話筒,決定搞事。

「我身邊其實很多小夥伴都有去拍了中插商務廣告,但是迄今為止,我一次都沒有去拍過,」我目光堅定,直視前方,餘光透過鏡頭刺向將來會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所以我想問問創造營的所有贊助商們,是我站得還不夠高嗎?」我語氣忽然鋒芒畢露!

嘩~

一言出,台下一片沸騰!

「哇~哦!」

驚呼聲響起,我仿佛置身於好多個虞書欣小姐姐中。

「太敢說了。」

有人驚嘆。

節目組工作人員有好幾個興奮地看著我!

熱搜有了!

天不絕我!

節目導演亦將目光朝我投來,似乎想將我整個人看穿,看我到底是個心機,還是個憨憨。

我靜靜站著。

霸氣側漏。

「陳卓旋,那除了你想拍中插商務廣告,你還想知道她們五個裡面誰的成績呢?」這時,宋茜教練突然問道。

我望向台前。

台前站著五人——nene、五字、張一凡、姜貞雨、徐亦洋。

第一在我心目中應該是五字,雖然她長得沒有其他小姐姐好看,但唱功實在太強。

「我,很想知道希林娜衣高的成績。」我提出了問題。

宋教練聞言望向五字:「希林,你想知道自己的成績嗎?」

我盯著五字。

五字捂了捂臉,可能有點承受不住我火熱的關注,語氣都有些發虛:「不想」她被我看得有些尷尬地笑道。

「現在不想?」宋教練望著五字,然後將目光望向我,「你再換一個人,人家不想知道。」

不想。

呵。

我心中輕輕地笑起。

笑五字大概從沒把我當成對手,也笑宋教練的掩飾太過低級。這一環節本該問了就得答,五字不想說,宋教練便讓她不說,實則明示了五字的排名。

第一,五字是第一。

也唯有這樣,宋教練才會讓我換一個人問,因為公布了五字的排位,第一就沒有懸念了。

我心思通透,笑而不說破:「不想知道」我微微地淺笑,不知是笑人還是笑己,目光望著五字,卻沒有焦點,「你怎麼這樣?」

你怎麼這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的目中無人,無視我,也許還在笑話我吧一月掙六億獎金,是啊,一就是希林娜衣,早就排在了第一。本就早已註定的事,我又何必再問。是我太過天真,還抱有一絲幻想嗎?

我站在台上,笑了起來。

笑容扭曲

錄製很成功。

剪輯。

播出。

因為一句「是我站得還不夠高嗎」,本因第一次公演差點涼了的創三,第一次衝上熱搜。我的話被人大量轉發借用,一些毫無節操的網文作者,比如屍小小這類撲街寫手天天大喊:「我的小說沒人投票,是我站得還不夠高嗎?」

我的話變成了「旋言旋語」。

節目組瘋狂推動。

我也隨之被人稱呼為「陳姐」或「旋皇」。

中插商務廣告也隨之而來。

一切如我所想。

上帝是公平的,當我們獲得一些東西的時候,也隨之會失去一些東西。

比如我們獲得了大把的金錢,也會隨之失去煩惱。

而我,得到了大量關注,卻失去了甜美人設;得到了將命運握在手中的權利,同時失去了曾一直堅持的東西。

我已不再是我,亦不是陳卓旋,而是鈕祜祿.卓旋!

節目播出後,直播安排。

我與節目組有了合作。

雙方心照不宣。

直播時,我坐在桌子前,桌上擺滿了蛋糕,我望著鏡頭,甜甜的笑,對直播彈幕中偶爾閃過的冷言冷語視而不見。

我還是有粉絲的——這個發現令我意外,所以粉絲問什麼,我答什麼。

可直播終是有劇本的。

至少有些東西一定要說。

「前一天的時候,看見希林開開心心地拿著奶茶回來,我想她是幹嘛了,為什麼有奶茶喝呢?原來她去拍了中插一股子怨氣,上了我的頭。」我對著鏡頭說。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更明白此話一出,我便徹底成為反派。

但那又如何?

我想紅,節目組要熱度,觀眾想看瓜,大家一拍即合。

尤其是節目組,前有青2,後有興風作浪的姑奶奶們,想要話題都想瘋了,以至於工作人員一個勁示意我吃東西,cue我念台詞。

「他們讓我吃糕點,是讓我站得高點,糕點,糕點,再高一點」我言聽計從,吃著蛋糕,一邊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杯早已準備好的奶茶,「今天我也擁有了奶茶。」我甜甜的笑。

可心中,我卻在呵呵。

糕點

這也叫點心!

你們這群刁民是在懟我長點心吧!

還有這杯奶茶你現在拿來,豈不是告訴大家我之前嫉妒希林的發言是早有劇本?你們四不四傻?

直播結束,萬幸沒有翻車。

「一股子怨氣上了我的頭」這句話成功出圈。

坦白說,這句話針對的不是、或者說不只是五字,更多是指沒人找我拍中插。可網上很多人開始心疼五字。

我也懶得解釋。

我陳卓旋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時光如白駒過隙。我的名聲變差、名氣變大中,創造營迎來了秦璐璐姐姐做為臨時教練。

很快,到了第二次公演。

公演前有彩排。

彩排中,我發揮不錯——這與努力分不開,畢竟就算是決心走黑紅路線,實力達標,也是好的。

我參與的曲目為《那女孩對我說》,這首歌我練了很久,下台之後,我去了後台,恰巧五字上台。

王不見王嗎?

我心笑。

可我又算什麼王呢?

後台有個大螢幕,可以看見台前表演,五字一開口,我就一愣,「頭可破血可流」這幾字與我撞詞了。

五字性子驕傲,斷不至於玩這些手段,那麼

呵。

還以為節目組只為我準備了王冠,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這種不打招呼的方式令我心生反感,我心中冷笑,卻按兵不動。

終於,二公開始。

根據出場的順序,我坐在後台,看著大螢幕。

二公的舞台顯然比一公好很多,沒那麼炫麗,卻突出了選手,舞颯人美,劉念小妹妹長得是真好看啊。

我笑著看著。

只見一曲舞罷,教練開始點評。

點評環節向來無聊,我望著大螢幕,只見臨時教練秦姐姐對演出小組一頓夸,然後望著台上這群可愛的女孩,語重心長地說:「真的,我個人覺得,站得多高不重要,看得夠不夠遠才重要。」

嗯?

這話是在cue我吧?

看著現場一片喝彩,我安靜如僧。

一句話,放在台下說,那是點撥,是好心;可放在台上嘛……

我不清楚好心或惡意,也不清楚是不是節目組故意讓她cue我,我只知道,如果不反擊,那我的「站高論」,以及我這整個人,將徹底成為笑話。

終於。

輪到我上場——

「大家好,我是站得不可以不高,看得也不可以不遠的陳卓旋!創造營的……請為我撐腰!」

我笑著說,秦姐姐臉色僵了僵。

同時皺眉的還有節目組的一些人。

「為什麼沒說頭可破血可流?」有人壓著聲音問。

「彩排里明明說了……」有人答道。

「算了,在剪輯上動一些手腳,把彩排的……不過一顆棋子罷了。」

第二次公演結束,比一公精彩太多。

可對於我而言,算不得完美。

回懟秦姐和糾纏五字的事,我知道結果,被黑被罵我心無波瀾;可是,二公演出,得了小組倒數第二的成績,卻使我略有些無法接受。

這不是根據舞台表現客觀投出的成績。

但我能理解。

又心生好笑。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有趣且值得討論的現象——即,大眾可以接受我唱得不錯卻得了小組倒數第二這個成績,又憑什麼罵舞台表現差卻占據高位的小妹妹呢?

人心是一門哲學。

節目播出。

我又紅了。

與秦姐的互懟成功登上熱搜,可惜,我在二公上另一番更「敢」的言論卻沒被節目組剪出來。

回頭想想,那些話也確實沒哪個節目會播了,畢竟節目修音是普遍常見、又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說的事。

而讓我覺得有趣的是有人因此覺得我是皇族。

這些人也不想想,鵝若真想保我,又怎會放出我與五字撞詞一事。

二公結束,我能明顯感到我在創造營人緣變差,或許是我的玻璃渣論,戳痛了太多人的心,以至於我開始被孤立。

但我不在意。

我能感覺到,我留在創造營的時間已經不長——除非逆天改命。

節目組對我的態度已經發生改變,接下來有一個詢問、吐槽環節,我身上爭議這麼多,肯定會被問到,而且問我的一定個個都是送命題。

我得早做準備。

必須答得漂亮。

訓練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可能是因為我在吧,我望著這些天真的小妹妹笑了笑,轉身往屋外走去。

「你好像變了。」

有人跟我一同來到屋外,爬上創造營城堡一處可以觀賞風景的陽台。

卻是曾雪謠。

曾是與我同一經紀公司的藝人,曾經被我吊打,卻不是善茬,她說著,朝我丟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我接過。

喝了一口。

「你就當我是浮誇吧,」我抬頭望向天,太陽很刺眼,我伸出手遮住陽光,只見藍天下一隻鳥兒飛過,恰巧是一隻白鴿,揮動著的翅膀卻仿佛畏懼墜落而不甘地掙扎,「誇張只因為我很怕呀。」我心中道

待續。

PS: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花了幾個小時寫這個,我的天啊,瘋了,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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