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旁邊那個突兀出現,或者說一直存在著又可能其實一直都不存在的白衣僧人,有著一張俊秀無比,顛倒眾生,讓人分不清男女的臉,白色的僧袍無風自動著,拉風無比。

但是他的本身卻散發著一種不同於那俊美到雌雄莫辯外貌的別樣氣質,這樣的氣質,硬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那些領導人爺爺給人的感覺,威壓與親切並存。

對方對你笑一笑,就感覺到一股「慈祥」撲面而來,在慈祥的背後還很容易讓人誠惶誠恐。

這個白衣僧人並不符合齊御心目中如來的形象,反而更像是男生女相的觀音或者金蟬子什麼的,所以齊御才會有此一問。

「施主著想了。」

那個白衣僧然行了一個佛禮,很有神棍氣息地說道,「我不是我,我……」

話還沒有說完,小腹之上就結結實實地印上了齊御的一腳。

白衣僧人的話還來不及說完,整個人拋飛,在半空當中就直接解體,也不知道是被齊御可怕的魔力給轟成了虛無還是怎麼樣。

「不能好好說話就給我去死。」齊御一臉不悅,7≮,辯論佛理?這種事情齊御是半點都不會,但是這不妨礙他把那個想要跟他辯論的傢伙幹掉。

我不能從道理上說服你,但是我可以從肉-體上消滅你――齊御無疑這句話的最好踐行者。

「猴子,你不會死了吧?」蹲了下來,齊御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孫悟空說道。

原本微微顫抖的孫悟空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目當中儘是血色,一股可怕的妖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只見孫悟空開張了嘴巴。一根小小的金紅之色的細針從他的嘴巴當中飛射而出,貼著齊御的臉頰飛了過去。在此之後,才傳來了輕微無比的破空之聲。

齊御背後那剛剛出現的白衣僧人的腦袋被這金紅色的細針驟然貫穿,身子向後一樣,轟然倒地,化作了點點金光消失不見。

將懷裡抱著的類似於透明鐵罐猛地塞到了齊御的懷裡,孫悟空破空而起,那金紅色的細針飛到了他的手中,變成了拿一根如意金箍棒。

「如來!滾出來!」

凝成實質的血紅妖氣從孫悟空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施主。」

那個白衣僧人的聲音出現在了齊御的耳邊。

齊御微微轉頭。看了那個被兩度「殺掉」卻又毫髮無傷出現的白衣僧人。

天空當中的孫悟空繼續咆哮著,就好像沒有看見腳下的白衣僧人一樣,就連齊御抱著的那個透明容器,裡面奄奄一息的牛魔王殘魂也沒有看到這個白衣僧人,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施主,我們打一個賭如何?」白衣僧人開口說道,聲音溫潤如玉。

「什麼?」齊御看了牛魔王的殘魂,皺了皺眉,這個傢伙的元神差不多已經徹底死亡。連搶救一下的必要都沒有了――因為根本救不起來。

難怪孫悟空只是把這東西塞給齊御,卻是一句話都不說,發瘋似的找如來復仇。

「就賭天上的這隻猴子。」白衣僧人指了指天空中揮舞著如意金箍棒,恍若癲狂的孫悟空。

「賭這隻猴子?」齊御也不明白。為什麼如來會對孫悟空如此看重,安排了這麼多事情,做了如此多的謀劃。就是不殺掉他。

若說實力的話,如來麾下並不缺少屬於孫悟空的戰鬥力――當然。現在是沒有了,那些什麼羅漢連同大雷音寺一起被齊御徹底毀掉了。

「他可不是一般的猴子。」白衣僧人抬頭。看著天空中瘋狂的猴子,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是這個天地最後的反抗意志。」

「嗯?」齊御微微一愣,心裡升起了一種比較微妙的感覺,沒有說什麼。

白衣僧人順著齊御一身輕輕的疑問說了下去:「如果不是這樣,我又何必千萬次的讓他去取西經,一點一點磨滅他呢。」

「白痴啊。」齊御在心裡暗道,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出來。

這白衣僧人簡單的一句話,就揭開了不少謎團,比如為什麼要讓孫悟空去取西經,為什麼孫悟空會有關於唐僧,甚至是關於取西經模糊無比的記憶。

因為孫悟空早就經歷過這一切了,所謂的取西經無非是讓孫悟空走向消亡,從那個具有反抗精神的大妖變成那個暮氣沉沉地斗戰勝佛的手段罷了。

所有人,都在如來布下的這個大局當中如同棋子一樣被如來操控著。

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的取西經,將天地間最後、唯一、僅存的反抗意志磨滅,如來就可以真正的徹底接手占據這個世界了。

「你想怎麼賭?」齊御看向旁邊的白衣僧人,這個傢伙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立起了一個必死的flag――解釋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繼續作死吧――反正齊御暫時也沒能找到這個疑似如來的本體到底在什麼地方,需要一點時間。

「就賭他能不能殺掉自己。」白衣僧人繼續「淡然笑」,踏前了一步,上前一步,朝著天空當中一指。

隨著他這個一指的舉動,天地間驟然風雲變色,整個世界好像旋轉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一片,時間似乎在倒退又似乎在前進,顯得詭異無比。

當一切重新平靜下來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已經變化了,天空當中的孫悟空已經不是剛才悽慘而瘋狂的紅毛猴子的形象,而是變成了一個穿著一身威風凜凜的鎧甲,哪怕是用人類的審美看起來都相當俊朗帥氣的猴子。

而他的面前不遠處的天空當中,也有著一隻一模一樣的猴子,手中握著金箍棒,兩隻猴子就這樣在天空當中對峙著。

「你說,哪個才是真的孫悟空呢?」白衣僧人看著天空當中開始戰鬥的兩隻猴子,笑著問道。

齊御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兩個不斷戰鬥著,從天上打到了地面,又從地上打到了傳說中的地府當中的猴子。

他跟白衣僧人都紋絲不動,卻跟著兩隻猴子不斷穿梭在這個世界的各處,就好像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全息影像那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隻猴子打到了大雷音寺當中,齊御也看見了另一個留著頭髮的胖子如來。

隨著如來用那重重疊疊不斷迴蕩的聲音解釋著,其中一隻猴子突然躍起想要逃離,一個金缽從如來的手中丟出,將那隻猴子罩在了下面。

「施主,你才哪個才是真正的猴子呢?」白衣僧人笑著對齊御說道,對於這場賭,他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誰知道。」齊御聳了聳肩膀,向前邁出了一步,突然出現在了金缽的旁邊,一腳將那玩意給踢翻了。

「施主,你這是何意?」白衣僧人臉上的淡然笑驟然消失不見。

「關你屁事。」齊御左手張開,手中突然多了一個超級大號的針筒,在所有人都來不及過來的時候,刺入到了眼前這只不知真假,或者說兩隻都是真的,兩隻都是假的的猴子身體當中。

不知名的液體進入到了這隻猴子的身體當中,齊御一招手,對另一隻猴子做了同樣的事情,身子一閃,回到了白衣僧人的旁邊。

「施主,如此一來,我們的賭約就要取消了。我留在你那個世界的種子也不會收回。」白衣僧人對著齊御說道。

「好像搞得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跟你打賭似的,有這個閒工夫的話,還不如去管管那兩隻猴子。」齊御說道。

大雷音寺當中的兩隻猴子,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好像火焰又好像雷電一樣一樣繚繞全身,全身的毛髮也變成了金色,根根豎起,特別是頭上的毛髮,瞬間變長,幾乎拖到了屁-股附近,看起來像是一隻金色的刺蝟,不過不可能有刺蝟可以散發出這樣可怕的氣息。

兩根金箍棒轟在了一起,那個大雷音寺震動了一下,無數的羅漢菩薩直接在這次交手的餘波之下直接化作了飛灰。連那個胖胖的如來也從蓮座之上站了起來,連續退後了好幾步,面若金紙。

「這個才是我想要看到的完全體啊,超級賽亞猴。」齊御臉上惡意的笑容不加掩飾。

他剛才注入到兩隻猴子體內的不是什麼其他東西,而是超級賽亞人的血統,來自於m那個藏品。

現在這兩隻猴子處在「超三」狀態,戰鬥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剛才還能輕鬆鎮壓兩猴的如來直接在交手的餘波當中就受了重傷。

大雷音寺在兩隻猴子的第二次碰撞的時候直接粉碎,唯一的生還者如來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忙不迭朝著遠處逃去,不過堪堪飛出去沒多遠,這個傢伙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身子慢慢消失不見。

白衣僧人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施主,你違背了遊戲規則。」

「規則,你定的嗎?」齊御笑了一聲,退後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不遠處直接崩壞了大雷音寺的兩隻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沖了過來,兩根金箍棒齊齊朝著那個白衣僧人的腦袋砸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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