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的話突然讓葉流有些不適了,或者說是不能夠苟同他的價值觀。

他當初來這裡是真的衝著這份事業來的。

從來沒想過這份工作是不是公務員編制?

也沒想過這份工作工資怎麼樣?

只是希望在這份工作中實實在在干點有意義的事情而已。

當然,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他只弱弱地吐出了一句:「應該也有是喜歡才來的吧。」

「當然,可能偶爾會有你說的那樣的,畢竟什麼人都有嘛。」

被王瑞這麼一說,葉流倒感覺自己是個異類了。

只尷尬地笑了笑。

「嗨,不說我了,對了,你們醫院這次一起來了幾個新人啊?」

「醫院就我一個啊!」

「不是,我是問你一次總共來了幾個新人,不是指你這一批。」

「我們醫院我看招聘簡章裡面總共就招一個人啊。應該就是我一個人,我也沒聽凱哥說有別人。」

「啊?就你一個新來的啊?」

「對啊。」

此時王瑞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我一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我只是好奇」

「好奇?有什麼好奇的啊,醫院本來招的人就不多啊。」

葉流說完看著王瑞明顯不同於剛剛,欲言又止。

「啥事你直接說嘛,以後我們是室友,就是兄弟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兄弟,我不知道真假哈,說錯了你別怪我。」

「你說嘛。」

「你是不是就是剛來不久的時候,當眾那啥了生活衛生科的餘韻啊?」

「那啥是什麼意思啊?」葉流聽得雲里霧裡。

「就,嗨,你應該認識餘韻吧?」

「認識啊,但你說的我就沒聽懂,什麼意思啊,你直接說啊?」

「羞辱」王瑞說完笑著解釋了下,「我可能表達不太準確哈。」

「羞辱?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聽誰說的啊。」

「那就是說沒有了?」王瑞說道,「我就說嘛,我看著你也不像那種品行不端的人啊,肯定不會幹出他們說的那種齷齪的事情。」

葉流聽得更是莫名其妙,焦急地問道:「什麼品行不端啊,你到底聽到了什麼啊?我都急死了,你趕緊說。」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現在監獄裡都傳開了,說是前幾天監獄醫院裡一名新來不久的醫生直接在辦公室里對餘韻進行騷擾,舉止不雅,當場就被人趕了出去」

「我去,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葉流一聽,難以入耳。

「我前幾天確實是去生活衛生科送體檢報告了,當時我當時是不小心碰到了餘韻桌上的東西,然後被她說了一頓而已,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了騷擾了!!!」

「這不是我說的,是外面傳的,而且傳的比我說的還勁爆,我還稍微委婉了一點。」

葉流聽到這裡,瞬間,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江海洋丟自己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而醫院其他人似乎對他也帶著敵意,他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知道了江海洋的真實想法,反而對之前江海洋干出的「傻」事坦然了許多。

那種無中生有、造謠的人,葉流是最反感,怒罵道:「太過分了,這到底是誰在造謠啊!」

「所以,你們之間只是簡單的有了這個摩擦是嗎?」

「那當然了,怎麼會到你們這裡變成了這樣啊。」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這事情當時除了餘韻,還有我們醫院的凱哥以及餘韻辦公室的另外一個大姐都在場的。」

葉流說完,就立馬反應了過來,「餘韻這種人想要打擊報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種事情她都傳出來的。」

「你說是她自己傳出來的?」

「這種事情除了她還能有誰啊,當時在場人里,凱哥肯定不會這麼多嘴的,我知道他的,另外那個大姐看著也是挺和善的,當時還勸她來著,肯定也不會傳這麼無聊的事情,除了她,就沒別人了。」

「應該不會是她自己傳出來的吧?她說這些幹嘛啊!對自己也沒好處啊。」

「哎,你不知道,我來監獄之前就認識她,之前也因為一些事情我們產生了一些誤會,而且我都跟她解釋了,餘韻這個人,當然背後說他人壞話是不對,但是她真的我我見過最胡攪蠻纏的女人,加上上回的小摩擦,就對我有敵意。」

葉流說道,「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她這操作是殺敵一千,自毀八百啊,果然智商不在線啊。」

王瑞不認同道:「應該不至於吧,而且她」

但王瑞沒把話說完。

「你想說她的特殊身份吧?」

「她的情況你也知道啊?」

「知道哦,我一來凱哥就告訴我了。」

「那就對啊,她完全沒必要這麼說自己吧?」

「這種人的思維,我們根本就不能用按套路出牌。」

「那倒也是。」王瑞呼應著。

其實他剛剛所說的有些人出身好,不需要怎麼努力就能得到好的位子,就是暗指餘韻這樣的人。

「我之前搞不懂她脾氣那麼驕橫是因為什麼,後來凱哥一說她的身份我大致了解了,只是我不明白了,她這種人,有什麼好驕橫的啊,又不是她自己的功勞,有什麼好炫耀的,哦,不,也是她的功勞!不是我說貶低她哈,我真看不慣這樣的人。」

「哎,這社會就是這樣的,這樣的人也很好。」

「雖然如此,但是她是不是該收著點啊。」

王瑞這回反而不認同葉流的觀點,而是頗有見地地說道:「那你就錯了,我認為正是她的這個身份特殊,才敢這麼肆意張揚,要是換做其他人肯定不會這麼干,因為她有底牌,當然我也不是說這事情一定是她自己宣揚出去的哈。」

「那她就不怕」葉流說到這裡,遲疑了一會兒,沒往下說。

他其實想說的是名譽。

但王瑞理解的卻是工作穩定性。

「怕什麼啊,她們這樣的人估計根本不在意這些。」

「那倒也是,那她就是鐵了心是要毀我啊!」

「有這個可能哦。」

「無語,我回頭要找她算帳去。」

「算了吧,這事情啊,我勸你過去了就過去了,她的關係那麼硬,你要是找她的話,不是她說出去的還好,要是她說出去的,那你這個工作以後也好難做了。」

在葉流看來,像餘韻這樣的靠著年輕有幾分姿色就想著為所欲為,這跟那個在他母親葬禮上見到的梅青根本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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