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由於葉流之前請假,已經連續上了3天班了,到了第4天,這又是他的24小時班了。

剛上班查完房不久,便接到了入監隊的電話,說有人突發高血壓,人已經在送來的路上,讓葉流準備好。

接到電話後,葉流趕緊做好一切準備,站在處置室等人。

幾分鐘後,一群人推著人過來了。

人群散開,葉流才看到,送來的人正是漆家威。

只見他躺在擔架上,手握著腦袋,一直唉聲嘆氣。

「怎麼了?」

「剛剛在列隊的時候突然說頭暈,之後就暈倒了,剛剛人才醒過來。」

入監隊的獄警說道。

葉流簡單地進行了查體,沒發現太大的問題。

他量了下血壓。

收縮壓在181mmHg和舒張壓110mmHg

這是血壓爆表了。

這個結果讓葉流很疑惑,之前吳一海說的入監檢查的時候血壓的正常的,怎麼會突然血壓這麼高?

「你人聽得到嗎?你有什麼症狀啊?」葉流拉著漆家威的手反覆問道。

而漆家威則許久才結結巴巴地會應了:「頭暈!天旋地轉!」

「他這是怎麼了?」

葉流朝獄警問道,「怎麼會突然血壓這麼高?」

獄警也嚇到了,趕緊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剛剛就是正常的背法條,他突然就說頭暈,不久就暈倒了。」

獄警明顯也慌了神,葉流本來以為是參加了什麼激烈運動才導致的,剛想細問,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什麼情況啊?」

葉流抬頭一看,居然是李隊。

平時病人搶救的時候,李隊很少來,見到他葉流還蠻意外的。

「哦,李隊,入監隊送來了個高血壓的罪犯。」

李隊低頭一看。

「哎呀,這個人我認識,他高血壓問題很大啊,現在血壓多少啊?」

「收縮壓在180了。」

「哦,那這個要趕緊處理了。」

「我知道,我已經準備通過用甘露醇、靜推呋塞米來降低顱內壓。」

「光這個肯定不行的,今天誰值班啊?」李隊根本沒看病人情況,就對葉流反駁道。

「李隊,今天就是我值班。」

「那病人你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這個結果讓葉流很意外,其實血壓高的病人也不是很大問題,葉流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應付,李隊這重視程度,感覺是病人病情非常緊急,而且就算是緊急,也沒有說值班醫院不管的。

「您來處理?我這個應該可以處理的,您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跟我說。」

「不用了,這個罪犯以前就是我管的,我知道他的情況,三級高血壓,不好控制血壓的,我來的,你來我怕處理不當,反而延誤病情。」

三級高血壓!

這個詞語在葉流這裡現在成了敏感詞彙。

他立馬回頭凝視著李隊。

李隊也立馬察覺到了葉流的注意力。

「怎麼了?」李隊問道。

葉流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回道:「哦,那,那也行,辛苦李隊了。」

「嗯,你去忙別的事情吧。」

葉流就這樣被「推出」了處置室。

但是李隊這樣的積極,讓葉流心生疑惑了。

他將信將疑地回到了辦公室。

黃凱此時正好在辦公室,他開始就聽到了葉流接了值班電話跑走了,如今看著他回來了,問道:「誒,你不是去處置室了嗎?人就走了啊?」

「沒有,人還在處置室。」

「那你在這裡幹嘛啊?」黃凱見葉流失魂落魄的,好奇地問道,「是有緊急狀況還是什麼啊?」

葉流無力地搖了搖頭,回道:「沒事,李隊去了。」

黃凱聽到後,都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小跑到葉流身邊,小聲說道:「李隊在,你是值班的醫生跑出來不好,是有別的事情嗎?」

葉流搖搖頭。

他從未見過葉流如此,便追問起來了:「你這是怎麼了?沒別的事情李隊在你也不能出來啊,等下李隊要有想法了。」

「不是我要走,而是李隊讓我走。」葉流解釋道。

「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葉流也是滿臉無辜地回道。

黃凱看著葉流的樣子,問道:「裡面什麼情況啊?你怎麼跟遇到了天大的疑難雜症樣,吃灰了?」

「就是入監隊送來的一個罪犯,高血壓,其實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李隊就來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罪犯是他以前的老病人,他對病人情況了解,不要我在那裡了。」

葉流回道。

「他不要讓你在哪裡,這是什麼意思啊?」黃凱驚訝道。

「是啊,我也莫名其妙啊,我作為值班醫生,就這樣的被李隊趕出來了。」

「你是做了什麼嗎?」

「問題就在於我什麼都沒做,病人才剛送來不久,我連病情都還沒徹底搞清楚,檢查都還沒開始,然後李隊來了,就讓我走了。」

「不會吧!」黃凱質疑道,「那這李隊是什麼意思啊,他怎麼這麼積極啊?」

「我也一樣莫名其妙啊!這也不像他以前的作風啊!以前我你怎麼記得他是基本處於啥事不管的狀態啊,現在怎麼這麼熱情了,而且入監隊的人,他怎麼說是他老病人啊?」葉流提出了質疑,「還不讓我在那裡,難道還怕我偷學了他的技能不成啊?」

「那倒不至於,你現在的技能誰不知道啊,你還用得著偷學他的嘛,不過,你這麼說,我在想這個人不會是李隊在外面的朋友吧?」黃凱下意識地問道。

畢竟在監獄裡遇到自己認識的人也是有的,而且李隊如此積極,必然不是一般人。

「這個應該不是吧,好像這個罪犯確實以前是在我們監獄服刑過。」葉流說道,「這個人其實就是不久前進來的那個電話詐騙的頭目漆家威,早些年也在我們監獄服刑了幾年,所以李隊說的老病人,我估計他們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那個電話詐騙的人啊!」黃凱一聽,就想起了吳一海說的話。

此時的他已經不在意李隊與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了,畢竟眼前還有個更敏感的葉流,吳一海嘴巴也是快的,漆家威的事情他也告訴了黃凱。

現在黃凱是心知肚明葉流和漆家威的關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沒再說什麼,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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