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吉吉走脫,梁漱玉也不在乎,輕捏法訣,一十八隻十餘丈方圓大的纖纖玉手,玉指纖長,晶瑩如玉,橫渡虛空,向王崇拍擊了下來。

上次斗過一場,梁漱玉知道「吞海玄宗季觀鷹」非是可以小覷的對手,故而一出手,就是傾盡全力,一十八隻天魔手齊出。

王崇呵呵一笑,一頭冰螭化身飛出。這具冰螭化身修行大妖重離子的功法。一現身就發出萬丈寒氣,跟天魔大手印斗在了一處。

梁漱玉不由得驚訝,叫道:「你怎麼有這般好的寶貝,能煉成如此了得的化身?」

王崇笑道:「你同自家的幾個師妹一同嫁過來,我送你一具分身,也不值當什麼。」

梁漱玉咬了咬手指,似乎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位魔門妖女一臉的嬌憨,但不管是九口萬花羞,還是十八隻天魔大手印都沒有絲毫鬆懈,仍舊殺的王崇須得奮進全力才能抵擋。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先嘴上占幾個便宜,叫她幾句夫人過過癮。

王崇嚇了一跳,罵道:「我邀月姐姐可在下面看著,這不是作死?」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先爽了也罷。

王崇呸了一句,哪裡敢依言而行?邀月終究在他心目中,與眾不同,背著邀月干點偷摸的勾當,小賊魔或者大膽,當著邀月的面兒,他可什麼都不敢做。

何況他一個正人君子,哪裡是這般勾勾搭搭,占人便宜的貨色?

梁漱玉的一十八隻天魔大手印,比上次更為靈動了一些,不但能夠隨機應變,臨敵變化,還有好些人性化的舉動。

比如百忙之中,還不忘了給王崇的冰螭化身比一個中指,拉足仇恨。

梁漱玉的天魔大手印,幾乎囊括盡魔門一切秘法,能催動大天魔刀,魔皇劍璽,還能催動鎮壓之術,演化陣法,輕易就能傾斜出數十種魔門厲害的法術。

也虧得王崇的這具冰螭化身,精修滴天髓和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圖,功力亦復深厚無比。

尤其是滴天髓修成的濤濤寒氣,最能消融真氣法力,這才能撐一個不勝不負。

梁漱玉其實也在暗暗思忖,肚內暗叫道:「這小賊可比上次厲害太多。山海經修成的先天五氣金丹,果然就如此厲害?尤其是他用先天五行靈物修成的化身,法力直如本身一般,也厲害的緊。」

「劍法和天魔大手印都拿不下此人,我且換一門戰術。」

梁漱玉能夠跟魔極宗項情並列,穩居天下金丹五大至強,在太上魔宗把龍吉吉,朱紅袖死死壓住,實非幸致。

梁漱玉伸手一指,就有一道黑煙飛出,化為一個面目隱約的女魔頭,直撲邀月夫人。

王崇驚道:「這魔女怎玩起來聲東擊西的把戲?」

他擔心邀月夫人,匆忙飛出第二具冰螭化身攔住了梁漱玉的這具化身。

梁漱玉暗叫道:「原來邀月夫人就是他的軟肋。」

王崇心道:「居然拿邀月姐姐威脅與我。」

兩人各自起了不善良之心,梁漱玉剛要再對邀月出招,王崇就把小兩給扔了出來。

小兩狂噴金霞,一行大字直撲梁漱玉的面門:「叫爸爸!特麼你快叫爸爸……」

這小東西,就只有這句話,噴的完整無缺,毫不磕絆。

梁漱玉終究也是九淵魔君的傳人,識得小兩來歷,急忙尖叫了了一聲,撲邀月夫人的黑煙爆散了開來,縱橫百里,擋住了小兩。

梁漱玉舍了這具分身,橫空挪移,直接逃走,居然沒有半分遲疑。

小兩金霞一攏,把這道黑煙磨成烏有,噴了數道金霞,也不知道罵了什麼,把身一晃,就無影無蹤,又被王崇送回峨眉了。

王崇退了大敵,跟應揚打了一聲招呼,就退回了邀月夫人身邊。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這樣下去不行啊!

王崇罵道:「怎麼就不行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兩次遇到梁漱玉,都沒能給人家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日後如何發展?

王崇氣結,心道:「我跟她發展甚?」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總要把她收為寵徒,此生才算是圓滿。

王崇心道:「我跟九淵搶徒弟,怕是晉升道君都不夠。」

邀月夫人憂心忡忡的問道:「早知道這一場宴席,惹出這多的事兒,我就不慶賀了。」

王崇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兒都跟邀月姐姐沒有關係,都是衝著我來,就算沒有這場宴會,也絕逃不過。」

陸乾坤是洞明道人慫恿來,梁漱玉和龍吉吉怕也是衝著季觀鷹的名頭,畢竟王崇上次阻止了梁漱玉殺了趙劍龍。

這等事兒,絕躲不過去,也就是這一場宴席,讓陸乾坤和梁漱玉感覺場面合適,這才趕了過來。

王崇令門徒四處去安撫賓客,終究來赴宴的都是各派仙真,縱然見了兩場鬥法,也沒什麼慌亂。

尤其是巨頭龍王,又復叫來了一群美人魚,在海中歌舞,這才重又把氣氛烘托起來。

這一場飲宴,直到了傍晚。

巨頭老龍王叫了一群燈籠魚過來,這些怪魚生在深海,額頭上有一根觸鬚,觸鬚上生有一團燈火,能照耀數尺方圓。

數萬頭燈籠魚,燈光斑斑點點,把流翠谷外的海灣,照耀得璀璨幽靜,反倒是讓夜間的宴席,更增了些氣氛。

邀月夫人和水冰月的陽真之難慶賀之酒宴,舉辦了一日一夜,知道第二日早上,方有賓客陸續告辭。

到了晚間,賓客夜間散去了大半,剩下的不是吞海玄宗弟子,就是十四島的修士,跟王崇門下關係頗親密,多半也都去了太明仙城,自然有熟悉的親朋好友款待。

剩下的賓客,就不過百中一二,王崇讓門下弟子,都送去了阿羅山莊,流翠谷這邊反而清凈了下來。

邀月夫人在流翠宮內,私人開了一處宴席,只把水冰月請來,兩人互相恭賀,過了此一番劫難。

王崇也另開了一桌酒宴,但卻只有應揚和白蓮花童子在座,三人卻是有一件事兒要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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