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殺三大長生境神魂,丹珠獲得極大好處,畢竟相當於直接吞了三個長生存在。

而今又有被柳清以秘法鎮殺的半步大羅,丹珠這會賺大了。

當然,丹珠賺了,自然也是司馬元賺了。

他臉上喜色不斷,喃喃自語地道:「老子也快掌控大道了」。

早在飛升大千世界之前,司馬元其實便已然臻至掌道境,但奈何那種境界有些虛,因為有整個仙界的加持,使得司馬元實力與魔主、妖皇並駕齊驅。

其實他的真實戰力也就相當於長生初期。

故而一生來便被打回原形。

不過畢竟掌執仙域多年,對於仙域『大道』熟稔無比,諸天法則更是瞭然於心。

境界足夠,但修為不足,兩條腿一粗一細,一瘸一拐的走路。

故而有些彆扭。

而今卻被他彌補過來了。

司馬元盤膝而坐,被噬空蛛捅穿的傷口也漸漸癒合。

他輕聲自語地道:「大道者,路也。」

「路該如何走?勇往直前爾。」

「若有關隘、險阻,一拳轟殺之!」

「區區魑魅魍魎也敢擾我道心,鎮殺!」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後,便恢復寧靜。

司馬元閉眼,渡過問心劫之後,身上氣息一變。

一股浩蕩的氣息瞬間傳開。

驚呼聲傳來。

「長生後期?」

司馬元睜開雙眼,一張震驚的倩容映入眼帘。

不是柳清又是誰?

只見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司馬元:「你為何修為增長的這麼快?」

她眼中有些警惕:「你不會被奪舍了吧?」

司馬元當即罵道:「你才被奪舍了,你全家都被奪舍。」

柳清神色一松,癟嘴地道:「話說的這麼惡毒,說明確實還是你。」

司馬元頓時一噎,娘的,怎麼跟著這個小妞,老子越來越沒有風度了呢。

莫非被這個小妞帶壞了?

他哼哼幾聲:「還不扶我起來?」

柳清切了一聲後,便將司馬元隨意一拉。

「嘶!」

「你輕點!」司馬元怒道。

柳清哼哼兩聲道:「疼死你活該!」

司馬元大怒道:「剛才是誰不顧死活把你救走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柳清環視一周,不理會他,目光看似隨意地掃了言噬空蛛的龐大身體後,狀若隨意地問道:「這玩意你沒用吧?」

司馬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拆穿,頗為大氣地擺手道:「既然是你擊殺的,自然歸你。」

兩人分工明確,利益均分,也算沒有糾紛。

而且攜手走了一段路,對彼此的性情也算了解。

算是『黃金搭檔』了。

司馬元仰頭打量了一下這個龐大的噬空蛛,他倒是想看看柳清如何收取。

豈料一陣灰光閃過之後,噬空蛛便消失不見了。

司馬元納悶兒:「你放哪兒了?」

柳清哼哼兩聲:「山人自有辦法,你管的著麼。」

司馬元切了一聲,言不由衷地道:「像是誰稀罕似的」。

柳清幽幽地道:「也不知道哪個土包子,現在居然還在用儲物囊、儲物戒,唉,沒辦法啊,咱們發展的太快,一些小地方來的就是跟不上節奏啊。」

司馬元大怒道:「你說誰呢?」

柳清拌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是個土包子吧,你說是不是?」

司馬元忽然變臉,諂媚問道:「不知柳仙子方才所用何等寶貝啊,能否讓小生瞅瞅?」

柳清瞥了司馬元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後,大手一揮。

司馬元便見到穹空之上,似有裂縫浮現。

司馬元微微一怔,「這不就是空間秘境麼?」

柳清輕咦一聲:「莫非你會?」

司馬元卻陷入沉思,說實話,他以前會,現在不會了。

原因嘛,還是此方天穹重壓太強,以他目前的實力無法開闢出獨立的隨身空間。

但柳清不過去去長生境初期,她又是如何開闢的?

莫非真是這個世界出生的,受到的寵幸便多了一些?

司馬元微微皺眉,看向柳清問道:「你是如何開闢出獨立空間的?」

柳清淡聲道:「無他,將自身本命神識寄於一個本命星辰之上,再在本命星辰附近尋找一出空間,開闢出來後,再利用本命星辰傳送至此。」

司馬元所有所思,依舊皺眉道:「這天地重壓如此之大,以你的實力如何能開闢得出?」

柳清不屑地道:「當時是因為我是陣法師啊」。

司馬元當即無語,好嘛,你是陣法師,你說什麼都是對了。

我心服口服。

輕咳一聲後,司馬元言道:「咱們上路吧」。

開闢獨立空間無果後,司馬元便不再奢求。

柳清知道司馬元無法開闢空間後,一路上時不時打開一下。

玩得不亦樂乎,看得司馬元恨的牙痒痒。

他酸酸的癟嘴道:「不就是個裝東西的麼,至於這麼炫耀麼,真是。」

柳清連忙點頭,深以為然地感慨道:「是啊,有些人連這個裝東西的地方都沒有呢,真是好闊憐哦。」

司馬元當即大怒道:「要玩一邊玩兒,少在這裡噁心我。」

柳清陰陽怪氣地道:「人家哪有噁心你嘛,倫家只是擔心我東西掉了嘛。」

司馬元恨恨地道:「我詛咒你那獨立空間裡的東西遲早掉光」。

也不知一語成箴,還是遭遇變故,柳清忽然變色,慘白臉色一陣抽搐。

她身形搖晃,踉蹌在空中不穩,幾乎快要跌落。

司馬元當即變色,看著對方氣息正在逐漸衰弱,眼中似有茫然。

司馬元當即摁住對方,一查氣息,倒吸口氣。

柳清慘然一笑,似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

司馬元失聲道:「這是,詛咒?」

他有些驚慌,口不擇言地道:「我,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啊。」

柳清搖頭,慘白臉色虛弱地道:「不是你,我知道是誰。」

司馬元臉色難看,他也猜到了。

與此同時,雞鳴山中,地下某個陰森昏暗的洞府內,蕭如燕塗蠟臉色陰沉如鉤。

她喃喃自語地道:「我的好妹妹,你既然想走,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姐姐只是個女人,當不成君子,只能當作個小人了。」

她口中發出怪異而毛骨悚然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瘮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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