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餘波將一干大羅弄的灰頭土臉。
但司馬元並未關心些,他微微抬眼,沉聲道:「死了麼?」
一道身形飛回,正是鄔欣她臉色有些難看,搖頭道:「沒有」。
司馬元咬牙切齒地道:「此人心腸歹毒至極,不殺不足以平眾怒。」
鄔欣止住司馬元,傳音道:「別說了」。
司馬元微微皺眉,只聽鄔欣無奈地道:「有人保住了他」。
司馬元微微眯,「誰?」
鄔欣目光上移,司馬元心中一沉。
果然,這個閆徽背後果然有人。
卻是不知究竟是哪位太上長老。
這時那些長老都陸續回來了。
其中一人死死盯著司馬元,似有不悅。
司馬元轉頭看去,不是南離是誰?
南離哼了一聲:「司馬長老舉薦之恩,日後必有所報。」
司馬元暗中嘿然一聲,老子怕你啊。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莫非還怕你這個手下敗將不成?
他不屑地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你!!」南離大怒。
司馬元嗤笑地道:「怎麼,還敢動手不成?」
南離大怒道:「可敢去道戰台?」
道戰台,大羅生死鬥法之地。
性質同仙戰台一樣。
司馬元拂袖一擺:「本座不跟你一般見識」。
「司馬元!」南離更怒。
有人不悅地道:「好了,吵什麼吵,還嫌不夠亂不成。」
司馬元偏頭,正是柳長老。
不過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就沒有完好之地。
知道他們遭了難,司馬元也只是冷哼一聲,算是給他一個面子。
其實也算給他一個台階下。
一道道光芒遁回,正是掌門等人。
待他們都歸來後,鄭上下一陣光芒閃爍,道袍再次煥然一新。
司馬元輕咳一聲,明知故問地道:「掌門,不知那賊子如何了?」
掌門輕輕瞥了他一眼,哪壺不提提哪壺,忽而他心中一動,有些明悟,輕咳一聲後,沉聲道:「閆徽已然授首,諸位不必憂慮。」
眾人明顯下意識鬆了口氣。
那瘋子竟然想要拖著大家一起死,還真是該死。
死不足惜。
而上方五道身影微微皺眉,其中一人有些不悅。
其人正欲言語,忽然那位為首老人淡聲道:「行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些許小人物的生死其實並不被他們放在心上。
但司馬元如此詢問,卻是將閆徽徹底堵死了。
畢竟倘若閆徽被他們復活了,日後再想報復怎麼辦?
這也是司馬元的小心思了。
他們自然不在意。
一陣收拾之後,掌門等諸位大羅仙尊再次落定。
掌門環顧一周,沉聲道:「前次殿議,我與諸位長老商議,恆元即將攻伐普陀山,諸位從即日起,即刻準備攻伐之事,一切事情都暫時擱下。」
殿中人大部分都知道,畢竟自家師長、領導回去後有所暗示。
只有少部分人臉色大變,臉色唰的慘白。
娘的,大千世界攻伐之戰吶。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有人暗暗叫苦,這次不知又要丟掉多少寶貝與底牌了。
雖然他們已然臻至『不死不滅』,可若是被人斬滅『不滅屬性』之後,還是會徹底消亡的。
而這種手段,現在也越來越普遍了。
如此,讓他們有了『仙人並非不死,只是未曾遭遇強手』的認知。
再這麼下去,恐怕大羅都不靠譜啊。
仙道之路,長生之路,究竟何時才是盡頭啊。
不過大部分倒是目光興奮,大戰,就意味著發財。
對於他們而言,有大羅在背後,有山門為倚靠,這次攻伐之戰,必然大有可圖。
至於生死,修道之路,何時沒有生死?
剛才在山門之中不也生死麼?
沒看見,連大羅都不保麼?
與其多想,不如多存一些保命的手段,再想辦法晉升大羅才是硬道理。
總而言之,想的多,不如做的多。
看著殿中眾人戰意高昂,司馬元有些感慨,這個恆元果然都是好戰分子。
倒是鄔欣瞥了一眼司馬元,傳音道:「怎麼,你似乎有心事啊,今兒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
司馬元暗自嘀咕,老子要去做臥底了,能沒有心事兒麼?
他臉色露出輕鬆,迴音道:「什麼心事兒?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事?」
他戲謔迴音道:「若真有心事兒,那就是太想你了。」
鄔欣暗中翻了翻白眼,「信你才怪」。
司馬元暗嘆,咱這個撩妹兒的技術算是越發嫻熟了。
堪稱穩中有進啊。
值得鼓勵,也值得發揚。
這時,場中掌門給大戰做了預言之後,便淡聲道:「此戰,目的在於攻占普陀山,其餘的一切都可以不管。」
有人微微猶豫,執禮問道:「敢問掌門,可是需要盡數誅殺那些和尚?」
意思就是,收俘虜麼。
掌門目光冷淡,冷哼道:「擋我者死,死活不論。」
司馬元心中默然,暗嘆一聲。
戰爭,從來就沒有溫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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