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出洞府,滿目所見皆是修士身影,悉數沖天而起。

司馬元帶著鄔欣一個朝著主殿而去。

待進入殿中後,有些詫異,原來殿中的大羅竟有七八位。

除了六位長老外,還有兩張陌生面孔。

司馬元心中一動,看來都是供奉。

飛靈門的供奉,享受長老待遇,山門遇難時可酌情出手。

但因為三派緊張關係,這些年加入飛靈門的大羅少之又少。

故而司馬元夫婦加入飛靈門讓他們有位歡喜。

「諸位,這位便是剛入我飛靈門的司馬元道友。」掌門張殷笑著介紹後,眾人看來。

司馬元朝著眾人輕輕點頭,「諸位有禮了」。

眾人肅然回禮。

旋即張殷對著司馬元鄭重言道:「司馬道友,今日天道門來犯,道友可與我等觀戰。」

司馬元點頭:「能目睹諸位風采,實乃司馬之幸。」

不管如何,這話沒錯,眾人也沒說什麼。

旋即他們齊齊一縱,身形便消失了。

司馬元與鄔欣相視一眼,齊齊一躍。

再次現身時,已在雲端之上。

抬眼看去,只見飛靈門外有無數如同蟻潮的修士蜂蛹而至。

外圍喊殺聲不斷,朝著飛靈門呼嘯而來。

司馬元瞳孔一縮,對方雲端之上同樣有大羅對峙。

為首一人頭戴冠冕,如同帝皇出巡,朗聲傳來:「張老兒,可敢一戰?」

張殷眉宇一挑,能臻至大羅,不會攻伐自然不成,他朗聲大笑:「趙掌門誠意相邀,張某豈有不應之理?」

話音剛落,兩人便齊齊消失。

司馬元心頭一動,身側那位譚道人靠近,看了眼司馬元後,淡聲道:「司馬道友可是疑惑緣何兩門掌門都會下場?」

司馬元輕輕點頭:「不錯」。

譚道人輕嘆一聲,幽幽地道:「凡我飛靈門弟子,首先出戰者,自然是掌門,其後才是我等長老。」

他語氣一頓,看向司馬元,笑道:「當然,司馬道友若是願意下場,自然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其人便驀然縱身一躍,消失在雲端。

那位燕長老對著司馬元嫣然一笑:「司馬道友,你可保護好你這個美娘子啊,天道門可不像我飛靈門,極其蠻橫無理的。」

司馬元輕輕點頭:「多謝提醒」。

他抬眼望去,除了掌門、譚長老外,還有一位供奉也參戰了。

司馬元心中一動,問道:「敢問燕長老,莫非兩門鬥法,都限定三人?」

燕婦人輕輕頷首道:「不錯,我等三人率先鬥法,分出勝負後,便算是定下基調,若本門勝出,下方割讓的利益自然少一些;相反亦然。」

司馬元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這倒是稀奇。

高端戰力率先定下此戰基調,勝了,自然話語權更大,敗了,便只能在低階弟子身上較量了。

司馬元看了看鄔欣,暗中迴音道:「你怎麼看?」

鄔欣稍作沉吟,眸光一閃,迴音道:「我總覺得這三個宗門的恩怨,有些蹊蹺。」

司馬元有些詫異,問道:「怎麼說?」

鄔欣瞅了瞅戰場,「你自己看,他們看似互相攻伐,但彼此之間似乎都有所保留,似乎並沒有到了『滅門之危』的地步。」

她再努嘴看向掌門張殷與那天道門鬥法之地,「可看出什麼沒有?」

司馬元定眼看去,只見遠處鬥法場面雖然宏大,但並未涉及『大道之爭』,更提不上你死我活。

他頓時明悟,露出釋然,傳音道:「這是,試煉?」

鄔欣癟嘴道:「很明顯,你我這些大羅都只是小卒子。」

司馬元心中一動,迴音道:「原來如何,看來是三個宗門的太上長老都下了緊箍咒了。」

鄔欣卻一針見血地指出道:「可這種試煉有什麼好處,他平白無故地消耗實力,除非......。」

司馬元皺眉,他也納悶兒,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是為了更大的戰事!」鄔欣目光凝重。

司馬元心中一個咯噔,無奈地道:「不會又是大千世界之戰吧?」

鄔欣沉默不語,搖頭道:「不知道」。

司馬元目光下意識地抬起,似要看破瓊天。

他心中喃喃自語地道:「能影響大千世界的,只有大千世界之上了。」

鄔欣心中一動,給司馬元言道:「你說,上境的奧秘會不會就在這些大千世界之戰上?」

司馬元問道:「什麼意思?」

鄔欣眉宇一抬,眸光閃爍,暗中迴音道:「大羅領悟化界之道,想要洞徹『至境』之理,或許需要世界碰撞才能領會。」

司馬元似有所悟。

這時,一道身影落下,卻是那個供奉退了回來。

其人一臉遺憾,儼然輸了。

司馬元給鄔欣回了一句:「上境之秘,你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即便真是與化界有關,也得徹底領悟再說。」

而今兩人都在大羅初境真陽之境,距離上境還遠得很。

而且司馬元也明白了想要臻至後期,並非靠打坐修禪便可得道。

在大羅這個境界,一切都要圍繞『大道』轉。

也就是說,司馬元想要臻至上境,尋常的方法肯定行不通。

唯有立下『大道』,創下『新道』,或者『毀道』、『滅道』方能徹底領悟。

可想要『立道』、『創道』何其難也,以他目前的境界,無法承載『新道』。

而今領悟的『有情道』,似乎也漸漸走上歧途。

畢竟,有情歸有情,可沒讓他司馬元濫情。

這也是司馬元道心蒙塵的原因。

不過目前看來他似乎樂在其中,並無迷途知返之意。

倒是鄔欣有些高興,這說明司馬元對她動情了。

哼,以後就跟老娘過吧。

不錯,司馬元正陷入情劫之中。

或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但鄔欣作為旁觀人自然一清二楚。

常人渡情劫,或早或晚,但必然會渡過。

唯有司馬元這個呆子,修道幾千年,除了剛開始在凡人階段時,與其師姐陳青琬有過一段朦朦朧朧的愛戀後,便是在靈神域遇到的南宮顏月。

嚴格而言,兩人像是夫妻,卻不像『戀人』。

這也是司馬元被鄔欣『纏住』後,難以自拔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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