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一道嘶吼聲傳來。

司馬元豁然看去,只見自戰場邊緣傳來一道悽厲嘶吼聲。

聲音傳遍四方,聲音要多悽慘便有多悽慘。

「賊子,你殺我師弟,我跟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那道嘶吼聲傳入司馬元耳中。

同時一道氣息沖霄而來,將司馬元籠罩在內。

而今司馬元剛逢大難,遠方的諸位道尊也不一定能過來,即便能過來,也不一定願意過來。

司馬元目光平淡,「來啊,貧道就在這裡,任你來攻。」

「小子,你找死!!」那人暴怒而至。

這其中竟然毫無阻礙。

無人抵擋,更無人願觸其霉頭。

如此,那人竟然直接殺至主峰,站在了司馬元面前。

他環視一周,癟嘴冷笑,「倒是好本事」。

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之輩,老子幫你殺了個敵人,卻連援手都不伸,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司馬元輕呼一口濁氣之後,便將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

只見其人身形偏高,顴骨突出,一臉苦大仇深之樣,看向司馬元的眼神,仇恨怒火怕是傾盡五湖四海都難以洗滌乾淨。

「死!!」廝殺突如其來,讓人猝不及防。

司馬元目光一閃,嘿然一聲:「好手段」。

旋即其身形一閃,躲過了那人的含怒一擊。

四周星空炸裂,司馬元衣衫襤褸,如同叫花子般抱頭鼠竄。

但無人敢小瞧這位,當然,也無人願意幫他擋災。

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住了那個尋仇之人。

司馬元定睛一看,不是鄔欣又是誰。

司馬元臉色一變,疾呼道:「快讓開」。

鄔欣一臉堅毅,「不!」

適時,對手攻伐再至。

「當臂擋車!」那人看見鄔欣抵擋在前,冷笑不已。

揮手之間,便是奔雷襲來。

鄔欣臉色一凝,在司馬元驚詫之下,袖袍一卷,便將其攻勢擋下。

對方微微眯眼,忽然一笑道:「好本領,不過看你的道法似乎並不屬於本界,莫非是外來的姦細?」

鄔欣淡淡地道:「是不是姦細,跟這有關係麼?」

那人頷首點頭道:「有道理」。

旋即兩人齊齊一衝,無形的碰撞衝擊波瞬間盪開。

席捲了一切,也衝散了所有。

諸方『大道』被震開,只有兩種絢爛色彩在空中分庭抗禮。

「好道法!」敵手不禁讚嘆一聲。

旋即看了看鄔欣,朗聲大笑道:「美人,你我不若下個彩頭如何?」

鄔欣瞥了對方一方,只聽其悠悠地道:「你我鬥法,我若贏了,你侍奉本座五百年,你看如何?」

鄔欣似笑非笑地看著司馬元,「他讓調戲你女人,你不管管麼?」

司馬元不悅:「連個小蟲子都都收拾不了,你還有沒有點出息?」

鄔欣癟嘴,「就你能」。

對面眼看這對『姦夫**』實在太目中無人,他怒道:「小輩猖狂!」

話音剛落,便朝著鄔欣衝殺而至。

大道氣息瀰漫,四周雷火遍天,赤霞染紅了整個天穹。

不少道尊飛快地倒退,撤出了交戰範圍。

即便是先前那個意欲來場『英雄救美人』戲碼的譚長老,也不禁暗罵一聲,倒退萬里。

看著那個在雷火中閒庭信步的傲遊女子,譚長老嘴角抽搐,本以為是個新手,沒想到如此牛逼。

看走眼了,確實看走眼了啊。

不少人相視一眼,面面相覷。

有人看著那個戰鬥力爆表的女人,暗忖汗顏,老子居然看走眼了。

倒是不少天道門大羅紛紛目光閃爍,這位女道尊,似乎,很不錯啊。

「都干看著做甚?殺敵啊!」一道吼聲響起。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醒悟,提劍上場。

不少人也終於明悟,口中似乎被打了雞血,嚷嚷道:「殺啊!」

天道門與飛靈門聯手,很快便將飄渺門高手殺的節節敗退。

有人即便不甘地掙扎了一段時間,卻也抗不住兩派聯手。

「你們果然有鬼!」一道冷漠聲音在雲端之上響起。

此刻這裡匯聚了天蒼界所有的大羅存在。

飛靈門掌門張殷看著那個飄渺門掌門,徐徐言道:「這次你飄渺門趁火打擊,偷雞不成蝕把米,也算最有應得。」

飄渺門掌門是為儒雅之人,身形修長,仿佛專為『飄渺身法』打造的。

其人名喚逸塵子,修為在大羅頂峰。

三派之中,此人修為最弱,但逃命功夫最好。

天道門主趙簽修為最強,極其擅長攻伐之道,卻無法捉住逸塵子。

倒是張殷有些平平無奇,修為不是最好,逃命之法也比不上逸塵子,甚至手中連鬥法之寶都沒有一件。

但卻是三人中最威脅的。

因為,這位最沒有『無能』。

兵法上有云: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說的便是張殷這種人。

張殷笑眯眯對著其餘兩人言道:「諸位,我等不妨待下面的人分出勝負再說?」

其餘兩派也各自看了一眼,逸塵子鬆了口氣,他自然最希望如此了。

但天道門趙簽卻看著張殷,暗中傳音道:「張師弟這是何意?」

張殷故作無奈,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想了想,你我三派三足鼎立,才是最好的並存方式。」

趙簽死死地盯著張殷,惱怒至極。

他真想搬開張殷的腦袋,看看此人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此,在天道門、飛靈門聯手追殺飄渺門是,上方的大羅道尊卻詭異的停下了步伐。

居然不動手了。

有人眼神陰翳,暗罵那個該死的飛靈門主張殷。

你自己貪生怕死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拖累我們,你特麼的究竟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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