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真的好爽!哈哈哈!」

倪冰硯拖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作為搭檔,徐彬自然同樣這個時間才回來。

不過比起倪冰硯的鬱悶,他的心情可就要好多了!

整整一天,倪冰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可真好看!

這讓他哪怕被吳溪罵成了狗,依舊笑得出來。

哼著歌洗了澡出來,徐彬樂呵呵的拿起手機一看,見已經快要一點。

這還是因為酒店距離片場很近,回來路上省了不少時間。

正要上床睡覺,突然聽到敲門聲。

徐彬扣著扣子往外走:「誰呀?」

酒店隔音不太好,他也懶得開門,直接大聲問。

「徐老師,是我!」

聲音有點耳熟,他也聽不出具體是誰。

不過對方說的是普通話,現在酒店被劇組給包了下來,這個點兒多半是自己人,徐彬很是淡定:

「什麼事?」

他想,他沒有助理,多半是劇組小助理過來通知工作上的事。

今天他遲到了,特意派人過來通知他明天開工時間,或者因為罵他太不留面兒,導演過來道歉,都有可能。

「找您有點事兒!您這兒開個門兒可好?」

來人十分有禮貌,說話很是客氣。

徐彬沒有多想,就去開了門。

開門之前,鬼使神差的,他先把睡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個。

顯然,昨晚的事兒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不小。

房門打開,就見王彪笑呵呵的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杯漂亮的雞尾酒。

徐彬以為他真要再來玩兒一晚上,立刻擰緊了眉頭,出言拒絕:

「明天上午還要拍戲,我馬上要睡了,你們要喝酒,換個地方吧!」

他並不是不懂拒絕的人。

昨晚之所以忍耐,不過是以為他手裡有視頻和照片。

今天他折騰倪冰硯一整天,王彪都沒有發作,說明他的猜測是錯的。

既然這樣,那還怕他個球!

不得不說,作為娛樂圈老油條,徐彬的小招數就像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唉!你今天對我們小倪這麼照顧,我特意給你點了杯酒,來,徐老師,敬你!」

王彪微笑著端著托盤,托盤裡除了酒杯,還有個手機。

都在一個圈子裡討飯吃,冤家宜解不宜結,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電影拍完,有什麼恩怨,回頭再說。

王彪的意思很明白,喝了這杯酒,各退一步,他手頭的視頻不會發出去,也請徐彬不要作妖,繼續折騰自家藝人。

徐彬盯著那杯酒,面無表情的看了王彪一眼又一眼。

敬酒不吃,莫不是就要給他準備罰酒?

呵,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見他眼睛不斷地瞟著手機,徐彬冷笑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昨天裝模作樣把他給騙得好慘,今天還想再來一次,沒門兒!

何況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就算王彪他們手裡有視頻,也不敢發出去。

且不說會不會連帶著影響倪冰硯的名聲,要是影響了電影上映,投資方可不是吃素的!

等這一陣子過了,誰還會關心他一中老年男演員的小破事兒?

私底下愛穿漁網衫、丁字褲,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還有天體愛好者,什麼都不喜歡穿呢!

但凡他們敢把這些髮網上,他肯定告他們侵犯隱私。

畢竟他這麼穿是在自己的

房間裡。

未經允許拍視頻、拍照片,可不是守法公民該做的事。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從昨晚的慌張里緩過勁兒之後,他的智商也上線了。

王彪有點頭禿。

他突然就理解倪冰硯的無奈了。

遇到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老流氓,考慮到電影的拍攝問題,作為女一,她只能忍。

端著酒杯回到倪冰硯房間,她還沒睡,端木梨也在這裡陪著。

見王彪進來,倪冰硯就忍不住問:「怎麼樣?他願意和解嗎?」

王彪無奈嘆氣:「喏,酒還在這呢!」

回來路上,他基本也想明白了,為何徐彬這麼剛。

跟倪冰硯這麼一說,倪冰硯也明白過來了。

「唉!遇到這種陰險狡詐的貨,是真的倒霉啊!算了,彪哥梨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拍戲的時候我注意走位,別讓他有機會背對著大家就好。」

再怎麼作妖,他也不敢讓人看到。

陰險伎倆,是沒法放到陽光下的。

「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把他作怪的樣子下來?」

端木梨話音剛落,也知道自己出的主意不靠譜。

且不說明天他還會不會搞這一出。

拍戲的時候,身上的道具也都是有數的,他真要背著大家搞事情,倪冰硯想要給他拍下來,也沒有條件。

三人聊了半天,倪冰硯嘆氣:「我還以為這視頻能讓他妥協。」

王彪尷尬解釋:「也不好說得太直白,不然他肯定告我們敲詐勒索侵犯隱私之類的……」

「老天爺也不降道雷劈死他!」

無奈詛咒兩句,端木梨拎著包回房去了,王彪也嘆口氣離開。

「明天我會盯緊一些,你別擔心。」

倪冰硯送走兩人,關上門也不想那麼多,直接上床睡覺。

三人煩得撓頭,卻不知徐彬這會兒也在焦頭爛額。

「偷稅漏稅?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剛睡下沒多會兒,他就接到了國內打來的電話。

他自己事業並不紅火,他爸媽雖然是老牌影帝影后,但也沒有攢下多少錢。

以前藝人撈錢可沒有現在這麼容易。

他之所以有錢,走哪都大手大腳的花,不過是因為他爺爺奶奶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

遺產比較多,不好打理,他就請了職業經理人,像繳稅之類的,都有專人處理,突然出了問題,他肯定要問責。

「這個問題呢,比較複雜。合理避稅吧,有時候它合理,但你要較真兒的時候,它又不合理。」

徐彬總算聽出點味兒了:「這是有人要整我?」

電話那頭差點熱淚盈眶。

要不是因為老闆得罪了人,他打這電話幹啥呢?

能用正常手段解決,他自己就解決了啊!

小小趙今晚很懂事,十點過睡了,就一直沒鬧騰,小趙躺床上摟著媳婦兒,差點熱淚盈眶。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

「哇!!」

兒子哭了起來。

小趙趕緊把他抱起來哄,一邊哄一邊接電話。

「說!什麼事?」

「趙總,老闆娘的事兒已經辦妥了!」

「哇!!!」

好消息傳來,小趙本該感到高興,但小小趙見爸爸不理他,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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