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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齊一直沉默著,他始終板著臉,並不在意封靖宇到底說了什麼一樣。

而其他股東也是交頭接耳,眼神不斷在封靖宇和封齊身上徘徊。

封雲來之前就已經對封靖宇失去了希望,可當他真正親眼看到二叔,將他的狼子野心攤放在會議室里,供大家參考時,他還是不能夠接受。

二叔竟然已經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之前對他說的好好的,什麼「我就是暫代封齊的位置」,什麼「等到風波平息,我就會把位置讓出來」,什麼「封齊還年輕,對付不了那些老狐狸,我上台正好幫他整頓肅清了」這樣的話,如今就像是幾個響亮的耳光,抽打在他和二叔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想騙誰。

二叔不在乎做這種在他眼中相當卑鄙的事,但是他在乎,這些耳光打得他現在氣血上涌,恨不得當場和二叔爭辯對罵,他很想質問二叔,究竟是怎麼說得出口,要股東們考慮留他還是留封齊的。

當初他哥為什麼會被公司內部刁難,二叔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為什麼一點悔意都沒有,還要做「逼宮」這種事?

想要聯合公司其他股東逼退他哥,之前還妄圖利用自己,欺騙自己,來獲得更多股份,如今封雲除了憤怒、失望,還有一絲慶幸,自己並沒有理會二叔的話,否則現在他拿什麼來支持自己哥哥。

想到這裡,封雲轉過頭看向封齊,眼神堅定決然,封齊感受得到來自自己弟弟的絕對無條件的支持,他很欣慰。

果然,這把賭局,他贏了。

封齊交換給封雲一個安心的眼神,他要做的事,還沒開始。

馮董事還是以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周圍有些吵鬧的環境,間隙中遞給封齊一個很微妙的表情。

封齊勾唇一笑,繼續不動聲色。

封靖宇見封齊沒有說話,更加發揮起自己的厚顏無恥。

「我想封總應該對此也沒有異議吧?」封靖宇笑得很客氣,繼續說道:「公司前段時間的股票起伏帶來的損失可謂巨大,封總也記憶猶新吧?」

封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件事明擺著是二叔設局陷害的封齊,可沒有實際證據,誰都是放在心裡不會說出來,現在為了爭權奪位,竟然連這些話都說出口,說得好像自己完全與此事無關一樣,怎麼辦到的?

封齊聽到封靖宇的問話,淡淡一笑,緊接著,會議室的門被敲響,金然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材料。

封靖宇看到金然的出現心頭預料不好,便厲聲斥責金然:「你在這裡做什麼,沒有人叫你,你竟然敢直闖會議室阻撓股東大會?」

封齊此時才張口說了話:「是我讓他進來的,封老闆沒必要這麼氣急敗壞,既然我讓他來,肯定是帶著有助於股東大會的東西過來的。金然,你把東西都發給各位董事看看,有些東西我們要大家一起分析分析,才能做出最終的判斷。」

「封齊你什麼意思?」封靖宇喊了一聲。

「二叔,你別這麼著急,具體什麼東西也讓我們看看,這又不耽誤多長時間,是吧?」封雲已經完全不信任封靖宇,不單單是他做過的事,更不相信他的人品。所以,他現在已經是完全倒向自己哥哥,直接站到了封靖宇的對立面。

封靖宇被封雲的話噎住,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之前他已經和很多股東私下通氣,到時候大不了直接以股份所占比來強行上位,他輸不了。

這麼想著,封靖宇就平靜了許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看著金然將手裡的材料,挨個送到每個董事面前。

封靖宇手中也有一份,可他只粗略看了兩眼,臉色就瞬間鐵青。

「大家都看到了,這是這個季度,也就是封老闆執任期間,公司的季度利潤表損益表,和銀行往來對帳單。」封齊還是一副平靜得要死的表情,好像整個萬封集團對他而言,就是個暫時生了小毛病的孩子,可這些「小毛病」卻讓在場的股東幾乎都是臉色大變。

「這個季度開始,公司大量的求量不求利的投資,就像整個公司都在做慈善一樣。封老闆把公司當成造錢場一樣,只要是個項目找上門就投資,就連富林這種做廣告發家,完全沒有行業經驗的公司,都敢合作投資。最關鍵的事還不在這些,」封齊擰開會議桌上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他稍微緩和了片刻,繼續說:「我們萬封一直走的是國內一流水平的項目投資,但是現在呢?卻和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合作往來,投資數額是不大,但已經實行的那三個網劇網影網綜的利潤呢?少的如同蚊子腿,的確,這時候你們或許有人心裡想的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不是?可你們想過,這種低流量低製作的東西,會帶給萬封什麼影響?」

「所有之前合作的大公司,全部失去對我們公司總體判斷和決策的希望,我們從一流項目,直接掉到三流四流甚至不入流的行當。我在這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可沒聽說過從高處往低處走的事。或許封老闆覺得這也算是擴大資源範圍,可現在,我們來看利潤,已經明顯低於往年,走低了百分之十五,這是個什麼概念,我想大家都能想像得到,另外的是,項目合作明細中,利潤壓低到什麼程度了?我不相信,這是一個有基本常識和智商的人根本不可能犯的錯誤。在這麼低利潤的情況下,合理的解釋大家心裡應該都清楚,就只剩下一個,就是中飽私囊。萬封娛樂什麼時候開始成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自助銀行。」

封齊的話就像是一根長針,直接刺破了所有他口中的那些「某些人」。

「封齊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貪了公司的錢?」封靖宇怒容滿面地質問封齊,手也用力拍在了會議桌上,震得整個會議桌都在顫動。

「封老闆這麼急著對號入座,可真是讓人意外。」封齊淡淡一笑,諷刺著封靖宇的心虛,「我並沒有指名道姓,這些混帳事是誰幹的,在場這麼多董事都沒有跳出來,你倒是上杆子承認,也是比別人都心急。」

封靖宇被封齊的這幾句話里的文字遊戲,玩得心裡大為光火。說什麼並沒有指名道姓,可他說的句句針對自己,把公司的矛盾全部指向自己,讓大家心裡有數。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必定每一個都把他放在了第一懷疑對象,不,甚至是肯定的。卻又讓他沒有辦法為自己辯駁,對,沒有人直接明面上就說是自己,所以他就沒辦法解釋否則就有「做賊心虛」的嫌疑。

「你說的這些太多你自己的判斷和推斷了。」申董事出言說道。

「哦,是嗎,申董事看來這麼些年在公司工作,至今都沒學會怎麼看這些會計報告啊,需要我給你報個補習班嗎?」封齊「好心」說道。把申董事直說得臉上忽青忽白的。

「哼,用不著,我自然會看。」申董事面對封齊嗯諷刺,顯得相當不高興,但也只是坐在那,雙手離開了會議桌靠坐著,顯然一副不願意再糾纏在這些事上的樣子。

公司就是公司,有錢大家賺的互贏互利場面才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只其中一個人,剝奪了所有人的利益,我想各位也不會願意見到吧?」封齊再次對所有董事發問,這次,再沒有人回答他了。

封靖宇見整個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唯恐事情突變,急忙插話,不讓封齊繼續說下去。

「我們今天的目的不是來看財務部的季度財務報表,而是為了確定公司新一任的CEO,你要在這跟我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在之前給公司帶來的損失可是不小,如今以為憑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大家都忘了那件事嗎?」封靖宇提出他現在唯一能打擊封齊的事,可這件事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也是很多人心知肚明卻沒有放到明面上說破的。

因此,封雲更加厭惡了封靖宇幾分。

「封老闆,這種事實在無足輕重,如果說封總有過這種馬失前蹄的時候,那也是被人構陷的,這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嗎?何況陷害他的人現在可還好好在這裡大放厥詞,所以封總有什麼可不能面對的。」

「再有,要說現在對公司最有益的做法,可不是鍾董這種已經惡名在外,大眾不信任的人繼續領導公司,理應由封總這樣形象信譽極佳,和才能並重的人擔任才對。之前我記得封老闆只是說自己處於公司各方面考慮,暫代公司CEO的職務,那現在封總已經解決自身危機,為什麼封老闆不考慮將領導職務交還給封總呢?」馮董事坐在會議桌的角落處,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角落」。

他的話讓太多人要重新思考到底什麼樣的做法,才是對公司最有利的,可也就是這樣,馮董事在封靖宇眼中瞬間變成了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他兩眼對著馮董事,目光兇狠,簡直就像要去扒了他的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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