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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中把虞舒影的電視劇角色海報張貼出來,虞舒影飾演的一個知樞密院事的夫人,二品誥命在身,一身華服,髮髻之中卻只簪一支素玉簪子,低眉順眼的動作,眉眼間卻又滿是算計的精明。

夏菡再想仔細看這張海報,卻沒了機會,娛樂新聞早就換上了虞舒影過去的一些生活照。

夏菡就剛剛那過眼不過幾秒的時間,感覺這張海報的確很華麗好看,卻總是有哪種感覺欠缺。

新聞主持人說話誇張,對於虞舒影的過去可謂是極盡讚美之能,說她畢業於首都舞蹈學院又去外國進修幾年,師從哪位國內外知名舞蹈大家,畢業後自己開辦的百色舞蹈工作室又帶出無數優秀舞者。

就連夏菡都被算了進去,說某息影女星都慕名而去,在舞蹈界是一顆閃亮的明星如何如何。

可這些東西跟演戲又有半毛錢關係嗎?

夏菡覺得這個娛樂新聞欄目拍馬屁的工作根本沒有做到位,如果想要夸一個演員,你不從表演上著手,即便沒有演戲經驗,那至少也說說虞舒影曾經參加過哪些舞台劇的表演,至少這樣還是能讓很多根本不了解虞舒影的觀眾,能夠對她的一些最基礎的好感,這個人是有這個資格來參演這部電視劇,然後再說她的舞蹈專業,等同於是美化她的形象,變成一個多才多藝的新藝人吧?

現在聽起來,滿口都是讚美之詞,卻華而不實,簡直可笑。

「哎,現在的娛樂新聞也太不講究錄製前的準備了,胡說一通,雲里霧裡的沒內容。」夏菡自言自語著,手裡的酸奶也喝得差不多,作一個投籃的姿勢。

一個流暢的拋物線,空空的酸奶盒子,就這樣準確地落入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手機就在茶几上,所以夏菡並沒費什麼功夫就拿到了自己的手機,翻著通訊錄,在最後的「Y」字行列找到了虞舒影的名字。點擊撥出,手機里的鈴聲還是最簡單的一段鋼琴樂,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夏菡輕笑著說道:「怎麼了,成大明星,電話都難打啦?我都看到新聞了,海報超好看,我看你這是要大火啊,到時候別忘了提攜一把我這個過氣老明星啊。」

虞舒影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是空白了好長一段時間,久到夏菡拿下手機還以為是手機出問題了。

「喂?聽到嗎?怎麼不說話?」夏菡有點擔心地問道,但隨即也想到作為一個新人入行前期得遭受多少不痛快的事,不管你背景是深是淺,這是鐵打的的規律,誰都避免不了,於是夏菡收起自己的那點調侃的語氣,說道:「沒事吧?是不是劇組拍戲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別難過啊,誰都是要經歷一段的,等你有了自己的作品有了成績,現在遇到的事就都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的。」

夏菡沒想到自己這段話一說,電話那裡反倒起了哭聲,從最開始的小聲抽泣,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是放聲大哭。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夏菡實在是錯愕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虞舒影在她眼裡一直是個高冷范十足的姑娘,有著她自己的驕傲,所以對人慢熱得很。

夏菡也從來都沒想到她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她一直把虞舒影都當成一個高冷女神看待,突然被她哭一遭,弄得夏菡措手不及。

「夏菡,我一直以為在鏡頭前演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哭了半天,虞舒影才稍微止住了哭泣聲,鼻音濃重地說道。

「額,然後呢?」夏菡追問道。

這姑娘還真是實誠,就這麼把自己那點「膚淺」的思想說給自己聽,也不怕日後被她詬病。

要是演戲真的那麼簡單,全靠一張臉在撐的話,她夏菡從出道到現在,也不會一直被罵演技渣了。

「可等我到了片場,真的開始演戲,我才發現原來是我自己太幼稚了,我那三場舞台劇表演的經驗和技術根本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我太笨了,真的太笨了,導演說的戲,我總是抓不住那個點,我以為自己可以醞釀出最恰當的情緒,但是根本不是那回事。」虞舒影說著說著,自己也是又怨自己又委屈不已,又開始又要大哭的架勢。

「我找不准機位,面向位置總是不對,我以為只要不擋住別人的鏡頭就可以,但總是被罵,導演直接說我鏡頭感太差,你能知道我的心情嗎?我一個學舞蹈的,參加大小比賽無數,最後被人說鏡頭感差,都比不上一個群演,我真的,那一刻想死的心都要有了,演戲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

夏菡聽著虞舒影不斷不斷的訴苦,在電話這頭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那個導演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實力導演,他既然說了虞舒影這麼多問題,必然不會是胡謅的。

存在這麼大的問題,已經是比自己當初進這一行當還要白目了。難道要她實話實說?她現在還真做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你知道嗎,劇組的人,全部都跟演員一樣,不管他到底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人前人後兩張面孔,也許前一秒還在和我有說有笑和和氣氣,轉頭下一秒就翻臉在背地裡各種譏諷非議我。他們難道不知道,有教養的人,是絕對不會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的嗎?他們都看不起我,覺得我是靠著我爸爸的緣故進的劇組,拿得角色,本來一開始就很多不好的言語,我就已經很難過了,現在演不好,還不知道要被他們背地裡笑話我到什麼地步,我現在除了必要出現的鏡頭,其他時候我恨不得直接消失好了。整天和我稱兄道弟,但做所有事都是擺明了排擠我,我真的受不了,現在想想我的舞蹈工作室里的同事,簡直每一個都是教堂壁畫上的可愛天使。」虞舒影嘮嘮叨叨地抱怨了很多,從她的語氣里,可以輕易聽出她到底有多不滿意她現在的工作環境和狀態。

夏菡嘆了口氣,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組織了下語言,對虞舒影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經歷過。」

「你也一樣?」虞舒影不可置信地反問,一時忘了哭泣。

「對啊,這行就是這樣,你是新人,憑什麼去要求好的待遇?沒有大牌明星指使你去端茶倒水撐傘的,你就慶幸最起碼那些人還得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和你做好朋友,沒讓你當場難堪。」夏菡說這些話時感慨頗多。

「這樣還算好?你究竟經歷的什麼啊。」虞舒影聽到這裡,心裡終於有點平衡了,原來比她慘的人大約有人在,她又憑什麼在這抱怨這麼多。

「我經歷的啊,那就多了。我媽雖然是個老牌演員,實力型的,不過她對我是關心不足嚴厲有餘。剛入行,我都不能說我媽是誰,就跟著我媽以前的一個朋友找一些龍套資源。你看,你剛入行就演的女二號,還是那麼大的製作,這個起步點就已經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了。你知道我剛入行的時候演的什麼嗎?」夏菡笑問。

「什麼?總不能讓你演男人吧?」虞舒影說道。

「嘿,你猜還挺准,我人生第一個龍套角色,就是一具男性屍體。戰場上的死屍,群演不夠了,我就上去頂了,意不意外?」夏菡說起過往的經歷,偶爾也會覺得好笑,只是這是她以一種回憶的放鬆心態,要說在當時,真的是躺在那,頭頂都跑著無數羊駝的身影。

「你還能反串,你挺厲害啊。」虞舒影被夏菡的話說得放鬆下了心情。

「一般一般吧,也算是人生百味都嘗一遍。」夏菡自嘲道,繼續說:「剛入行也是什麼都不懂,被導演罵豬腦子都是常事,我就記得那時候有個導演最喜歡吃豬腦子,罵人都是這句。後來被罵多了,就當耳旁風,不往心裡去了。」

「天吶,還有這樣的。」虞舒影小聲驚嘆。

「對啊,什麼樣的人都有。再說了,靠著這部電影,你第一個角色就上了娛樂新聞,我剛剛看,那個主持人把你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我都懷疑那家電視台是不是你們家贊助的了。我到現在都還記著這個主持人呢。」夏菡說到那個主持人,總是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恨得不行的樣子。

「那個主持人怎麼你了,怎麼聽著你挺討厭這個主持人的?」虞舒影追問道。

「都是陳年往事了,不過我還是記得很清楚呢。」夏菡說道:「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會不會也被你編進那一類,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的壞人的行列?」

虞舒影被她的話逗笑,笑完說道:「不算,你說的是事實,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不給別人說的。」

「哎,你這雙標也是沒誰了。」夏菡搖著頭,還是把自己和那個主持人的過節抖給了虞舒影聽。

「最開始我有了一些露面的角色的時候,那個主持人可沒少寒磣我,說我沒演技,混在一群實力派演員中,不知道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再有就是說我能有這些資源全是不明不白來的,他是沒腦子嗎?真要有什麼後台金主,我還需要天天試鏡,就為了幾個根本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嗎?金主再低調,圈內人脈還是有的吧。說我這種走偶像路線的,年紀還不是特別年輕,很快就要捧不上演員這碗飯。」

「靠!嘴這麼損?」虞舒影突然爆了一聲粗,把夏菡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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