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想用強的……」

海因茲這時,卻是有些嘆息:「並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因為在這些最後看守的身上,絕對都有著衍生物!」

魔法師議會是紐特律為了遏制衍生物而自發形成的組織。

這麼多年過去,它即使幾年才能遇到一次棘手的事件,手上也一定有了不少衍生物積累。

再剔除一些華而不實,或者不能戰鬥的特性,至少還有著一兩件!這就是整個魔法師議會最後的底牌。

海因茲之前一直在打聽這個,可惜一無所獲,還引起了懷疑。

這時,可以看到黃金大門旁邊,幾名魔法師倒了下去。

而剩下的兩個老法師當中,一個臉色肅穆,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鏡!

對的,就是墨鏡!那種陽光沙灘上隨處可見的便宜貨!與他本身氣質完全不搭的墨鏡!

但旋即,方元與海因茲都是汗毛倒豎,就地滾入幾個障礙物之後:「衍生物?!」

嘩啦啦!

那老法師視線一轉,盯著半空中懸浮的怪物。

頓時,一頭頭蝙蝠怪『噗』的一聲,變成一塊塊草莓蛋糕落下。

「嗯,奶油很甜,草莓也很新鮮!」

方元抹了點自己身邊的奶油聞了聞,不由很是無語:「這算什麼?蛋糕光線?凡是被盯中的目標,就會變成蛋糕?」

不得不說,有些衍生物的特性,實在相當奇葩,充滿了無常的特性。

「是的,就是蛋糕……哪怕是我們的身軀,被那副眼鏡注視到,也是這個下場!」

海因茲點點頭。

他的怪物眷屬只能防備法術的力量,而對方的這個特性,卻是來自衍生物,祂們身上的法術無效化結界一點效果都沒有。

而衍生物的特性,帶著絕對的性質,即使是他們降臨下來的魔神之軀,也未必能夠抵抗。

「幸好……運氣這次站在我們這邊!」

方元瞥了海因茲一眼,這老狐狸立即點點頭,抖開一塊黑色的斗篷。

這是這次的戰利品,隱形斗篷,能令使用者從世界上消失,不受任何視線的查探。

很顯然,這件衍生物對於需要目光注視才能生效的墨鏡而言,無疑是剋星一般。

伴隨著斗篷合圍,海因茲的身形瞬間消失,地面上塵沙飛揚,現出一個個腳印,向黃金大門走了過去。

但是,即使那個老法師知道海因茲的位置,但哪怕他把眼睛都瞪出了眼淚,也無法奈何隱形的海因茲絲毫。

砰!

海因茲來到他面前,毫不客氣地一把奪下眼鏡,一巴掌將這個法師拍到了牆壁上。

「啊!!!」

老法師旁邊的一個議員大叫著,手上拿著一塊似乎剛剛煎好的薄餅,輕輕一擲。

咻!

光芒一閃,薄餅從海因茲的腰部划過,毫不停留地沒入他背後的岩石,仿佛切豆腐一樣輕鬆切了進去,不知道深入到哪裡。

那一張薄餅,竟然好像比什麼神兵利器都要鋒利!

「你這個混蛋……」

海因茲上半身掉了下來,鮮血狂噴。

無論是誰,被腰斬了,都不會很好受的。

所幸他並非普通人,而是心魔魔神,連原本的生命形態都發生了改變。

此時,在他腰間巨大的傷口上,鮮血仿佛有著生命一般回流,諸多肉芽飛快蔓延,與上半身連接在一起。

「老傢伙!」

狂怒狀態下的海因茲抓住這個老頭的手腳,猛地一撕。

呲啦!

這個法師整個人就四分五裂,諸多的內臟混雜血液,掉落在地。

「真是不可思議……」

方元來到岩壁的深洞之前,利用精神力探索,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張薄餅,將它釣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竟然是一張薄餅,說出去誰信啊……」

他看得出來,剛才那個法師老頭並不是正牌的戰士,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出手也只是隨意地一投。

饒是如此,這張薄餅也在切割了海因茲辛苦凝練數十年的魔軀之後,依舊去勢不減,深入岩石,當真是不可思議。

「可惜……沒有一個把手,很容易誤傷!」

方元看著手上的薄餅,臉色糾結。

剛才的一幕,告訴他,這是一個絕好的武器,但如果一不小心,也可能直接傷害自己。

如果它反彈回來的話,方元可不覺得自己隨便附身的這個軀體,在堅硬程度上能比得了海因茲,更沒有對方變態級別的自愈能力。

「該死的老傢伙……」

海因茲咆哮著:「差一點……差一點他真的會殺了我的這個身體!你信不信?一個魔神會被凡人殺死,那會是心魔界最大的笑話!」

「很可惜,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正常……」方元聳了聳肩膀:「實際上……我們的運氣很好,不是麼?」

「沒有錯,看守使用的兩件衍生物,能力都不算特彆強大!不過,越強大的衍生物就越危險,說不定被他們自己封印起來了!」

海因茲上前,身前懸浮著七滴血液,忽然融合,沒入門上的一個鑰匙孔內。

踏踏!

被他操縱的傀儡議長上前,以呆板的音調道:「開啟吧!黃金之門,以魔法師議會的名義,你必須為我們服務!」

轟隆隆!

黃金大門拉開,現出後面博物館一樣的擺設布局。

只可惜的是,所有的櫃檯上面,都是空空如也。

「不可能!」

海因茲見到這一幕,臉上肌肉扭曲:「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不是這樣子的!」

他瘋狂地跑向最後的一個水晶台,在那些水晶中心,應該封存著《賢者之書》,但很可惜,此時也是一片虛無。

那本賢者之書,竟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方元也有些詫異:「如果是一個假庫的話,那兩個看守為什麼要這麼拚命?那麼,剩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捷足先登了麼?」

在空蕩蕩的寶庫當中,他左顧右盼,找到了一張便箋。

整張便簽用天藍為底色,一角插入某個櫃檯,周圍還有著暗金色的花紋。

「……先生們,紳士們,因為『筆仙』預測到魔法師議會不適合再保管衍生物,所以賢者之書與其它東西,我們就先拿走了……知名不具!」

「該死的,是原色那幫人!」

海因茲咆哮道:「我就知道……什麼出借筆仙,都是一個陰謀……他們肯定是通過那個衍生物為引子,開闢了一條直通這裡的通道!偷偷搬空了這裡,就在剛才!還沒有過去多久!」

也只有剛才,趁著聽證會的機會,議長等強力人手才會短暫離開這裡。

只可惜,海因茲來晚了一步,連湯水都撈不到。

「這個藏寶庫被魔法師議會用來收藏衍生物,安全性毋庸置疑!」方元搖搖頭:「裡面不可能沒有仿製瞬移的咒文……而要做到這點,最方便的就是利用衍生物的能力。」

方元思索了下:「海因茲,你知道原色當中某件最出名的空間物品麼?」

「我知道……那是一扇門,號稱只要貼在牆上,再有著引子,就可以到達世界任何一處!」

海因茲臉色肅穆地點點頭:「他們一定是利用了那扇門的能力,該死的竊賊!騙子!小偷!」

「不過是轉移了個地方,我們還有機會……」

方元正要安慰一句,忽然間,一種輕微的痛苦與空虛感襲擊而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仿佛知道自己的衣服被盜賊拿走了一般。

沒錯,就是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拿走,但又不太重要的感覺。

「遭了……」

海因茲面色一變:「是原色的人!他們直接撕了前面的咒語頁!」

想要自己設想的魔法成真,就必須在賢者之書上記述。

而如果將那一頁撕掉,筆記本就會浮現出一頁全新的空白頁,保持著筆記的完整。

至於之前咒文的效果,自然是立即消失了。

原色的人在拿到筆記本之後,自然不會為魔法師議會再服務什麼,又要應對魔法師們接下來可能的報復,當然是將賢者之書前面幾頁通通撕掉最為保險。

沒有了咒語的力量,這些魔法師就是普通人,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該死!該死!該死!原色……」

海因茲仰天咆哮:「我不過放過你們的!」

即使是魔神,精心準備的計劃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也不會多麼好受。

「好了,我們也應該離開了!」

方元看著牆壁,此時,周圍的洞窟搖晃著,浮現出大量的裂痕:「這裡好像要塌了!」

「沒有錯……你忘了這裡是大雪山之頂,維護白色聖殿的存在,需要魔法的力量……現在,一切的魔法都消失不見了!」

海因茲苦笑一聲:「再不走的話,我們甚至可能被上千萬噸的大雪活埋!」

「走!」

方元沒有廢話,跟在海因茲身後。

出去的路程,比之前更加順利。

要面對的,都是一群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不過到了此時,他們不僅要面對永遠再無法使用魔法的事實,更是有著與整個白色聖殿一起活埋在雪峰下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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