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到我了。」前面排隊的人見裡面喊著下一個,連忙一拐一拐的走上前去。

廟裡,齊柏鶴看向那走進來的漢子,見他似是腿腳有傷,走路一拐一拐的,手裡還拿著一根粗樹枝撐著借力,隨著他的走近,隱隱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惡臭的氣味。

「師傅,我、我來看診。」

漢子有些忐忑的說著,許是看到這裡面的三位佛門小師傅都長得極為出色,想到自己傷口處散發而開的惡臭味,微微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唐寧好整以暇的看著齊柏鶴,觀察著他的神情,見他的神色不見有半分嫌棄,眼中這才划過一絲滿意之色。

身為醫者,自然不能嫌棄病人,無論是什麼樣的病人,醫者都得做到一視同仁,心態平和,也只有這樣,方能稱之為醫德仁心。

「是腿上有傷嗎?」齊柏鶴詢問著,見他身上無狀況,只有腿上一拐一拐,便取來一張椅子,讓他將傷腿放上去。

「我來拆,我來拆。」

漢子見這穿著白衣的和尚要拆他腿上傷口處的布條,連忙自己上手,畢竟因為傷口惡化的原因,這布帶都滲著膿水,透著惡臭的氣味。

齊柏鶴也沒跟他爭,看著他將布條拆開後,傷出腿上那處潰爛的傷口時,微微皺了下眉:「這傷是怎麼弄的?」

「我去打獵時被野豬的獠牙刺傷,上了傷藥後卻一直沒能好,傷口還越來越嚴重。」漢子說著,看著腿上的傷口心下也是擔心:「師傅,我這傷還能治嗎?」

見那傷口處潰爛生膿,傷口周圍紅腫泛著黑紫色,因這傷口的緣故,就連腳也變得紅腫泛紫,這種情況不像是常見的外傷,他不由看向一旁的唐寧,問:「師尊,這傷該如何醫治?」

漢子見狀,不由的也看向一旁的青衣小和尚,有些意外這麼小的和尚居然還是這青年和尚的師尊。

「你覺得應該怎麼治呢?」唐寧問著,沒有馬上告訴他該怎麼醫治。

他想了一下,道:「清洗乾淨傷口,再上藥?」

「他這傷比較嚴重,簡單的清理傷口並不能完全清理乾淨他的傷口,你應該先將傷口清理乾淨後,用火烤過的小刀將他傷口上潰爛的皮肉全部刮乾淨,擠出傷口的膿血,直到不見膿血為止,再給傷口灑上消炎的藥,再敷上生肌修復的藥粉。」

唐寧坐在那裡說著,完全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告訴他應該怎麼處理這傷,讓他自己上手去學。

聽到他的話,齊柏鶴心頭一怔,沒想到清理傷口還有這麼多的門道,當即應了一聲,著手處理起來。

宋天佑幫忙取來清水,找來乾淨的布條,而後便在一旁看著。師尊說,他就算是不學醫,但這種簡單的處理傷口包紮的事情還得學一學,所以讓他多看,多聽,多學。

唐寧看著齊柏鶴按著她說的一一去做,然,在看到他擠乾淨膿血,清洗完傷口準備上藥時,她當即開口喊著:「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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