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可太厲害了,在做買賣的事情上,您不當首富別人都不配。」

從她請流水席,到這會兒她才懂有了自家飯館的好處,後面她和葉頌利都要成親,這都要辦酒席,姚子邑、聞玉、甚至那邊的歸去,哪個不要酒席?

將來,家裡這麼多親戚,沾親帶故的要辦宴請客,也得要飯館。

所以這飯館,不只是掙錢,還有人際交往、省錢辦事的妙處。

「我不厲害,咱家能有今天!」葉老太爺被孫女捧,開心。

葉文初真心實意地佩服。

「小姐,三姑奶奶和世子爺到了。」八角笑著道。

新人進門,小兩口容光煥發。

「三小姐像不像盛開的牡丹花,那臉紅撲撲的也太嬌艷了吧!」八角看著都饞,想捏捏臉。

葉文初嘖了一聲:「季穎之也是,像掃了胭脂的白面饅頭。」

「哇,三姑母你好幸福啊!」葉滿意抱著小拳頭道恭喜,季穎之給了他一個見面禮,葉文初也上來道恭喜,季穎之也給了她一個。

「老四。」葉月畫在葉文初耳邊問道,「不是聽說韓小姐要來?」

葉文初點頭。

葉頌利聽到後就開始坐立不安,擦汗道:「我、我去廚房。」

「你幹什麼啊。」葉月畫攔著他,「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風格。」

葉頌利拍開她的手,要走。

「別走啊!」季穎之拉著葉頌利,「二舅哥,二哥,您不得給我個紅包?」

葉頌利沒扯皮,爽快地給了他一個紅包。

季穎之嘿嘿笑,轉過來和姚子邑還有聞玉要錢,聞玉道:「你到不必喊我和子邑哥哥,你和我們也不熟悉的。」

姚子邑附和:「嗯。我們也是點頭之交罷了,隨禮也不曾隨到侯府。」

季穎之太嫌棄兩個人,搖頭道:「二位平日不是這樣的,今天為了個紅包,就和我疏遠了?」

聞玉頷首:「本也不親近的。」他笑著走了,「我去醫館,上午還有病人,稍後再回來。」

幾個人鬧騰了好一會兒,八角喊道:「臨江王妃和韓小姐來了。」

臨江王妃來了三人,韓妍的哥哥韓瀟也來了,他今年二十四,先前定親要成親了,但新娘成親前半年突然重病去世,韓瀟此後婚事也擱置了。

臨江王妃給韓瀟介紹姚子邑:「姚公子,他現在在書院做先生,你若去書院,恐還要做他的學生。」

「不敢當先生,我現在只是給孩子啟蒙。不過韓三爺準備拜哪位先生,姚某可以幫你引薦。」

「宋先生。」韓瀟個子不算高,容貌很清秀,雖已二十四,但乍一看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姚子邑笑著應是:「先生現在基本不收學生,他若是收,那一定是韓三爺您有過人之處。」

「沒有。託了瑾王爺福了。」韓瀟笑著道。

臨江王妃就喜歡看體面的年輕人在一起聊天,很有活力,讓她也覺得自己年輕著。

「頌利呢?」臨江王妃問道,葉月畫讓人去喊,葉頌利扭捏進來,和別人說話都大方得體,唯不敢看韓妍,說了幾句後就藉口酒席要忙,走了。

韓妍和葉文初還有魯玉嬌聊著天,葉文初聽姚子邑和韓瀟說的話,插進來問道:「你說崇德書院多開了兩間?都在哪裡?」

「一間在太原,一間在開封。我往後可能要三地走動了。」姚子邑說著,目光無意與韓妍碰上,他微微頷首,韓妍也和他點了點頭,兩人的視線就錯開了。

葉月畫眼睛嘰里咕嚕轉,提著裙子出去抓葉頌利。

「二哥,你什麼意思?」她把葉頌利抓到房裡去,「韓小姐多好,你難道還看不上她?」

葉頌利煩躁的很,揮著手道:「你不要多管閒事!」

「我怎麼不管?她剛才和子邑對眼了,我感覺他們再多接觸幾次,可能有事。」葉月畫很警覺,「你可別犯渾啊,這麼好的女子,你外面找不到第二個。」

葉頌利警告她:「你別亂說話,壞了別人名聲。」

他說著要走,葉文初咳嗽一聲,掀了帘子進來了,揚眉看著兄弟兩人:「幹什麼呢?躲在這裡說話?!」

「他有病,你和他說。」葉月畫和葉文初道,「他還嫌人韓小姐不好,沒看上,扭扭捏捏簡直不識好歹。」

葉頌利白了葉月畫一眼,沒說話。

「咱們不相親了,你別不自在,這事兒就當沒提過。」葉文初笑著葉頌利道,「咱們兄妹嚼舌根兒,我覺著她和姚子邑般配。」

葉頌利頓時鬆了口氣:「我也覺得。嫁給我,鮮花插牛糞上了。」

他配不上韓妍,就不提韓妍會不會看上他。

「你們兩個人瘋了嗎?」葉月畫被兩個人氣死了,「知道她好,還讓出去,這什麼道理?」

她不能理解。

喜歡就爭取,對方看不上自己就算了,假如看上了呢?!

「我這叫自知之明,不去自取其辱。」葉頌利白了她一眼,「我呢,也把想法和二位妹妹說說,我若成親肯定還是選商戶家女子,或是農家的也行,讓人下嫁沒意思。」

葉月畫無語。

「你親妹妹是世子夫人,你堂妹瑾王妃,韓妍嫁給你也不是下嫁啊。」葉月畫提醒他。

葉文初掐葉月畫:「你去招待客人吧,婚成了,你是把季穎之的嘴一起帶著用了吧?」

「哼!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想吧。」葉月畫告訴葉文初,「我娘喜歡的不得了,一會兒你告訴她。」

葉文初讓她趕緊走。

「別慌了,我和王妃還有你娘說。」葉文初帶著葉頌利出去,葉頌利低聲道,「我連著兩晚都愁得沒睡著。」

他要拒絕,那也太不識抬舉了。

吃飯前,葉文初陪臨江王妃去洗手,就告訴她了。臨江王妃哭笑不得:「看出來了。其實就是不夠喜歡,不然腆著臉也要貼上來。」

哪捨得放手。

葉文初笑:「他不敢喜歡。」

臨江王妃就說不管了:「這事兒我來說。後面大家就不提了。」

葉文初笑著應是,晚上酒席散了,一家人圍著桌子說今天的事,郭氏也說不合適:「也好。夫妻不是一路人,日子過得也會辛苦。」

姚夫人嘆了口氣,晚上回去在房裡悶不做聲。

「韓小姐真好,和子邑的氣質……」姚夫人低聲道,「算了,我也是多想想。」

姚仕英勸著:「各有各的緣分,你別急。」

「娘!」姚子邑推門進來,「我衣服都收拾好了,明兒可能就要去太原,這一次去大概要待二十天。」

姚仕英叮囑他做事謹慎:「為人師表,不可失德失態。」

「孩兒知道的,一定謹言慎行。」

姚夫人將給他做的夏裝拿給他,忍不住還是多了一句嘴:「韓三爺你多接觸接觸。」

姚子邑一聽就懂她娘的意思:「娘,我這身份……莫害別人了。」

他都不想成親,留下子嗣,血統依舊是隱患。

沒意思。

姚夫人就不提了。

第二日葉文初他們送姚子邑出門。

「有事寫信回來。」

姚子邑應是,先去了書院和宋道凉打了招呼,就去了太原。

……

葉文初看著桌子上堆著的七八個需大理寺核查的舊案卷宗:「舒大人叫你送給我的?」

大理寺的捕快應是:「我家大人說,這些案子太難了,換成別人都不行,只有您才能辦得成。」

「舒大人是不是打算把舊案清場,他要高升了?」葉文初問她,捕快陪著笑,「小人也是這樣猜測的。」

葉文初沒推辭,她聽說最近舒世文不是很順利。

聖上對他曾經效忠姚文山耿耿於懷,不管舒世文做什麼,聖上都不滿意。

「告訴你家大人,我儘量。」葉文初道。

捕快回去,葉文初翻舊案,停在了她剛和人聊過的一個地方——太原。

案件是太原陽曲境內雙蘭村,死者女性,姓雙,十三歲。平順十四年六月初八辰時,被同村鄰居雙雷在村後草垛發現,死亡原因是他殺勒死,死前沒有侵犯痕跡也沒有與他人發生關係,但已非處子之身。

本案抓獲的兇手,名叫宋福田,十四歲,和死者同村,案發時有人看到他在附近閒走。

宋福田是被抓後的第二天認罪的,並有他的指印,但除此以外,沒有兇器繩索,等其他證據證明宋福田是兇手,他自己供認的殺人動機,是因為喜歡被害人,求而不得而痛下殺手。

陽曲縣令定案後,送審大理寺。過審時,舒世文在卷宗下寫了審文,他覺得兇手年紀小,又沒有提供其他證據,完全可能存在屈打成招的可能性,所以留了卷宗,期間讓人去查過,但並沒有得到翻案的線索。

舒世文不死心,把案子送來給葉文初,如果她不查或者查不出,這案子就批了。

「是有點單薄。」葉文初也覺得。死者是未婚女子,卻已經人事,那對方是誰?就這一點,她就覺得舒世文的留中,有道理。

「小姐,我們去陽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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