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吉利可汗

此言一出,大帳內倒瞬間安靜了下來;是極,張百仁的劍器定然不能隨意取用,不然憑藉那劍器的鋒銳,咱們大家如何是其對手?還不是要切西瓜一般被人給砍得到處抱頭鼠竄?

這說明什麼?

說明張百仁很可能因為某一種原因,誅仙劍根本就無法正常使用。至少是在此時,無法正常使用,不然早就天下無敵了,還有大家什麼事啊。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蓐收摸著茶盞:「若真如此,咱們未必沒有機會。」

「不錯,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斬殺張百仁難逢的機會!匯聚了西域、突厥、李唐半壁江山的氣數,所化的天子龍氣若不能將張百仁斬殺,咱們還混什麼?乾脆都去抹脖子算了!」春歸君拍了拍手掌:「諸位,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若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殺張百仁可是難咯。」

此言一出,群雄沉寂,一雙雙眼睛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仆骨懷恩與血魔神,仆骨懷恩拍著胸脯:「我自然是不能給大家拖後腿,突厥與張百仁的大仇不能不報,突厥這邊就交給我了,我定會說服新的汗王臣服李唐天子。」

武道修為到了這般境地,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到整個突厥的大勢,新的突厥汗王若不能被仆骨懷恩與血神承認,那就休想繼承汗王之位。

仆骨懷恩與血神,乃是突厥的武神,武道神話,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三軍泣動具縞素,突厥的汗王居然又被人給一劍殺了,此仇此恨天地可鑑。

哀嚎

突厥中一片哀嚎,縞素千里。

各路大能此時紛紛散去,蚩尤剛剛走出營帳,卻聽身後春歸君道:「蚩尤大帝,還請留步。」

「原來是句芒大神,還有什麼事嗎?」蚩尤笑著道。

「我等未來氣數全都押注於李世民身上,李世民的成敗,關乎著我等魔神未來千年大計,關乎著我等是否能打開兩界通道,所以此事出不得任何差錯」句芒面色凝重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蚩尤道。

「欲要借閣下虎魄刀一用,虎魄刀當年與與軒轅大帝征戰過,飲了不知多少人族上古先賢的血液,魔威無邊,若能將張百仁的那先天劍器逼迫出來,倒也值得!」春歸君背負雙手:「先天劍器乃是張百仁最大的底牌,使用一次便會曝光一次。待到日後漏了底,張百仁也就不可怕了。」

「就算是不能誅殺張百仁,也要將那先天劍器逼出來,咱們若能摸清張百仁的底細,到時候有的是手段弄死他」句芒冷然道。

蚩尤聞言略作沉默,隨即點點頭:「也好,只是我這虎魄刀怨氣太大,動用之後,後果太嚴重,若不小心反噬了當朝天子,可就不妙了。」

「管那麼多作甚,只要能斬了張百仁,或者說是重創了張百仁,李世民的死活干咱們什麼事!」春歸君搖頭晃腦道。

春歸君得了虎魄刀,起身迴轉長安城,此時李世民正端坐在大殿內修煉。

天空中龍氣咆哮,化作了一條紫色金龍,然後猛然自九天而下,倒灌入其體內,淬鍊著其體內氣血、精氣。

「先生回來了?」李世民睜開眼,大殿渲染了一層紫色。

「陛下,老夫這回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春歸君笑眯眯道。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李世民詫異的站起身。

「張百仁斬了東突厥的處羅可汗」春歸君道。

李世民聞言頓時面色一變:「什麼時候?這算什麼好消息?」

「陛下莫急,且聽我一一道來」春歸君笑著道:「之前漠北有蓐收洞府現世,張百仁在蓐收洞府內大發神威,斬了處羅可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張百仁已經斬了東突厥三代可汗,簡直成了突厥人心中的死敵,恨不能喝其血寢其皮。如今這般誅殺張百仁的機會,你以為突厥能坐得住嗎?」

「先生是說,東突厥也極有可能派遣使者前來長安城臣服,助我誅殺張百仁?」李世民的眼睛亮了。

「是極,此事老夫已經託人說和了,要不了多久突厥便會有使者入京。如今集合了西域、東突厥以及李唐的半數氣運,你若不能將張百仁斬殺,只怕此人真的要無敵了,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春歸君面色凝重。

此次比斗,關乎的不單單是李世民與張百仁,而是一大群人的未來、希望。

若能斬殺張百仁則罷了,眾人皆大歡喜。若叫張百仁擊敗了李世民,這未來必是張百仁的天下,魔神將隱居邊境,不敢在踏入中土一步。

這一戰,卻是決定了未來天下的走勢。

「可惜了,父皇當年短見,不曾將小妹下嫁給張百仁,不然朕豈會有今日這般麻煩」李世民陰沉著臉:「張百仁手中有江山社稷圖,朕不曾接觸過江山社稷圖,不曉得其有何威能,這又是一變數。」

「二公子放心,老夫早就想到了對策」春歸君自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木盒乃檀香製作,古樸典雅,看起來便非同尋常:「此乃蚩尤的魔刀,除非張百仁找到消失千年的軒轅劍,不然這魔刀足以克制江山社稷圖的力量。」

「蚩尤大聖的魔刀?」李世民聞言眼睛亮了。

春歸君不緊不慢道:「二公子,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二公子好生在皇宮中閉關吐納龍氣吧。待到那西域使者入京,突厥使者遞來國書,便是決戰之日。」

「先生,何不在叫諸位魔神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李世民忍不住道。

「諸位魔神皆是苟且偷生,能活著已經不易,哪裡還有力氣助你?若眾位魔神在巔峰狀態,也用不到二公子出手,咱們早就聯手將那小子弄死了」春歸君搖頭晃腦道:「晦氣!晦氣!」

瞧著春歸君遠去,李世民再次轉身走入皇宮內,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大內

長孫無垢寢宮

長孫無垢站在樓閣內,看著遠處池塘不知在想些什麼。

「娘娘莫非是又在想著如何算計我?」

一陣清風灌入大殿,吹來了一道聲音,吹來了一道人影。

「嗯?」長孫無垢聽到那厭惡的聲音,頓時眉頭一皺:「你怎麼又來了?當真是好大膽子,大內皇宮你當成了私人庭院不成?」

聽聞長孫無垢的怒斥,張百仁也不多說,居然直接一把向著長孫無垢撲去,不待長孫無垢反應,已經將對方攬再了懷裡。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長孫無垢使勁的掙扎。

「無他,欲要借娘娘的先天之炁一用,還望娘娘恕罪」張百仁手掌已經鑽入了長孫無垢的懷中,攥住了一隻玉鴿。

「混帳你敢冒犯本宮!」長孫無垢氣急:「在不放開我,本宮可就要叫了!」

「喲?叫?你倒是叫啊,驚動了李二,只怕不等他匯聚了天下龍氣,便會被我了卻性命」張百仁來了精神,一把撕裂了長孫無垢的衣衫,扶著欄杆壓迫了上去。

長孫無垢銀牙緊咬,雙手撐著欄杆,手背青筋暴起:「淫賊,本宮不會饒過你的!本宮絕不會饒過你的!」

喊?

長孫無垢確實是不敢喊出來,若驚動了宮中之人,自己還有臉做人嗎?

而且長孫無垢也確實是怕了張百仁的兇殘霸道,生怕自己不小心害了李世民。

其實長孫無垢想多了,張百仁若有把握斬殺李世民,還用得著跑到她這裡奪取先天之炁嗎?

撞擊聲響徹在宮闕內,長孫無垢羞得差點昏過去,好在這周邊不曾有下人靠近,不然長孫無垢沒臉見人了。

「淫賊,你到底想怎樣!」長孫無垢的眼中滿是哀求:「你就放過我吧,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何必為難我這個女人。」

張百仁架起了長孫無垢的雙腿纏繞在腰間,一把將長孫無垢攬在懷中:「你這話說晚了!你若是沒有加害承乾,我自然不會牽連到你,但你如今既然牽連到承乾這不相干之人,我豈會饒過你?」

「淫賊,我和你拼了……」

突厥

吉利可汗端坐在王帳內,一雙眼睛看著地圖,眼中滿是凝重。

處羅可汗賓天,汗王之位終於輪到他了。

「仆骨將軍,事情真到了那種非要臣服不可的地步了嗎?」吉利可汗心中不甘,突厥論地盤並不比中土小,吉利可汗正要大展凶威,卻被逼的不得不臣服於李唐,你叫吉利可汗如何甘心?

「小不忍則亂大謀,張百仁不死,隨時都能摘了你我的腦袋!他能斬了始畢可汗,殺你父親仆骨莫何,又斃命處羅可汗,接下來他的劍隨時都有可能落在你我的身上,你自己好生思量一番吧!」仆骨懷恩面色凝重:「李唐好說,但張百仁卻是不得不除的大敵。」

大帳內氣氛沉悶,隨即卻見吉利可汗猛然坐起身,聲音盎然:「好!臣服便臣服,只不過在臣服之前,咱們可要撈足了好處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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